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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幸身子微微往后躺了一下,靠在了沙发背上,看着坐在她腿上,后背绷直的裴酥。
    气呼呼的像只炸毛的小猫。
    太子妃虽然是鹅蛋脸里有一些婴儿肥,但是身材纤细,墨发到腰,整个人又纯又欲,并不会让人觉得幼态。
    细腰长腿,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细的地方她两手就能握住。
    东方幸觉得自己有些热,不知道是空调的温度开的太高,还是身后的沙发太不透气,薄汗似乎都要湿了衬衫。
    太子妃穿了这样的衣裳会是怎样的风景?
    这时候突兀的门铃声打破了东方幸的幻想。
    裴酥急急忙忙的下了沙发。
    门外,王奋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带着狗腿子的笑,还没等说一句,夫人给我个好评,裴酥就已经将衣裳拿到手,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独留王奋进在门外也体验了一把,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阿幸,衣服到啦,我们去换衣服吧。
    东方幸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像丢了魂儿一样,没有注意到,被裴酥推到了自己房间里换衣裳。
    裴酥贴心的帮她关上了门,东方幸打开大衣柜,却发现大衣柜是空的。
    她忘了,她早就把房间中常用的东西移到太子妃的房间了。
    东方幸又只好去裴酥的房间。
    别墅二楼走廊的灯,不知为何,刚刚还是开的,此刻却被关上了。
    东方幸看到裴酥房间的门没有关严,里面的灯光顺着那一丝没有关上的门缝中透了出来。
    东方幸也没多想,直接推开门。
    酥酥
    但是当她抬头时,面前的风景却让她愣住了。
    裴酥刚刚将那身贴合身材的旗袍换上,后背的拉链还没有拉上,两只白嫩的小手慌忙的在摸索着。
    听到身后突然有了声响,裴酥惊讶一般回了头,然后立马捂住身前的衣裳。
    东方幸想立马转过身,但是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她的太子妃,她避什么嫌啊,又不是外人。
    唔刚才还没太看清楚
    阿幸,走路开门怎么没有声音啊,吓我一跳。
    裴酥娇嗔的瞪了东方幸一眼,然后又转过身,看着半身镜子中的自己,开始手忙脚乱的想拉住身后的拉链。
    那两只不大的手,总是和那拉链擦肩而过,东方幸看着镜子中的裴酥,小脸急的通红,似乎胳膊也有些酸了。
    阿幸,帮帮我
    从嗓子眼挤出来的小奶音,仿佛不好意思极了。
    屋顶上的灯光恰巧落在半身镜梳妆台那里,裴酥也仿佛是恰巧站在那梳妆台前,微微弯着的腰被灯光照了个满怀,皮肤简直被微冷色调的灯照得如同光洁的瓷器一样,白的让人晃眼。
    东方幸手指微动,上前走到裴酥的后面。
    裴酥顺势将两只手主在梳妆台前,将身子又往下弯了弯,让东方幸只需要一抬手就能触碰到拉链。
    没有被拉住的旗袍,上身极为的宽大,裴酥又没有用手压襟旗袍前面的领口,某个如同被乌云遮住的半个圆月就这样显露了出来。
    东方幸微凉的手指捏住了旗袍的拉链。
    微微用力却发现旗袍的拉链根本拉不上去。
    由于裴酥把腰弯得太低,东方幸也只能弯下腰,将脸凑近,裴酥的肌肤暴露在冷空调的空气下面太久,被东方幸温热的呼吸喷薄时,浑身轻轻的一个颤栗。
    阿幸
    东方幸这才看得清楚,原来是拉链卡在那布料之中了,这东西还真是先进,她的西装都是由扣子扣成的,而这个小东西,只需要轻轻往上一拉,衣服便能合住。
    酥酥,不要急,拉链被卡住了,我要用力一点,你挺住,不要怕疼!
    说完之后,东方幸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这句话听着有些怪怪的?
