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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千宇一愣,问:既然如此,表兄还在迟疑什么?抢劫难不成还成了美德?他认为,济贫或能减刑,但劫富必须判罪。
    人已统统收押,现下的问题是,具体该怎么判,百姓那边又该如何安抚。
    花千宇的嘴角不由带起一抹弧度,他说:表兄这些年变了不少,换作过去,安抚二字可是没有从你嘴里说出的可能。
    你话多了。
    安明镜这么说,花千宇就当自己没说上一句话,接着正事道:查,查吧。人心难测,多数人的判断也不一定正确。
    作者有话要说:
    算是考完试了。之后我希望能稳定更新orz。
    本想和过去一样,周四、周六更,但想一想自己说了之后会更得比以前快,那么还是二四六(晚八点)三更如果更不出来我就不要脸地延更一日,延更都没有,那一定不是生活的错,一定是我的废。
    这段时间我不断思考我写得慢的真正原因,我想,绝对是、我没有、写大纲写了一百多万字了,仍然没有养成写大纲的良好习惯下一回,开新文前我一定要把的大纲整完。
    我大四了,毕业前要做的事很多,现在就要着手毕业设计了。要要找工作了,也真正意识到我这样的人是不可能靠写文养活自己的,但我会一直把他作为一个兴趣爱好继续,其实也想对得起追文的大可爱们。
    关于剧情的问题,到了现在我也依然喜欢有人能找我茬。我经历太少,见识浅薄,又有些浪漫主义,写不出太有深度的东西,但我很乐意让我的孩子们的存在和他们存在的世界更合理。
    谢谢大家!
    第142章 142
    与花千宇并肩走出大门,安明镜顺着花千宇望着的方向看去,即刻明白了花千宇所思所想那是安明熙寝宫的位置。
    安明镜问:你想见他?他想,花千宇入宫真正的目的莫不是为了安明熙?他多半是个顺带的,或者说是个幌子。
    花千宇收回目光,与他面对,摇了摇头,道:回去了,这点路,表兄不必送。
    安明镜失笑:我也没想送。偌大的皇宫更不止这点路。
    是,是。花千宇摆摆手,朝宫门去。
    再如何惦念,他也不能随心所欲,即便昨夜他在脑中做好了与安明熙同度假日的所有安排,次日醒来也知晓不过一场好梦。
    他缓步于皇宫之中,想象一场偶遇仅仅需要一次偶遇,一个眼神,他便能恢复一整天的气力,他也能不再去想,不再预设再见时自己所要展现的模样。但,巧合没有出现,他只能悻悻而归。
    乘坐马车到了长安街上,花千宇叫停了车夫,下车,他打算独自散散心,然而未行多远,便有人叫停了他
    公子!
    恍惚间,花千宇以为是乐洋,但远处站着的却是元晦。
    元晦兴致勃勃地跑来,走到花千宇身旁,一边与他同行,一边侧头看着他,问:公子这是去哪儿?
    不去哪,花千宇说,你呢?树银火叫你出来的?
    不是花满楼,只有我他摇摇头,有些语无伦次,客人拿我开玩笑,珑火姐姐就让我出来了。
    被赶了?
    元晦再度摇头:姐姐是为我好。他不过是帮忙上了个菜,客人就把他当小姐戏弄,本是小倌的他就算对这类事再怎么得心应手,如今处境不同了,也会膈应。也不知珑火是否看破他笑脸下的真意,竟以跑腿的名义把他叫了出去,也不怕他一去不回。
    大概是清楚他哪都没法去吧。
    我还真没用,元晦沮丧道,没派上任何用场。说着,元晦的双手抓住了花千宇的手臂,小鸟依人地走在花千宇身旁,同时问:我能做点什么呢?
    花千宇知晓他是故意贴近,但也没把他推开,只回道:不必做什么,若你有其他目的地,大可离开花满楼,银火会给你盘缠。
    不需要醋引子了?
    花千宇未曾指着谁告诉元晦谁是他喜欢的人,在让他随从去向安明熙祝寿前也什么都没交代,祝寿时更无事发生,但见到四皇子的那刻,元晦想,就是他了。
    提到安明熙,花千宇勾起嘴角,随之抬手,中指抵着元晦的脑门,把他往外推,道:不必。
    为什么?
    顶着一脑门的压力,元晦怎么都不松手,他记得花千树是让他给花千宇□□,从一开始引人吃醋便只是他接近花千宇的借口他见花千宇的机会太难得,迟迟无进展的急躁逼得他不得不更加主动。
    没为什么,花千宇对他的信任还未到能谈这等事的程度,何况他也不可能出现在此,你靠得再紧,他也见不着。
    若他刚好出现呢?
