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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江海潮隔了好一会儿才回复:懂了, 老房子着火。
江海潮:一定要做好消防工作!
陆锦森又给他回了串省略号,接着说:把你周边那两套房子的数据发给我。
江海潮回了个OK的表情包,接着回复道:想要找环境优美、人员构成简单的小区, 还得靠我。我经纪人手上有小区环境安全的对比表格, 一会儿发给你。
陆锦森:嗯。
江海潮身为影帝, 拥有众多粉丝,而粉丝素质难免参差不齐, 江海潮早期不少受到狂热粉丝骚扰, 于是他们工作室对于住宅安全是极其注重的。
江海潮的每一座房子在购买之前都做过很严密的排查和筛选, 自然也会有许多备用选择。
陆锦森名下也不是没有其他房产,虽然陆锦森很少买房,但他喜欢买庄园, 近郊带花园带森林带地的那种大庄园。
但近郊的庄园对谢之棠来说还是有些远了。
谢之棠身上的不可预性是很强的, 只是来陆氏老宅住上几天散心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倘若总是住在离市中心三个小时车程, 离最近的医院两个小时半车程的地方,还是很危险的。
所以陆锦森放着名下的房产不选,准备重新买一套靠近市中心交通便利且环境安全的房子。
江海潮那个小区就很不错,如果有空余的房产陆锦森是自然觉得江海潮周围两套别墅是他的首选, 所以让江海潮把数据发过来。
但是新房子并不是陆锦森一个人的家, 并不由陆锦森一个人决定。
如果他和谢之棠结婚了, 大概率是不会再轻易搬家的, 那么少说他们也会在新房子里住上十几年。
在这样漫长的时光里,如果谢之棠不喜欢新家, 肯定会生活的不开心。所以陆锦森想先多找一些房子,让谢之棠可以慢慢挑选喜欢的户型,再设计自己的屋子。
为了让谢之棠多一些归属感和安全感, 也是给谢之棠身上多栓了一道安全绳。
陆锦森关掉终端,端起水杯把早已经放凉的水拿起一饮而尽,转身进了浴室。
第二天陆锦森起得很早,天才擦亮陆锦森就起了。推开窗就听见了清脆鸟叫混杂着萧萧风声,修长的绿竹也不断摇曳。
陆锦森洗漱完先去客厅泡了一杯茶,接着盯着清澈茶水沉思。
昨晚他和谢之棠在一起了。
陆锦森其实并不知道怎么谈恋爱。
他并没有恋爱经验,也没有什么周围人的例子可以参考。
而他为数不多的同龄人朋友里,只有江海潮有了对象,虽然他们两人陆锦森都认识,但他们俩的经验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归纳的。
江海潮和许初从大学就认识了,接着一起学习工作,江海潮当明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许初。
许家的主业是娱乐圈,而许家人多,不像陆家江家这样关系简单。
许初有十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一开始都是从经纪人做起,明着说是为了磨炼他们,从底层做起提高工作经验,其实就是养蛊,最后的胜利者才配继承家业。
江海潮想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帮助许初,又见许初要开始当经纪人,就干脆自己做了他手下的明星,换了一种方式帮许初。
一开始许初争取不到什么好的资源给江海潮,一度是江海潮花钱给许初赚业绩。
后来许初站稳了脚跟,才真正开始给江海潮带来好的资源。
他们相伴相知近十年,江海潮还一度把许初当成兄弟,直到今年冬天才真正捅破窗户纸在一起。
陆锦森觉得江海潮的恋爱经验自己还是不学的好。
除去他们,陆锦森听说过的爱情故事就只有江海潮偶尔会跟他讲看到的剧本。
但江海潮走得偶像路线,拍的也大多是偶像剧,别说剧本里有深刻含义了,只要逻辑清晰没有问题就已经不能算坏剧本了。
况且现在市场上流行的偶像剧就像江海潮一开始和陆锦森说的一样,先做后爱和追妻火葬场红遍天,但陆锦森不必去看就知道这些根本没有任何参考性。
陆锦森向来风轻云淡、举重若轻。
读书时就从来没有遇上什么困难,再难的科目陆锦森也能轻松完成。
后来继承家业,公司出现再大的市场危机他也不慌不忙,即便每次年终回忆董事会将他夸的再无人能及,也向来不骄不馁。
这还是陆锦森第一次对一件事儿产生了迷茫的情绪。
陆锦森喜欢谢之棠,这是他可以确定的。
谢之棠
也喜欢他,这是他已经收到了明确回复的。
那么在一起之后,该怎么样向对方表达自己的喜爱?
