头半夜找东西找的累极了,后半夜睡觉的姜敏就格外的沉稳,虽然她精明的放了个凳子挡着们,可也李宏还是进来了,看着姜敏漏出的白皙皮肤,终于漏出了他好色之徒的模样。
可唐柔的护花使者还在房顶,没等姜敏醒过来,李宏就从背后被打晕了,李无忧厌恶的看了一眼李宏,还给他一脚,然后看着酣睡的姜敏,“今晚应该安稳了。”李无忧拿出来他偷出来的四家的账本,放在唐柔的枕头旁,然后扛着李宏离开了。
李宏再醒过来,悍妻已经回来,他虽然有些蒙,但还是对‘姜轩’管的更严了。
而姜敏收到了四本账本就赶紧藏好,她越发的想知道,守在她身边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这李宏虽然畏惧悍妻,但浓缩的都是精华,我看他精明着呢,哥哥,我们得尽早离开了。”姜敏给皇上送吃的的时候说道。
“是啊,地窖里的人和难民营的人还等着我们去救。”皇上说道,他有些觉得孤立无援,这里的居住环境也更差了,越发让他无法忍耐。
“哥哥……”姜敏不想打消皇上的积极性,只得换了个话题,“我们怎么回去啊?”
“敏儿放心,今天已经有十日了,我与凌觉有十日之约,他便带人攻城,乖乖等着。”皇上说道,想着已经挺过了十日,那就不是孤立无援了。
“可柳州人多……”
“失去民心的地方,哪里有人。”
“账本我都拿到了,算上我和另外两个姑娘,加上哥哥手里的状纸,还有小福子在难民营搜集的证据,应该足够了,板上钉钉了,即便对方权势再大,也能把柳州抓个干净。”姜敏信心满满的说,但是又怕隔墙有耳,声音也压的很低。
“账本?”皇上抓住了关键,“四家的?你怎么拿到的?”
可姜敏还不知道这个偷偷帮助她的人,能不能说出来,万一他不出现真的是因为要隐藏身份呢,是不能说的呢?姜敏正不知道如此搪塞过去,外面便传来的很大的打仗的声音。
是凌觉。
凌觉的攻打让魏廷措手不及,闭城挨打,自己的消息也传不出去,凌觉久经沙场,不出半日拿下柳州知府,直逼难民营带走小福子,找到了皇上和唐柔。
矮子猜到了,可也来不及了,悍妇倒是吓得直哆嗦。
皇上先找到了地窖,找到之前他说,“朕写了状纸,让他们画押,又从缝隙里拿了出来,朕说过会救他们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听到没有。”
‘应该都饿死了,两天没水,人就有姓名之忧了....既然成功,就不能再给皇上希望了。’姜敏说,“不用去了。”
“什么?”皇上不明白。
“右将军常年行军打仗应该知道为什么吧。”姜敏说。
“回皇上,十天可无粮食,若是没有水,便一定没救了。”凌觉说道。
“……去看看。”皇上还是坚持打开了地窖,顿时恶臭冲天,“搜一下,有没有活着的。”
等了许久,凌觉报,“无人生还。”
“小福子,难民营什么情况。”皇上停顿了许久,问。
“皇上别去了,那里以死人为食,还好有口井水,要不然奴才也早死了。”小福子委屈的说。
“记你一功,回去领赏,唐安来了么?”皇上问。
“奴才在。”唐安从队伍中冲了出来。
“凌觉把人关押好,你抓紧启程,剩下的事交给唐安。”皇上吩咐道。
皇上还让唐柔坐在了马车上。
姜敏说道,“谢皇上隆恩。”
“从何谢起。”
“皇上知道唐安还不能担当大任,如今却把功劳给了他。”姜敏说。
“那你也应该知道凌觉的身份……”
“这里曾经见过凌觉的人主要是我,小福子,狱长和皇上,其他人都是右将军的手下,所以,回去以后没人会知道右将军来过,敏儿也不曾见过。”姜敏聪慧的说道。