    元晦的话语地指引下,花千宇鬼使神差的回头,刹那,他的目光被十步之外的安明熙吸引,视线与之相接,眼中的一切如梦似幻。花千宇喜出望外,心中的喜悦全然呈现在面上,半点没藏住。
    怎么了?元晦随他停下脚步,随他转身,就见安明熙朝他们走来,不久后与花千宇擦肩,仿佛并不相识,只有安明熙近身的随从向花千宇鞠了个躬。他以为花千宇会沮丧,不料他的笑脸在安明熙走后也没放下。
    大概只有那样高不可攀的人,才能被如此优秀的大将军像个傻子一般深爱着。
    元晦不知自己是因为嫉妒而难受,还是因为无法完成花千树的任务而低落,又或者因安明熙的无动于衷而对花千宇感到同情,他心中不是滋味。原本厚着脸皮拽着花千宇胳膊不放的他忽然像抓了个烫手山芋,握也不是,放也不是,犹豫之后他还是垂下了双手,又觉不自在,便把手交握在身后。
    元晦放手的那刻花千宇才惊觉方才二人那副模样,不定使安明熙误会,他转身去寻安明熙的身影,朝那身影追赶了没两步,他还是停下,特意换了方向行进。
    公子不去找他吗?元晦问。
    花千宇摇摇头,回道:不是时候。
    花千宇隐隐透漏出的自信,莫名地让元晦觉得他可悲。
    从五芳斋出来,阿九的手中提多了两盒点心。他回头看了眼侍卫,走快了两步贴近安明熙,但也不敢与之并肩,他压低声音问:殿下在生气吗?这话憋在心里许久,终于还是问出口。
    嗯?安明熙不明他为何意。
    阿九吞了口唾沫,道:没事没事,没生气就好。
    殿下和小公子真要形同陌路吗?阿九不知道,因为安明熙越是长大,越是不会把心事与他商量。他心中苦涩,但想来也是自己折腾出的结果他们之间的鸿沟,是阿九一抔一抔,亲手挖出来的。
    阿九不后悔,只是为成长二字下流逝的时光感到伤感罢了。
    他的小殿下长大了,不再亲近他了。
    小公子也被殿下推开
    他望着安明熙的背影,总觉得孤寂,等为之红了眼眶,他才发现,那抹孤寂不过是透过他的双眼印上的色彩,真正寂寞的,其实是他自己。
    阿九打算说点什么打破沉默,又怕出声会使他的情绪漏了破绽,于是咳了两下清了清嗓子,露出笑脸,再度靠近,问:公子怎么会想见恭亲王?安明熙已经好些日子没到亲王府去了。
    不是为了见亲王,是为了见澜。他开始和他那位不熟悉的皇叔往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自然地、看似别无目的地接近卫澜。
    卫澜身上隐含的很可能是五年前那桩事的线索,而卫澜与王氏有关联这事,是安清玄卧病之后才对他提起的。在不违背安清玄的诺言,也不得罪安清枫的情况下,安明熙只能通过这样循序渐进的方式攻破卫澜。
    虽不能断定有关,但这条线索还不能放弃。
    几番往来,安明熙了解到卫澜并不似表面那般脆弱,从他对待下人的态度上看,也许本质也是个良善之人。
    安明熙能感觉到卫澜对他的戒备,因此他接近卫澜的脚步不由变得更缓慢,而卫澜对他越是戒备,他越是觉得他身上藏着秘密。
    在决定去亲王府前,安明熙便清楚安清枫和卫澜有不在府中的可能,毕竟他的到来未提前知会,安清枫也喜欢带着卫澜到街上逛逛。安明熙无法理解无所事事地一再赏同一处风景的乐趣,但安清枫看似乐在其中。
    事实上,安明熙此次来访并不想见着安清枫,因而选择白日到访。
    昨日在对话安清枫时语气太过,他携礼来此虽不为道歉,但也是想释出好意若安清枫不在府中,他就能把点心交给管家,管家也能带上一句四皇子来找王爷,恰逢王爷不在府中,他既不用见安清枫,也表了心意。然天不遂人愿,安清枫今日并没有外出,管家接过点心,又把安明熙领到安清枫面前,安明熙便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一如既往,恭恭敬敬地向皇叔行礼问好。
    安清枫似乎也没把那事放在心上,还把安明熙留下用膳,等午餐的期间,他又聊了些见闻,没一会,卫澜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回房歇息。
    明明不少达官显贵都在男人身上留连,但却不愿意承认自己好龙阳呢,皇侄,你说奇怪吗?
    安明熙不想同他谈这些,但还是表现出赞同的模样,点了头,回道:是。他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酒杯,指腹在圆滑的杯壁上摩挲了两下。
    安清枫嘴角带起一抹浅笑,又问:身为高贵的皇子,向男人张开双腿的感觉如何呢?
