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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谢媒的,东西必须收,饭也必须吃的。”
    陈修渊一怔,也了解的笑了。这些日子碰上的乌七八糟的事情也多,虽然也有豪爽可是怪癖的老爷子,还有虽然有些调皮捣蛋但是本性善良温和的外甥女,但知道自己的家人是好人,和外人是好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真可惜,贝贝不能吃橙子。”赵恣文把箱子打开,拿出一个大橙子遗憾的说。
    他们俩开门的时候,贝贝就躲进狗狗堆里去了,现在正抱着卡布奇诺的脖子,犹犹豫豫的朝外看。
    “你吃吗?我给你拿刀子去。”
    “我能自己剥皮,刀子切开就要弄一手橙汁了,黏糊糊的,自己全剥了皮,拿着橙子啃才最舒服,又不会弄一手橙汁。”赵恣文看着陈修渊,一脸的“你不懂”。
    陈修渊挑挑眉,问:“不收拾房间了?”
    “呃……”赵恣文顿了一下,“你先顶上,我立刻就去支援。”
    “……”陈修渊也挑挑眉,但是没多说什么,去干活了。
    首先要做的是找箱子装衣服,不只是陈修渊的,赵恣文在这边住的时间也不短了,衣服也不少。陈修渊是从小做家务长起来的,东西收拾得很快很整齐。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衣柜里的衣服就少了大半。
    赵恣文说吃个橙子就过来帮忙,结果变成他吃了俩橙子,就跑去和贝贝以及狗狗们玩了——明明是他五点刚过就把陈修渊叫起来的……
    但陈修渊能怎么办呢?
    不过,能看着赵恣文欢笑,确实比让他给自己添麻烦要好。
    只能做“面食”的BOSS,至少这几年自理能力严重下降,收拾房间这种高难度的工作,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就在陈修渊享受着这个难得的平静的时候,电话铃想了:“小陈?一会有人去接你,穿着日常的衣服就好,赶快和对方走。”没等陈修渊问,对方——老神仙——已经接连的说话了,语气明显的焦急。
    “出了什么事?”陈修渊问,这个时候门铃竟然已经第二次响了。
    “电话里不能说,你过来就知道了。”老神仙的语气依旧焦急,还透着些无奈。这个时候,门铃已经响了。
    挂了电话,陈修渊对赵恣文:“BOSS,我把他们都留在家里,你自己小心。”
    “这次别让我又在医院见到你。”
    陈修渊龇了一下牙:“我尽量。”没办法,到了该拼命的时候就得拼命。但是想了想,临开门的时候陈修渊又加了一句,“我变成鬼也会回来找你的。”
    站在原地的赵恣文扭了一下腰……
    134、134斗孽兽(二) ...
    陈修渊上车前,手机被接他的人收走了,但此刻他还没在意。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思考能不能及时赶回来喝谢媒酒上。他第一次做媒人,还真不知道谢媒酒该是怎么喝的——陈修渊还不知道就算是谢媒酒,也只是吃一顿略微丰盛的饭而已,还以为这里边或许该有什么讲究。
    当车驶出小区,陈修渊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或许是贪心不足吧。这段时间和BOSS在一起,其实真的回想他们俩在一起时,除了吃饭睡觉滚床单外加闲聊废话之外,没做任何有用的事情。甚至能够用浑浑噩噩来形容,但就是这种浑浑噩噩的平淡,让陈修渊陷得越来越深……
    车子很快上了告诉,出了市区,接着……接着陈修渊知道,他短时间内没法回去了。别说谢媒酒,或许这次又要一连几个月没法回家。因为车子进的机场,不过不是天渡的民用机场,而是军用的。
    至于身为小老百姓的陈修渊怎么知道的,他就算是军盲,也看得出不远处起飞降落的飞机绝对不是民航客机。而跑到这么一个地方来,要么这个飞机场就是他的工作地点,要么他即将要做的事情,甚至都不能搭载民航,而严重到要用军用飞机。
