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阳侯,你来了。”坐在椅子上的女子,沧桑中带着一丝温婉,看着凄清。
“拜见圜夫人。”凄清朝女子做了一揖,唇角微扬。
“飓儿,你出去一下,我与清阳侯有事要谈。”三人聊了一会,就在凄清欲告辞时,圜夫人突然看着夏噬飓,轻声道,眼里满是笑意,只是那笑并未到眼底。
“是,母亲。”夏噬飓不露声色的给了凄清一个安心的眼神,却只走到门外,并未走远。看似安静的等候在门外,只是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
“圜夫人,不知有何事告诫?”从夏噬飓离开,凄清就看出了圜夫人心事重重的皱眉。他知道,圜夫人有话要对自己说,而且,这些话,对自己来说,绝不是什么好消息。
“清阳侯,你与飓儿的事,我有所耳闻。”圜夫人脸色显得有些看不懂,没有冷漠,也没用刁难,却有着让人害怕的深沉。
“夫人请说。”凄清淡淡的道了一句,心里多少也有些难安,毕竟自己是男子之身,却与同是男子的夏噬飓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如今看圜夫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恐怕是要叫他离开夏噬飓吧。明知道今日让她说出口,或许自己与夏噬飓就再也没有明天可言,即便是如此,还是要听她亲口说出来。
“飓儿现在贵为天王,但他整个后宫都空着。连一个陪房的妾都没有。”圜夫人叹了一口气道:“自己的儿子,我又岂会不知。飓儿其实从小就有洁癖,尤其是对女人,他不喜欢女人靠近他。我以为他只是对自己的命运不公而拒绝所有女子,直到我看到了你,我就知道,以前的想法只是我个人的想法罢了。那时候我虽然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我却感觉到飓儿他对你的心思。清阳侯还记得吗?那时候飓儿在别人眼里只是个傻子,但他看你的眼神,竟毫无隐瞒。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的飓儿似乎长大了,因为你,他开始变了……
对于我来说,这辈子早已无所求。只盼望他能生活得快乐些,平安些。是不是帝王我无所谓,只是如今,他即已称禹帝,那他就要肩负起夏国的重担,他必须有后。可如果他一日无后,终将成为他帝王之位的威胁,如果他不再是帝王,他要承受的还会有生命之忧。这样的威胁,或许对飓儿根本不算什么,他亦不会放在眼里。但如果这些让你来承受,我相信飓儿会成为一个比夏硚更残暴的帝王。”
“夫人之意我明白,只是我与小飓,断不会再分开。我不愿小飓的身边,再有除我之外的人陪他,没有子嗣,或许是他的遗憾,但我与他的子嗣,他终将只能有一个选择。有子嗣就不会有我,有我他就无子嗣。这一点,我会与他说明,就看他自己的选择。”凄清淡淡的说道,没有任何的波澜,心却在滴血,换在前世,还可以做个试管婴儿什么的,但这个世界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清阳侯,我希望你能三思,飓儿必须要留有子嗣,就当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私一次。自古男子都有三妻四妾,作为禹帝的飓儿,却空着整个后宫,只守你一人,这对他来说,不仅不公平,还是非常可笑愚蠢的事。你即愿委身于他身下,就应该做到与普通女子一样,侍奉自己的夫君,也要包容将来其他美人伴他身边。”圜夫人坐正了身子,眼里没有任何的企求,更像是命令:“帮我说服飓儿,这是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思。”
“夫人,我不是没有母亲,凄筝虽然过世得早,但她依然刻在我心里,如果圜夫人能代表天下所有母亲的心,那么凄清必将按自己的心思走下去。因为她希望我得到真正的幸福,并且我会带着她的那一份幸福,一直幸福的活下去。所以很抱歉,小飓如果想要有子嗣,那么我退出。”凄清脸色略显得有些苍白,但依旧很平静。
“夫人如果只是想与我说这件事,那么我已经明确的回答了夫人,若没其他事,溥蜻就先告辞了。”凄清转身往房外走去。
“清阳侯,等一下……”圜夫人有些仓促的叫道,眼里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她想留下这个少年……
“何事?”凄清站在门口,没有回头。
“帮我说服飓儿……”到嘴挽留的话,终究没有逃脱——‘无后为大’这一残酷的事实。
“夫人如若坚持,溥蜻无话可说。”凄清站直了身子,唇角荡过一层薄笑,果然是自己太贪心了,如果坚持当初的选择,或许自己会过得更平淡些,至少他不会像现在这么的——让自己承受灭顶之灾的痛楚,费力的留下四字:“我会离开。”
带着一丝浅笑,看到了夏噬飓正脸色黯然的看着他。没有改变脸上的笑意,只是心里多了一抹嘲讽。夏噬飓,我们果然不可能厮守。
“母亲说了什么?”脸色有些阴沉的盯着凄清,这样的神情的确不多见。
浅笑道:“你猜!”