    安明熙的手不由发软,他的右手离开了桌面,他把手放到了腿上,用淡然的语气反问:皇叔何意?五指却不由屈起。
    你说我们不同,我仔细想了想,莫不是我是掌握主动权的那方,而你甘愿屈身于人下?从这点看,你我确实不能感同身受。
    还请皇叔放尊重。
    安清枫还是笑得风轻云淡,他问:我如何不尊重你?你觉得张腿会让你失去尊严?那又为何要做?是想用身体留住他,还是想以尊严作为代价向他交换什么?
    安明熙想反驳,可心中千言万语都被他一口咽下,他选择沉默,因为一旦张口,他的话将会印证安清枫单方面的假设。
    啊,安清枫忽然道,你知道皇兄为什么要让一个惦记他儿子的男人做上将军吗?因为啊,你什么都没有了,等皇兄离世不能再庇护你了,你也能摇摇屁股让他护你周全毕竟你身后,一无所有。他收起下巴,端起酒杯推到安明熙眼前,似在敬酒,随后他仰头,一口饮尽。
    作者有话要说:
    orz。
    第143章 143
    安清枫睥睨着身旁的人,面上是不加掩饰的轻蔑。眼见安明熙羞愤,见他呆滞,安清枫心中流露报复的快感。
    安清枫不否认,自己就是小气的人。
    当真是父皇所言吗?安明熙问。
    安清枫没有回答,只是把空了的酒杯放下。安清枫以为自己击溃了安明熙的骄傲,然片刻后,安明熙便恢复了平静,他站了起来,望着安清枫,从容道:若真是父皇的意思,那么,父皇看得不错,花千宇确实能作为我最后的保障。他能为我生,为我死,皇叔所谓的尊严,他也会为我抛下皇叔能理解吗?这样的情感。
    安清枫没能回答,嘴角的微笑逐渐挂不住。
    看来,我也不是一无所有。
    安明熙说完,也不去等安清枫的回应,转身,缓步走出了客堂。
    为我生,为我死?
    安明熙躺在床上,想到白日放的厥词,他不免心虚,更对花千宇感到抱歉。他知晓花千宇的深情,那话也并非无故,但把自己比作花千宇活着的目的,岂不是贬低了花千宇生命的价值?
    即使在安清枫面前扳回一城,他也不觉得畅快。
    安清玄让花千宇做上将军当真是为了他?若他需要被保护到这等程度,是否代表最后能掌握生杀大权的人并不是他?在他接过太子之位前,安清玄也明说了让没有底牌的他当上太子,是为了促使那些个想颠覆皇权的逆臣贼子尽快露出马脚,只是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只是个单纯的靶子。
    最后能真正继位的,是安明镜吧?
    他终究还是比不上安明镜。
    想着想着,睡意卷席,安明熙所思所想渐渐漫无边际,他想到了花千宇对他的承诺,想到今早抓着花千宇胳膊的那双手,想到久远以前被三皇兄牵着的自己,想到了母妃的笑颜,想到敞开怀抱等着他跑去的父皇
    恍惚间,有人抚摸他的脸庞,安明熙瞬时被带出飘散着记忆碎片的白色世界,惊醒之时,面前是花千宇。
    醒了?花千宇柔声道。
    他知道安明熙觉浅,让安明熙醒来实属故意。
    安明熙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盘腿与他面对,问:你怎么来了?而他牵起安明熙的手,注视着安明熙的眼道:白天那人,我怕明熙误会,所以来解释了。他喜欢触碰安明熙,寻常的接触也能让他安心。
    误会什么?安明熙知道他要说的,但还是想听听他的话。
    我和他毫无关系,更没碰过除你之外的任何人。
    安明熙抿唇,摇了摇头,说:若是觉得寂寞你可以,找别人。
    听到这样的话,或许该生气,但看安明熙说话时移开了目光,花千宇便知道这话并不是出自安明熙的真心。
    真心话?还是说,是为了让你能心安理得地和太子妃颠鸾倒凤?花千宇还是不住使了坏。
    安明熙讶然抬头,眉心微蹙,双眼微睁,张口欲否认,却又把话咽了下去,随之别开了脸。花千宇见之,又是一阵心疼,他抬手,将安明熙圈进胳膊中,在安明熙耳边低声道:明熙也说吧,告诉我从今往后只有我能碰你我想听。
    安明熙伸手却又收回,没一会儿,他便再度抬手,双手手掌按着花千宇的后背,脑袋埋进花千宇的锁骨,说:以后,只有你忽然脑中传来安清枫的声音,让他不能再往下诉说。
    嗯?花千宇发出一声鼻音,催促安明熙把话说完。
    安明熙拍了拍花千宇的后背,而后把他推开,问:和男人欢合,是丢人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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