他该在哪些地方做出改变才能让谢之棠安下心来,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
陆锦森皱着眉沉思,一直等到茶凉了也没想出什么来。
就在陆锦森准备在网络上搜索一下和恋人在一起第一天应该做些什么的时候,谢之棠迷迷糊糊的敲了敲门接着推门进来,半睁着眼睛就往陆锦森身上靠。
陆锦森立刻就什么想法也没了,连忙将谢之棠搂到了怀里,问他:怎么了棠棠?
谢之棠仍旧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搂着陆锦森的脖颈整个人都软在了他怀里,含糊不清地说:做了个梦困。
谢之棠软着身子自然没办法着力,陆锦森怕他摔到底下只好紧紧搂着他,将谢之棠抱到了腿上。
谢之棠浅浅的呼吸打在陆锦森侧颈上,像是蛛丝,近乎无物却让人无法忽略。
陆锦森不太习惯的轻轻偏了偏头,但是顾及身上的谢之棠还是没有怎么移动,轻声问谢之棠:回去睡一会儿?
谢之棠过了好几秒才动了动,像是才思维缓慢的理解了陆锦森的话,小幅度摇了摇头说:不睡了我给你讲讲。
谢之棠进门时没有关门,屋外的冷空气就慢慢往屋里灌了进来,被风一吹就立刻凉下去了。
况且陆锦森并不怕冷,暖气温度就开的低,谢之棠在屋内原本是不冷的,但是现在被屋外的风一吹,忍不住往陆锦森怀里缩。
陆锦森就干脆把谢之棠抱起来走进内室放到了自己床上,接着转身去关了门。
等陆锦森回来的时候,谢之棠已经很自然的裹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在被子外,闭着眼睛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
天很早,再睡一觉也刚好。
陆锦森请假本就是为了陪谢之棠,是看着谢之棠去玩还是看着谢之棠睡觉并没有什么分部,于是陆锦森没有提醒谢之棠,轻轻地走到床边,犹豫着要不要上床。
陆锦森想,如果谢之棠睡着了,那他就不上床,坐到离床不远不近的窗边那儿去办公好了。
但陆锦森才转过身,谢之棠就慢慢睁开眼睛小声地问:哥哥,你去哪儿?
陆锦森闻言只好重新转回来说:没有,今天只陪着你。
谢之棠闭上了眼睛含糊应了一声,过了几秒才又睁开,像是才反应过来那样问陆锦森:哥哥今天不回去吗?
陆锦森从侧面上了床,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将遮光窗帘拉上,接着打开了暖黄色的床头灯。
陆锦森帮谢之棠把被子捻到了颔下,语气轻柔地说:我休假五天,可以陪你五天。
谢之棠顿了顿,忽然抬头看着陆锦森问:是为了我休假吗?
陆锦森低头看着谢之棠,他背着昏暗的光,黄色的光像是给他周身镀了一层金边,光芒万丈。
陆锦森说:是。
谢之棠立刻就弯起了眉眼,朝陆锦森笑了一下,接着把脸埋到被子里。
陆锦森不太懂谢之棠动作里有没有蕴含着什么深层含义,只是觉得这样的动作容易导致缺氧,于是把谢之棠从被子里又重新挖回了出来。
谢之棠拉着陆锦森的手这才想起来他做的那个梦,往陆锦森的方向蹭了蹭说:我昨天晚上应该是今天早上,做了一个梦。
陆锦森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谢之棠闭着眼睛说:我梦到了一个一个帐篷。像蒙古包那样的帐篷,门帘上挂着香囊。
我在蒙古包里坐着,不知道在做什么。紧接着就进来了一个人,像是和我关系很亲密的样子,进门就要和我拥抱。谢之棠一手拉着陆锦森的手,和他五指相扣,另一手抬起将小臂横着挡在眼前。
谢之棠声音并不大,还带着些刚睡醒的鼻音,字也咬的很轻。
但是他并不是为了和我拥抱他手上拿着刀。谢之棠慢慢道:他想要杀我最后被我杀了。我把他的刀推进了他的肚子里。
原本陆锦森还在漫不经心的单手拿着终端看着终端里的文件,听到这儿立刻皱眉,关掉了终端看向谢之棠。
谢之棠轻轻说:他流了好多血,溅了我一身,最后软在了我的怀里,慢慢倒到了地上。地上有一摊他流出来的血,红色的,一大片。
他就倒在我面前,流出来的血涌到了我脚边,为了不弄脏鞋底,我只好朝后退。谢之棠顿了几秒又继续说:这时,门外忽然有人在说话,我意识到她们马上要进来了。
我不能确定他死了没有那个想要杀死我的人。谢之棠缩了缩和陆锦森相连的手指说::我杀了人,门外马上有人要进来,这个场景太紧张了,我被吓了一跳。
我浑身都是血,手上还拿着刀,一看就是杀人凶手。我不能被发现,于是我立刻脱下沾满了血迹的外衣将刀裹了从窗户上跳到了帐篷外边。