    裴酥瓮声瓮气的用小奶音嗯了一声。
    东方幸只能将右手的食指放在旗袍拉链的里面,然后用左手按住拉链的小头,两只手用力将被拉链儿压住的布料拽出来。
    旗袍是短袖的,裴酥肩膀处的布料因为一直在微微敞开,东方幸就食指刚刚伸进去的时候,那里的布料就像是泄了力气一样往前掉。
    裴酥惊呼了一声,如果掉了下来,就如同白墙上的墙纸脱落,就只剩下毫无保留的大白了。
    裴酥立马将拄
    在桌子上的手抬起,两手交叉捂在领口处,这样上身就没有了支撑力,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去,马上就要面朝下栽在梳妆台上。
    东方幸眼疾手快的,将原本在拉链下面的食指,顺着裴酥的腰线立马划进去,用手臂揽住裴酥向下的腰身。
    左腿向后退了一步,右腿微微向下,成为弓步,稳住重心。
    但是有惊无险的过后,东方幸反应过来。
    好像旗袍那一层布料被她的胳膊隔在了外面,而现在她似乎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是那天在办公室的小餐厅里,她想向上打转,却被王奋进打断的
    阿幸
    梳妆台上,半身镜子中,裴酥脸色通红,就连声音也带上了颤音。
    阿幸,我腿麻了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宁静,但是现在两个人的姿势实在是太过尴尬,裴酥的后背紧紧的贴在东方幸的身上,中间连一丝空气都通不过。
    东方幸胳膊上的触感又太过于真实。
    酥酥我该死!她又轻薄的太子妃!
    阿幸轻些,好疼
    裴酥这回一手捂着领口,另一只手扶在梳妆台上,平衡自己的重心。
    慢慢的直起了身子,只不过她捂住领口的手,微微向下摁在了东方幸的胳膊上。
    旗袍背面勾住的拉链,因为两个人的拉扯,砰的一下放开了被缠住的布料。
    东方幸默默的将手抽了回来,那条胳膊火辣辣的,热的不行,仿佛那些触感还存在在上面。
    裴酥连忙将拉链拉好。
    东方幸觉得至少在太子妃转过身之前一定要将这件事好好的解释一下。
    她可是正人君子,刚刚那一切只不过是为了防止太子妃摔倒,由于情急所以下意识做出的举动,和她的本心没有一点儿关系。
    酥酥我
    裴酥转过身,脸蛋红红,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阿幸怎么还不去换衣服?难不成是想耍赖?
    东方幸一噎,连忙去衣柜里找到平时所穿的西装。
    将西装装拿在手里,对上了太子妃亮晶晶的眼神,打算开门的手一顿。
    阿幸上哪里去?不在这里换吗?难不成要搞什么小动作?
    我我突然想洗个澡,以免酥酥穿我的衣裳,有汗味。
    裴酥歪了歪头,嫩粉色的旗袍显得她整个都清纯极了,到腰间的长发散落在后面,微微的卷,有几缕因为刚刚的事情,有些凌乱的贴在脸上,打破了黑长直的呆板,让清纯中带了一丝妩媚。
    更让东方幸注意到的是,图片和电影里的旗袍明明是到脚踝的,为什么太子妃穿的这身才!到!大!腿!
    目光移到下面,东方幸更加不淡定了,她觉得这双腿上还差点什么东西,如果太子妃穿上那天勾她脚踝的
    受不住了,受不住了。
    现在跑还来得及么!
    似乎是看出了东方幸犹豫以及纠结,裴酥脸微微有些冷。
    阿幸这是要反悔?糖糖集团太子爷说话不算数,骗一个小姑娘玩!没想到是这样的阿幸!
    裴酥顺势坐在了身后的梳妆台上,一条腿微屈,另一条腿笔直的用脚后跟抵在地上。
    两只胳膊抱臂,像是赌气了一样将头偏了过去,蓬松的厚长头发搭在了胳膊以及有明显弧度曲线的腰身上,这样人工打上去的阴影角度,更显得那腰盈盈一握。
    东方幸将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面前的太子妃实在是太过于诱人可口,走了之后看不到,是太可惜了。
    不走吧她怕她和太子妃以后一辈子的旖旎都交代在这儿。
    我我去我的房间换,一会儿就回来!