“嗯,你要自称敏儿,朕不是要自称哥哥?”皇上笑着说。
“皇上要想可以以后都叫我敏儿。”姜敏很开心,这个名字可以延续。
“你可以叫朕哥哥。”皇上说。
但是姜敏并不打算叫他哥哥。
十几日中朝堂之上,太后力挽狂澜,完美拖延了十余日,各方势力及各位娘娘都打听不到消息,更无法接近卧龙殿。
皇上走上朝堂,亲审柳州一事,吓坏了所有人,从证人到政物的全面无懈可击,魏廷之罪落实被带了下去却未治罪。
“朕想问问朕的三位辅政大臣,这魏廷该怎么处置?”没人敢率先说话,“朕的左丞,万人之上,不如你先来说说。”
“自然死罪难免。”章义伯说,此时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臣附议。”王潘立刻说。
“赵沛然田卜,说话!”皇上厉声说。
“柳州知府只手遮天也只能是柳州这里的天,臣认为应该追查此事。”田卜说。
“追查此事?赵沛然,你来说说,光是追查么,这柳州人满为患怎么解决?哪件事情朕应该先解决呢?”皇上说。
“自然要解决民患!”赵沛然只得如此说。
“好,正好,朕的新政策就在这里小试牛刀吧,魏廷的死刑就放在一个月后。”皇上说要退了朝。
“皇上这啥意思!死刑还一个月后。”王潘说。
“自然是新政策施行以后,怕我们反口,这魏廷也是蠢货。”章义伯说,他看到田卜走了过去,“田老可真的是要么不言不语,要么就中立极了,这官场还是适合田老。”
“左丞说笑,不过无欲无求,哦,不,求我朝安稳。”田卜走了。
“这皇上就是在逼着选择。”赵沛然立刻解释说。
姜敏一回来就来到了康宁宫,与太后说着这一路的事,与此同时,随时有人传递回来朝堂上的消息。
“别在这里待着了,快去恭贺你兄长吧,现在他是御前带刀侍卫了,是副统领了!”太后说道。
“有什么可恭喜的,柔儿宁愿待在太后身边。”姜敏趴在太后身上。
“哀家知道,快去吧,你兄长一定等着呢。”太后书道。
姜敏赶紧来到了唐安新换的住处,“单人单间啊,不错啊,现在侍卫里面你可排老二啊,受得起么,兄长?”
“哪有做妹妹的挖苦哥哥的。”唐安说。
“我呀!”姜敏说完认真的说,“这一路走来,皇上艰难,如今已经迈出一步,他需要人,爹娘一定希望唐家继续报效国家,兄长其实有实力。”
“我知道,誓死效忠皇上也是父亲叮嘱我的,我会用生命保护皇上。”
夜晚,处理完一切事情的皇上长长舒了一口气,“赵德顺,你觉得这局朕赢得漂亮么?”
“当然漂亮。”赵德顺说。
“你为朕留守这皇城,瞒天过海,朕却不能公然奖赏你,可有怨言?”
“这是做臣子应当做的。”赵德顺。
“朕知道你委屈,你父亲估计又不和你说话以避嫌了。”皇上说,“你放心,朕都记得,对了,好好带着唐安,小福子,去御花园逛逛。”
“皇上,更深露重……”,小福子说也无用,皇上已经走出去了。
果然唐柔在这里,皇上走了过去,让小福子等人等在原地,“这么晚了不睡,还穿这么少。”
“皇上不也是。”姜敏是真的睡不着,她想家,想自己的家,这里有貌似亲哥哥,有貌似母亲的人在,可她真正的家人却应该在饱受磨难,她心中的想念与愧疚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即便偶尔可以忘一忘,但也是时常钻进她的脑子。
“敏儿有心事可说与哥哥。”
皇上的这一声敏儿让姜敏一下子湿润了眼眶,“可否,再叫一声。”
“敏儿~”
姜敏擦去突然夺眶而出的泪水,换了心情,说,“哥哥,敏儿无聊,能不能跟皇上求个人?”