    送他来的小车一路把他送到了一个小营房里,告诉他在这里等着别动,想要什么东西就和门口站岗的战士说。陈修渊点头,安安静静的拎着自己的旅行袋进了营房——还是赵恣文想到不论长短,陈修渊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陈修渊和老爷子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匆匆忙忙朝旅行袋里塞了几件衣服一瓶水,把带子递给他了。
    随便找了一张床坐下,陈修渊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和赵恣文说一声。
    刚闭上眼睛,陈修渊就轻“咦?”一声,睁开了眼睛,这座小营房竟然别有乾坤。是谁,怎么弄的,陈修渊不知道,但他感觉的出来有一种力量阻碍着营房中的人和外界沟通。但这对其他人来说大概是很强悍的一种束缚,对陈修渊来说,想要冲破这个,并不需要太大的力气。
    但是只是略微想了一会,就放弃了行突破的想法。他现在是工作时间,而上面这么布置显然这个工作极端需要保密,甚至连修士的独特联系方法也考虑到了,这应该不是对他个人的,而是对所有人的。
    那么作为行动中的一员,就应该配合,否则就是给自己惹麻烦了。
    不过,这也更确定这次任务短不了了……
    陈修渊叹了一声,但他刚叹了一半,忽然一抬头,一股香味,也只是比老神仙身上的略淡一些,直冲他的鼻腔。
    接着,一个……中年尼姑走了进来。
    尼姑刚到门口顿时就吓了一跳,虽然不至于惊叫,但也明显僵了一下,立刻退了出去。
    陈修渊也哑然,没等人再进来,拎着自己的旅行包老老实实跑到营房的最里边呆着去了。
    陈修渊刚坐下,一个穿便衣的中年人进来,他和送陈修渊来的那位有些类似,都是表情淡漠,容貌普通,那种甚至无法用言语描述出来的普通,因为太普通了,扔在人堆里立刻就不知道是谁了。
    对方看到陈修远坐到了里边,立刻就又出去了,片刻后尼姑还是走了进来。但眼神防备,坐在了最靠门的一张床上。
    在此之后,又有两人接连进来。一位有着超大将军肚的中年大叔,一位白眉白须的老爷子,这两位刚进来也是吓了一跳。结果中年大叔先是在第二靠门的那张床那坐下了,接着老爷子进来和大叔压低了声音商量了一小会,也坐在那张床上了——不能和师太去挤啊。
    略坐了一会儿,大叔和老爷子缓过来了。虽然陈修渊把他们吓了一跳,但是他们能来到这,必定都是上面信得过的。即便不是像陈修渊这种完完全全的拿工资成国家公职人员了,但也应该是联系比较深的,也都耳闻过出了一个天魔的。
    只不过是刚进来,陈修渊那个架势……一片暗红粘稠的血光啊,而且这种色彩不只是视觉上的,而是直接精神上的冲击。灵感越强的人,受到的冲击也就越大。
    偏偏陈修渊身上的血光是很凝实的,除非长时间在一个地方呆着,否则不会扩散到自身半米之外。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屋外一个屋外的话,除非陈修渊开门出去,或者有人从外边进来,否则甚至不会发现他。这也是为什么从松溪玟之后,一个一个的修士中招。甚至连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忽然之间就看见了陈修渊的“真面目”,心理承受能力差点的痛哭流涕都有可能……
    此刻这几乎就像是把绵羊和狼放在一块,别看这几位年纪都不小了,经历的事情也必定多,但此刻也吓得心脏发颤。
    吓归吓,他们毕竟不是绵羊,慢慢的缓过劲来——绝对不能说是已经适应了,除非和陈修渊一块生活个三年五载的,否则适应不了,只能说是意志和理智战胜了恐惧。毕竟都在一个房间,也就是说应该都是在一个战壕里的