    裴酥听到了这话,仿佛是更气了,圆润的脚丫踩在了地毯上,仿佛她脚下的绒毛毛就是那说话不算数的东方集团太子爷。
    哼!刚刚太子爷占尽了别人的便宜,现在却抠抠缩缩的要躲回房间,不愧是太子爷,一点儿亏都不吃呢!
    〔顽皮的李庆云上线:警告宿主,您的妻子心情在逐渐直线的下降,请宿主尽快安抚!〕
    东方幸立马上前,微微弯腰,用手指捏住了裴酥的下巴,将人掰正,低头,在极为能说的小嘴上盖了个章。
    亲完立马闪身走人。
    裴酥就那么愣神一会,功夫门啪的一声就已经被关上了。
    裴酥被气的不行,恰着腰,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错误?
    看着镜子中头发散乱的自己,难道是真的自己魅力不行?
    阿幸的眼睛明明还好好的待在眼眶里。
    年纪轻轻的太子爷不傻,怎么就瞎了呢?
    回到房间的东方幸,砰的一声把门关上,然后靠着门,平稳着自己的呼吸。
    糖糖太子爷要是定力不行,她现在绝不是站在这儿,而是趴在床上,而且身下还会有一只炸毛的小奶猫。
    〔顽皮的李庆云上线:温馨提示宿主,您的妻子心情已经到达临界点,请宿主尽快安抚,否则心肌梗死的濒临死亡感即将到来,由于这是系统第二次提醒宿主,所以并不会为宿主提供解决方案。
    心肌梗死痛感出现时间倒计时为五分钟〕
    东方幸这下顾不得换上西装,连忙打开手机,找到东方明珠发给她的文档,哄妻三十六计。
    从第一条开始,她已经进行到了第三条,第三条是将生气的妻子灌醉,然后将自己和妻子共同关在一个房间里。
    东方幸颇为有些疑惑,将喝醉的酥酥和自己关在房间里,难不成是让酥酥好好打她一顿,发泄出来?
    唔死马当活马医。
    东方幸迅速找酒,发现放在餐桌上,装着裴酥旗袍的袋子,里面有一瓶红酒。
    王奋进为什么会给她准备一瓶酒?
    此刻的王奋进孤独寂寞的躺在小沙发上,翻身的时候打了一个喷嚏,突然冒起了恢复工资的希望。
    是不是总裁在夸她!是不是她买的酒起作用了!毕竟大晚上,让秘书亲腿去买那种粉嫩的旗袍啧啧太子爷还真是会玩。
    于是,王奋进坐着明天涨工资的美梦睡了过去,睡梦中,被李拼搏偷摸的抱回了床上。
    东方幸将红酒倒了两大杯,这回规规矩矩的敲了裴酥的门。
    裴酥打开门,鼓着两腮,像一只气呼呼的仓鼠。
    怎么,阿幸要做守信用的太子爷了?
    东方幸将没有端着酒杯的手放到唇边,轻咳了一声。
    然后挤过裴酥的身子将两杯酒放在了梳妆台上。
    我糖糖太子爷又没说不换,酥酥将不守信用这个帽子扣在本太子爷身上,岂不是有些太早了。
    裴酥哼了一声,余光却轻瞄了一眼酒杯里的红酒,心中一喜,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板着脸,将另一件旗袍扔在了床上,又没说让阿幸穿我这一件。
    东方幸看着扔在床上那一件旗袍,颜色偏暗,并且是长到脚踝的,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太子爷说话,八万匹马都追不回来,酥酥也换上我的西装吧,不过换衣裳的时候我们要背对着换。
    东方幸将手中的西装也扔在床上,然后走到了门口,将手放到身后,趁着裴酥不注意将门反锁。
    裴酥挑了挑眉,点了点头,阿幸难道怕我偷看不成?我们可是朋友,朋友之间光明磊落,我岂能做那些宵小之辈才能做出的偷看动作?
    两个人就这样达成了协议,东方幸拿起了那些旗袍,走到了酒杯面前,心一横。
    裴酥走到床边,将自己旗袍的拉锁向下拉下,拿起了白衬衫,嘴角微微的勾起,得意都有些压抑不住了。
    东方幸连忙转身,迅速的将衬衫解开,然后套那件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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