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煦刚洗了澡出来,身上穿着宽松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用毛巾简单的擦了下后没有滴水了,正要用风筒吹干,听到敲门声,他只好先过来开门。
以为是母亲,没想到是风知夏。
“有事?”他面无表情。
知道真相后,他的心里松快许多,但是面对风知夏,仍然没有想要亲近的感觉。
风知夏咬了咬嘴唇,眼里蓄着淡淡的泪水,这个委屈无辜的表情她对着镜子演练了无数遍,绝对能让男人升起保护欲。
于是她微微抬头,水雾蒙蒙的看向明煦。
“明煦。”她压着自己的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柔软委屈一点:“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明煦:“我没有讨厌你。”
风知夏内心一喜:“可是你对我很冷淡啊。”
“我只是不喜欢你。”明煦补充完这一句。
风知夏的心沉了沉。
“我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可我却对你一见钟情了,我知道你一时不喜欢我,可你都没有真正接触过我,你不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否定我,是不是有点太不公平了?”
她一边说一边小小的挪步,想要不知不觉的靠近她。
她的睡裙是吊带的,还挺薄,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她对自己的身材是十分有自信的。
而且她还特意喷了香水才过来。
明煦皱了皱眉头,往后退了一大步:“感情的世界里本来就没有公平,风小姐,你该自重。”
自重?
风知夏的步伐停住,脸色煞白。
“我怎么不自重了?”这一刻她情绪藏不住了,原本清秀的脸上浮现几分扭曲。
“我不想揭穿你的心思,念在小时候一起玩过的份上,我给你留一份自尊,你自己走,还是我丢你出去?亦或是让我妈过来看看?”
就说话的间隙,风知夏已经进到玄关处,并且一边肩带不知何时话落,露出了胸前半坨肉。
风知夏掩面哭着跑了。
这厢唐亿并不知道这件事,她跟明铖说了之后,明铖答应帮帮风氏,反正于他而言,也是小事一桩,只是……
“你以后还是少跟风知夏接触。”
“为什么?”唐亿自然能感觉到老公似乎并不喜欢风知夏。
明明棉棉小时候他也挺喜欢的。
“她长大了。”
人都是会长大的,小时候滤镜再怎么强烈,长大了还是变了,“风棉棉”就是如此。
他初次见到长大后的“风棉棉,”就感觉跟小时候的那个可爱女孩差太远了,但妻子仍然喜欢,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便想着再看看,到了这一步反正也是要解除婚约,以后就还是少往来吧。
明铖意味深长的话她怎么会听不懂,唐亿一声不吭躺下闭上眼睡觉。
第二天风知夏终于走了,唐亿安排司机送她到机场,风知夏以为至少唐亿会亲自送她到机场的,没曾想竟然只有司机送她。
这让她感到很不安。
一早她就没看到明煦。
昨晚虽然他那样对她,可她还是想在离开前见他一面。
飞机起飞,风知夏看着窗户外面,神思游离。
她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风建民以为一切都完了,女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他黑着脸来到公司,立刻就找来财务看公司的账本。
如果实在撑不下去,他只能把能变现的钱都变现,把能捞走的钱都捞走了。
财务经理正在总经办跟风建民汇报情况,十点左右,会计突然闯进来。
风建民不悦的说道:“什么事?”
会计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脸惊喜的说道:“风董,就在刚刚,好几笔货款到位了。”
“什么?”
“最难搞的那个客户,也把所有的货款都给我们了。”
“还有,年初申请的补助项目款项也到了。”
财务经理听着都有点懵。
而没一会儿,销售那边也传来了消息,之前他们接触的几个大客户,本来意向不在他们公司了,现在突然下了好几个大单过来。
这逆风翻盘的转变让风建民都懵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脸上的笑容皱巴巴的。
“好,太好了。”
货款回来,又有了订单,他这是开始走运了吗!
傍晚,风建民哼着调调回到家,王稻花已经很久很久没看见丈夫这么高兴的回家了,顿时也笑颜如花的迎上来。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公司情况好转了,我能不高兴吗。”风建民心情好得要飞起来了。
“明家那边速度这么快!?”风知夏惊讶的出声。
她上午的飞机,下午已经到家了。
唐亿给她买的那些东西还得明天才能到,不过手镯她已经送给母亲了,王稻花今天也是非常高兴。
“原来如此。”风建民一天还在纳闷怎么回事呢,现在瞬间明白过来。
“可明家不是要解除婚约吗?”
说到这个风知夏气得很。
“唐亿心怀愧疚,所以给我们的补偿。”她没好气的开口。
风建民顿时明白,对于解除婚约的事情,他是很可惜的,女儿嫁入明家,那好处远不止于此。
他得想个办法,让婚约继续履行才行。
传绯闻?
明家很快就能压下来。
而且要是被明家查到,肯定会对他们不满。
那么能走的就只有让女儿尽快把明煦拿下了。
风建民把风知夏好一番教导,风知夏听得烦不胜烦,但是他们母女两的想法也是基本一致。
“你好好改改你的性子,多打扮打扮,化妆技术不够就去学,或者去外面找专业的化妆师给你化妆,总之你一定要把明煦拿下。”
风知夏烦躁:“知道了知道了。”
一家人商量着怎么让风知夏拿下明煦,而明煦在风知夏走后整个人轻松不少。
原以为的未婚妻不是未婚妻,他的心情由此松快愉悦,很有闲情的跟林朝戈出去喝酒。
林朝戈打了电话回来。
明煦看他那郁闷的表情,轻轻笑了笑:“被骂了?”
林朝戈没否认也没承认。
“你知道的,我家那位管得紧,所以我可不能陪你喝太多。”
“知道。”
他又不是来买醉的,他自己也不会喝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