“谁?”
“赵大人。”姜敏看向远方的赵德顺,“我听说赵大人是相仿您年龄武将中最厉害的,我觉得这宫里宫外的都挺危险,我得学点儿女子防身术什么的?”
“防身术?……赵德顺是很厉害,朕也会啊。”
“皇上日理万机,还是不要把宝贵的时间分给我了,我也不强占赵大人的时间,我就在他训练侍卫的时候一起训练!”
“你要跟一帮男人一起训练?!”
“我得给自己一个定位啊,我觉得做一个花木兰也挺好啊,总比咬文嚼字,缝缝补补的那些东西强。”
“你在说什么?”
“哎呀,哥哥答应我吧。”姜敏拽着皇上的袖子摇曳,故意叫着‘哥哥’。
“诶呀,好好好,但是朕有一个条件。”
“什么?”
“每周与朕切磋一下,让朕看看你是不是一时胡闹。”
“保证完成任务,”姜敏蹦蹦跳跳的走了,路过赵德顺身边,说道,“帅哥,以后要经常见面了。”
唐柔走后,小福子等人上前,“皇上,郡主这是。”
“她无聊,赵德顺以后你训练侍卫的时候带上她,给她找个女陪练,不过记住千万别让她受伤!”
“皇上为难臣,练武哪有不受伤的。”赵德顺说了也白说。
凌觉回到府中,章环语为其更衣,她其实知道自己的丈夫去了哪里,可她没有问也没有说,凌觉也知道她知道了,可很显然章义伯仍蒙在鼓里,说明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他的身边。
姜敏回到了房间,推开窗,“你在么?除了谢谢,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你要是在,可以见见我啊,我嘴很严的,不然你一直如此帮我,我只说谢谢,我是难以安心的。”
可房梁上的李无忧依旧没有作声。
康宁宫内,太后看着一进屋就躺下的唐柔笑了,苏嬷嬷马上说,“小郡主越发没规矩了。”
“无碍,这是吃了苦头了,琴棋书画不学,偏偏像个男孩子一样学武功,后悔了么。”
“不后悔!”姜敏一下子坐起来,然后又跑到太后脚下,抱着太后的腿,佯装着哭腔,“太后娘娘!您儿子欺负我!”
“怎么了?”
“他每周都要与我切磋,一个大男人不让着我就算了,还真打我,痛死了!”
“什么?!打哪儿了,快让哀家看看,这怎么没个轻重呢。”太后立刻心疼的说道。
“朕就知道你又来告状了。”皇上走了进来,“皇儿给母后请安。”
“不安,你欺负哀家的柔儿还不让柔儿说了么。”太后说,“不想看见你,出去!”
“母后,朕才是您的儿子。”皇上说着坐了下来。
“儿子也不能欺负柔儿,是不是。”太后捧着唐柔的小脸蛋,看着唐柔可怜惜惜的眨着大眼睛。
“早知道你老是拿母后做挡箭牌,若是不学了……”皇上说。
“干嘛不学!”姜敏立刻打断。
“那还不快去。”皇上说。
“那太后娘娘我走了……您好好说说他。”姜敏离开之前还不忘冲皇上做个鬼脸。
“母后怎么老是帮着她。”皇上说。
“你呢,怎么老欺负她!”太后说。
“儿子没有。”皇上说。
“柔儿终究将门之后,她母亲也是跟着唐固走遍沙场立过战功的奇女子,她们兄妹二人都会是将才。”太后说,“这小小的后宫怕是留不住她,你去看过皇后了么?”