接着我悄悄来到想杀死我的那个人的帐篷里,将外衣垫在了身下,拿着刀也捅进了自己的肚子。谢之棠转了个身面朝着陆锦森,遮住眼睛的手臂也跟着放了下来,眼里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谢之棠微抿了一下唇继续说:我没有把刀拔出来,但是刺的地方避开了内脏,只有少数的血管,伤势并不严重。我知道他们已经发现他的尸体了,那么接着很快就能找到我。
他在我的帐篷里遇刺,我在他的帐篷里遇刺,这是很能迷惑人的。我制造了一个凶手,用来洗脱自己的嫌疑。谢之棠看着陆锦森说:虽然这是一个并不符合逻辑的梦,梦里的行为如果是在现在的技术条件下并不能为我脱罪,但是在梦里的条件下我是可以洗清怀疑的。
谢之棠听不出语气地说:虽然这个梦很短,进展也很快,但这完全是我的第一反应下的决策。
谢之棠说完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杀人或是逃跑,全是在他潜意识里的选择。
谢之棠心知这是不对的,于是醒过之后就准备将梦告诉陆锦森。像是给他警告那样暗示他,我是很危险的,快远离我。
谢之棠躺在陆锦森的床上,闻着陆锦森的信息素的香味,心惊胆战却又近乎认命地等待着陆锦森的审判。
可陆锦森听完只是颔首,说:这是正当防卫,是没有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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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陆锦森忍不住皱眉看向谢之棠, 谢之棠半张脸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他回望。
陆锦森看了谢之棠两眼,说:对于这个梦, 你有什么想说的?
谢之棠眨了眨眼, 陆锦森补充道:我对于你的梦的评价是正当防卫, 但你好像并不这样认为。
谢之棠沉默了好一会儿。
陆锦森侧身看着藏在阴影里的谢之棠,很耐心地等待着谢之棠的回复。
谢之棠窸窸窣窣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夜学着陆锦森的样子倚在床头, 又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不对
哪儿不对?陆锦森问。
在他并没有伤害到我的情况下, 我杀了他是不对的。谢之棠迟疑地说:而且
他当时挣扎的很厉害,但我没有放手我知道即便我现在放手他也伤害不了我,但是我没有。谢之棠说得很轻, 语气也很淡:我知道这不是正当防卫, 所以我的第一反应是担心。
在那儿, 大草原上, 是没有监控摄像头的。我没办法证明我只是在防卫谢之棠垂着脸看不清神色,低声道:如果被她们发现,那么在她们眼里,我只会是施害者, 而不是被害者。
我证明不了我的清白谢之棠慢慢抬起头看着陆锦森, 表情一片空白道:况且我真的是清白的吗?难道凶手不是我吗?我做错了事, 接着想要逃避, 所以才去找了他的帐篷为自己脱罪。
陆锦森没有表情起伏,仍旧平淡, 谢之棠抿了抿嘴说:我就是这样的人。
谢之棠说完深深低下头去,没敢看陆锦森的神色,双手在被子底下搅在一起。
他知道、他很清楚, 这件事儿是不该说的。
谢之棠一直以来都没有很强的倾述欲,因为他压抑惯了自己。谢之棠的思维和常人的差异不算小,谢之棠为了避免别人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很少向别人诉说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即便是在父母面前,谢之棠也能很好的分清什么是能说的,什么是不能说的。
不能说的事情,并不都是坏事儿或者难以见人的事情。
只是如果别人知道了谢之棠对这些事情的反应之后,
就会发现他异于常人的思维,接着对他改观。
谢之棠一直在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形象,在全世界面前。
这并不是值得大肆宣扬、标新立异的事情。
谢之棠所受到的教育无一不在表达爱与和平,赞扬生命的珍惜可贵,可谢之棠却并不这样觉得。
就像谢之棠在梦里杀了人,但是令他担心的,并不是他杀人这个行为,而是他会被发现这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