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结婚了吗?”庭思像和老朋友聊天一样对他说:“我以前虽然想结婚,但其实是有很多顾虑的,但结婚后发现婚姻和单身一样,其实没什么的。”
庭思说完这一句,转头看他,他正认真地看着前方——什么都没有。
“不管是单身还是结婚,作为老朋友,我都祝你快乐。”
说完,庭思提起自己的包,对他说再见,这次是真的轻松了:“再见。”
从轲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在她即将完全离开的时候蓦然抓住她的手腕:“你…听我说。”
他的声音艰涩,好像有很多不能出口的话堵在那里。
庭思没有顺着他的力道再进车,拼着手腕可能会被拧痛,她也要挣脱。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老师说的话总是很有道理的,是吗?”她稍微用力,他就放了手。
他不能在她家楼底下和她纠缠。
他也从来没有故意让她痛。
说完这一句,庭思关上车门,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从轲没有说话,司机也就没有开,不过十分钟后面就有安保的便行车来提醒,他们该出去了。
司机等了一下,还是没有等到指令,只好赔笑开了出去。
出了小区从轲仿佛才醒过来:“去公司。”
他中断了策划会议赶来的,现在还有事情要处理,没有时间给他难过。
车辆还在行驶,真皮座椅也无法疏解他的郁闷,他现在其实无从着手。
庭思不喜欢工作和生活混合在一起,宁愿放弃父母公司的绝对控制权。
他做了单也不敢出现,他甚至想过买下她公司的股权。
可见他是真的无计可施。
以前她是怎么喜欢上他的来着?
那次宴会办的非常完美,衣香鬓影,名流云集,整个四季酒店都欢乐融融,只有她不太开心。
那天他和她说了什么,他不太记得了,只记得那天她的红色裙摆开得像最艳丽的玫瑰,在舞池里和他一次又一次地旋转。
后来,她去他公司实习,没有选上。
毕竟她的履历虽然完美,但一看就不会在这里长期发展,专业也不对口。
她跑来找他,那时候的从轲不解风情到条条例例告诉她她这样是在浪费时间,对她的职业生涯没有任何好处。
小姑娘委屈得哭了,眼泪一颗颗掉下来。
已经十八九岁,她脸上还有婴儿肥,五官精致,手脚却纤细修长,是十分惹人疼爱的长相。
从轲至今记得她委屈巴巴地叫他哥哥,她说,我想多了解你。
那一刻从轲心软得一塌糊涂。彼时他的母亲正在大洋彼岸刷着他的副卡找男人,完全不关心儿子今天工作了几小时。
从轲点了头。
不过叁个月庭思就离职了,离职的时候,从轲已经是她男友了。
嗯?
这么想想,他好像是被小姑娘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