“看过了,看起来状态还好。”皇上说。
“皇后第一次怀孕,反应不大是好事,你也勤去看看,你有欺负柔儿的时间,就去看看她,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正妻。”
“儿冤枉啊。”皇上说。
姜敏经过一早上的训练,疲惫不堪的在回宫的路上,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主子。”玲珑问。
“累啊,好累,想换个心情。”姜敏说。
“那去御花园?”
“不去,这么大的皇宫就一个御花园,去腻歪了早,换个地方吧,不过也没什么好玩的,我知道了,我们去找季先生!他住哪儿,带我去吧。”姜敏也好久没见过季灵芙了。
“主子忘了上次的教训!万万不可再孤男寡女惹人闲话了。”玲珑急忙说。
“闲话?说了一次了他们会敢说第二次么?走吧,带路。”姜敏说道。
“得出宫啊主子。”玲珑说。
“我是郡主,不是公主,出宫还有人拦着?”姜敏说道。
“主子又在强词夺理了,你知道看门侍卫是不可能放主子出去的。”玲珑说道。
“太!无!聊!了!那进出的事儿太后说的算么?”姜敏期待的看着玲珑。
“主子这算是特请,那应该只有皇上说的算。”玲珑猜测。
“那走吧。”
“回宫?”
“不,这个时候皇上应该下朝了,去卧龙殿!”
姜敏来到卧龙殿,赵德顺站在门外,“赵大人?这么快又见面了!”
“郡主。”赵德顺作揖罢,说,“郡主不回去歇息,怎么过来了。”
“是应该歇息,可我闲不住,”姜敏说,‘要是在我自己的家里躺着看剧我也是呆的住。’……“皇上在么,我想找他讨点儿东西。”
“郡主还是改日再来吧,皇上正在里面发脾气。”赵德顺说。
姜敏想起了曾经去找老师,却因为老师忙着自己的事而厉声拒绝了自己,到现在想来都难过,即便是想等着,老师都不给好脸色,而老师明明知道自己的家庭发生了变故,她的难过与失望……“好,我知道了,谢谢赵侍卫,哦,这手炉你拿着用吧,这里还是风口。”
姜敏来到了唐安处,唐安正在认真看兵书,“兄长~”
“柔儿!你怎么来了?”唐安笑着说。
“今早赵侍卫训练侍卫,你不在场,想来今日是你陪皇上上朝了。”姜敏坐了下来,接过唐安倒的茶。
“是啊,怎么了?”
“朝堂上发生什么事了?听说皇上跟生气。”姜敏打探道。
“皇上的处境你都知道,柳州的政绩并没有削弱辅政大臣的权力,皇上还是没有实权,今日连做个小决策都被掣肘,更别提皇上想做个有作为的明君了。”唐安不禁同情这个看似万人之上的皇帝。
“有些事我也听太后娘娘提起过,本就无法着急的事,但是,据我了解这三个辅政大臣,左丞和中丞抱作一团,右丞又保持中立,左右逢源,皇上没有权力,右丞就不会动地儿,是很难.....”姜敏说道。
“你懂的不少啊。”
“那是!我比你幸运,我知道的都是太后讲的!”姜敏骄傲的说,但是也不免为皇上而忧心,“看来皇上想要权力,先得有势力。”
“势力?没有权力哪里来的势力?”唐安说道。
“人啊!人多势众不知道么,培养自己的人,挖掘自己的人,安插自己的人,悄陌生生的,一定到了重要时刻,卡卡的就站好队不就得了。”姜敏说,“算了,看来一时半会儿我这东西是要不到了。”
“要什么东西?”唐安问。
“令牌啊,进出皇宫的令牌或者圣旨也行,宫里玩腻了,我想出去.....不过,在等等吧,也没关系。”姜敏说道。
卧龙殿。
皇上发了脾气,觉得闷,出了门,看着赵德顺嘴角笑着捧着暖炉,看到自己猛的藏在身后,“拿出来!”