    老爷子和中年人开始小声交谈,师太念了半天佛,也渐渐安稳了下来,几个人开始彼此询问。三人正要试探着问问陈修渊,不怪他们最后想到陈修渊。毕竟陈修渊的“架势”在那里摆着,传闻中天魔的脾气又是乖戾凶狠的,他们都年纪一大把了,如果被羞辱讥讽一顿……
    可还没问出口,外边进来了一个军官,招呼着四个人要出发了。
    这也是奇怪的旅程,二十岁的小年轻加中年尼姑加中年将军肚大叔加白胡子老爷子,上了一辆军用……当然不是客机,而是运输机。
    “坐哪?”陈修渊刚进了机舱就傻眼了,连座位都没有,他就看见了一个一个大小不一但已经捆绑整齐的货物箱子,也不知道里边都是什么,想知道很容易,但陈修渊没那么没事找事。
    安排他们的军官朝一个盒子一指:“坐那。”
    “……”
    然后,他们四位就和货物一块儿,被“绑”在了机舱里。飞机起飞,突然的倾斜和失重让陈修渊下意识的拽住机舱顶上垂下来的一根绳子,等到飞机升空,不知道是飞行线路的问题,还是他们碰上了糟糕的天气。飞机一路上的颠簸程度……把陈修渊都吓着了,还有绑着他们的绳子,这可不像是安全带能解开——毕竟解开了,就不知道怎么系上了,至少陈修渊深知,依他自己的手艺,绝对做不到像是专业人士绑得这么牢靠——结果一路勒下来,出血不至于,但至少也是红肿了。
    三个小时后,飞机终于降落,陈修渊都变得脸色苍白了,其他几位的情况可想而知。就算修士的体力比一般人强上很多,但他们其他人毕竟年纪都大了,下飞机的时候完全是被人搀扶下去的。
    这里……也是个军用机场,而且集中了更多的修士。至少陈修渊见到的,就有二十多个。休息了半个小时后,每个人得到了一个饭盒一瓶水,但不是在营房里,而是在大巴车上。三辆大巴,驶离了机场。
    135、135杀孽兽(三) ...
    所有人坐好,大巴车最后又上来一位,很斯文英俊年纪也轻,看起来就像是个大学生。虽然穿着便衣,但是一上来就敬了一个军,然后才礼笑眯眯的说:“大家别紧张,我姓张,叫我小张就行了。大家有什么事就请和我说,就当你们是出来旅游的,我是你们的导游。”
    导游啊……现在宰客的导游可是不少啊……
    而且在场的人,都是第六感超级强悍的,虽然依旧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一个人的本性如何——也是因为人的本性是很难捉摸的,又不是童话世界纯粹的好人或者坏人,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但是太少太少了——但此刻这个青年军官身上那么清晰的紧张感和戒备感,绝对是他的微笑遮掩不了。
    但反正已经知道这次事情不会小了,而且,在场的大多是经历颇多的老爷子老太太,年纪最小的也已经四十开外了,陈修渊是绝对例外中的例外。心理素质都不错,看出来的也没有一个嚷嚷的。而是笑着和他们的导游打趣,还有几个老太太问:“小张啊……看你年纪不大,长相也俊,有女朋友没有啊?”
    车里的气氛立刻就变了,至少从表面上看来,车里的气氛很不错。
    南腔北调开始在车里响起,一开始众人还有些拘谨,不知道这个任务是怎么回事,说话间不会探问对方的来历,不过本来有些人就是彼此认识的,毕竟都是这一行的翘楚了。虽然来自天南地北,但也都是挂了号的在册人员,虽然来自天南地北,但或者公或者私,碰巧在一起合作,甚至彼此之间是好友的人自然不少。当然,有合作的,必然也就有结仇的,毕竟众人里还有修邪道的,自然横眉立目一通。
    不管是友人还是仇人,彼此之间话一说。在座的偶尔有上过“特殊课程”的,但毕竟不是专业人员,彼此间的信息也就都“泄露”出去了。一开始反应过来,还有人吓了一跳,但是看那位小张笑眯眯的并不阻止,众人才放心大胆的开始交流信息,甚至渐渐的开始猜测……
    不管正的邪的,基本上叫得上名号的都叫来了,甚至还在他们中间加了卢政勋这条大鲶鱼,这到底是,这到底是什么事,值得这么兴师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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