“走吧,去龙御殿。”既然我要离开,总规要有一个理由,让你永远死心的理由。
“今日不去了。”夏噬飓突然阴沉的脸色变得异常的诡异,凄清甚至能察觉到他心底在发怒。难道圜夫人的话听到了……
“也好,陪我在宫里走走吧。”突然的提议,没有让夏噬飓脸色变得缓和,而是越发的阴沉。心里的怒意已经要冲破胸膛,恨不得亲手捏死这个让自己爱得天昏地暗、又不知所措的小少年,又恨不得亲手毁了整个皇宫以泄心中之怒。
“清清……”欲言又止的夏噬飓,凄清心中一窒,或许什么都瞒不了他。
事已至此,自己不能破坏他们母子的关系,当初他们的惨景不是没看到。好不容易他们有了今日的地位,又岂能容自己破坏。如果自己硬赖在这里,夏噬飓根本不会去看其他人,但如果自己离开了,是不是就会改变一切?五年之约,夏噬飓做到了,这一次,该做什么样的约定?抑或他根本就不会再与自己来什么约定。
“清清有心事?”夏噬飓沉着脸问,在凄清没看他时,墨色眸子深处那层层叠叠的漩涡,骤然紧缩,形成了深邃无底的深渊,欲将凄清吸入眸底,永世也不放出来。
“无事。”淡淡的神情,轻轻地撇开脸,看着那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以及石板铺成的浅色小道。越走越偏僻,突然凄清顿足,那不是自己曾经居住过的觊岚宫吗?依旧是破败不堪,依旧是冷清得无人居住,这样的地方,自己都快忘记了。
“觊岚宫,很久没看到了,几乎想不起来了。”凄清突然笑了起来,看着夏噬飓道:“不如进去看看?”
“好!”
“站住!谁让你们进来?”一个年轻的侍仆站在院门口,他并不认识禹帝,所以他挡住了二人的进入。
“是禹帝。”凄清淡淡的道了一声。
“啊?”嘴巴张得老大的侍仆,怀疑的问道:“这里这么破旧,禹帝会记得?你又是谁?”
“我?溥蜻。”凄清非常配合的答了一句。
“溥蜻?”侍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溥蜻是谁,但却觉得耳熟。
“清阳侯你该知道了吧!”夏噬飓突然开口,只是那声音里更多的则是怒意。
“知道知道,奴才知道。”奴仆立即换了一张笑脸,点头哈腰的做着恭请姿势,一脸奴颜。凄清虽然看不惯,却也没有再多说一字。
“我们现在要进屋去,你就在这里候着吧,不是我们叫你,不要进来,否则……”开口的是夏噬飓,一脸的阴森森。眼睛一瞪,吓得奴仆立即识相的答应。反手就将凄清并不算温柔的拉进了破屋。
今日是故意将清清引来这个屋子,他又岂会不记得,他们以前住过。那时候他甚至还赖在这屋里不走,这里有他们最初的回忆,那时候的自己,就对凄清存了不一样的心思。如今,他终于得偿所愿,可是,清清为何要答应母亲!难道自己对他的心,他还在怀疑不成!
“清清,还记得那时候的我们吗?我没事,经常会往这里跑,甚至还赖在这里不走。”夏噬飓从身后揽住了凄清的整个身子,下巴搁到了凄清的发顶,轻声的呢喃。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的你,虽然贵为大王子,却日日被人冷落。而我,作为耀国来的质子,也是不招人见。这样的我们,又有谁会想到,昔日那个‘又傻又笨’的大王子成了今日的禹帝,而我这个耀国质子,竟会与你……”凄清胸中一痛,不知该如何往下说。
“那时候的我,就对清清有了不一样的想法,那时候的我,就常常想将清清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夏噬飓说得很坦然,一只手却已经探入了凄清的衣襟内,轻轻地开始游走。
“小……飓……,别这样!”胸前的两个小点被他轻捏在指尖,肆意的轻拉,身子开始战栗,仿佛是惯性。凄清想挣脱这种束缚,可惜为时已晚。力量的悬殊,让凄清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此时的夏噬飓,与往不一样。说不上粗暴,但也绝不温柔……
☆、384 强势惩罚,找母重谈 (3553字)
夏噬飓此时有些强势,手指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在凄清的脖颈处,轻轻的咬着,虽不是很紧,但也不松,轻咬却不松口。虽不痛,但却让人感觉到害怕,似乎随时会将被咬之人咬断脖子之势。此时的凄清,他无法再欺骗自己,夏噬飓肯定是听到了与圜夫人的谈话。否则他不会如此的失控,看来夏噬飓是铁了心要惩罚自己。
会在不知不觉到这个觊岚宫,正是夏噬飓的刻意为之。凄清心里难受,身子更难受。尤其是脖子上,被两排牙齿咬着的地方,麻麻中带着一丝痛楚,伸手欲掰开那双在自己胸前控制自己的双手,却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像是惹怒了那双手,指尖加重了力道,捏得他的乳尖生痛。
“小……”才说了一个字,唇已经被一条软腻之物堵上。胸前的疼痛突然消失,身子已经被某人抱了起来,眼前一黑,下身传来了疼痛,是扔到了床上引起的。还来不及反应时,身上已被某狼压制,开始毫不迟疑的剥去他身上的衣衫。由于已经是初夏,凄清穿的只有一件单衣,如今在夏噬飓的狼爪攻势下,早已成了碎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