“臣请罪。”赵德顺跪了下来,举起暖炉。
“谁给你的?……赵德顺?”皇上说道。
“回皇上,是唐柔郡主。”赵德顺说。
‘唐柔?!怎么回事,唐柔为什么给赵德顺送暖壶。’皇上心里更不舒服了。
赵德顺见皇上脸色不对,立刻说,“郡主来找皇上,皇上在里面生气,便没进去。”
“找朕的?找朕做什么?”皇上的心情好一些。
“说是想要点儿东西。”赵德顺说。
“没说要什么?”皇上问。
“没说。”赵德顺答道。
皇上捧着暖炉又进去了。
“唐郡主的暖炉你也敢要。”小福子说。
“女人啊,多耽误事儿。”赵德顺摇着头说。
“耽误事儿?也没见你少招惹。”小福子说。
左丞相章义伯正与家中门客会见,正激励的讨论那本从边境送过来的战书,于章义伯而言,这古风一族擅长流窜,从未有过大动作,但是边境总是受到苦难,也因此总是需要朝廷救济,如今不再只是救济的毛病,古风族换了族长,又趁着凌觉回到京都而大肆泛滥,已造成民怨,小皇帝一定借着由头想要些权力,可民怨沸腾,让王潘出征搅了叛军也是可以获取利益的,可一旦败了......
“丞相大人,秦少府来见,似是有急事。”下人进来禀报。
“他能有什么急事,让他去书房等我。”章义伯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看看这秦少府,想来是事发了,“诸位商讨出利弊,一会儿大家谈谈看法。”
章义伯来到书房,秦少府看到了章义伯一下就跪了下来,“丞相大人救命啊!”
“干什么呀,这么大岁数了还如此莽撞。”
“大人啊,小儿不知为何竟然牵连在了柳州案件中!顾平那个老怪物,竟然直接去我府上拿人啊!”秦少府说。
“你也说了顾平是个老怪物,要是查到我头上,他也一样!你不是还有个儿子么?至于如此激动!”章义伯满不在乎的说。
“大人啊,我那小儿子才刚出生啊!”秦少府却急坏了。
“哦,那是本相忘记恭贺秦少府了!”章义伯说道。
“.....”秦少府忽然明白了,“是....是大人!”
“.....你家少爷找了我,赌命想要成功,该得的他也没少得,你放心,这件事情,到你家少爷那儿就结束了,如果秦少府觉得不够,不如看看我这左丞府还剩什么便拿走吧。”章义伯知道秦少府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想着也给点儿什么小恩小惠的。
“不敢啊,臣不敢,臣有此都是丞相给的了,臣哪里还敢再拿....臣....”
“还有何事?”
“儿子,臣给丞相了,求丞相定不要抛弃臣!”秦少府磕了一个头。
“知道了,堂堂一个少府像什么样子。”章义伯满眼的不屑一顾。
唐安换班至卧龙殿外,赵德顺说,“进去换岗吧。”
“是。”唐安进去后换下原来的侍卫。
皇上看着奏折,到达耐心的极限,将手里的折子扔到地上,“一帮蠢货,天天拿着些破事烦朕!破事!还处理不好!”
皇上抬头,看见唐安,“参见皇上。”
“朕都没注意换了侍卫,什么时候来的。”
“回皇上,刚来不久......臣斗胆请问,皇上是在为‘无人’而忧?”唐安自从听了唐柔上次的话,也琢磨了许久。
“怎么,你有办法?你们兄妹都是朕可以信任的人,况且朕的窘境也不是秘密。”皇上说道。
“回皇上,何不广纳贤士。”
“仔细说来。”
“仔细的臣也说不上来,但是臣听妹妹提过。”唐安说道。
“你妹妹?去找你了么?”皇上问。
“皇上怎么知道?啊....回皇上,来过。”唐安说道。
“她是不是最近想要什么东西?”皇上说道。
“回皇上,妹妹好像想要出宫的牌子....”唐安说道。
“啊,这个容易,你再去歇歇吧,小福子!赵德顺!去康宁宫!”皇上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