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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心塑形和美化过的身体呈现在眼前,调教师下意识看了眼摄像头,挑挑眉毛,似乎在对高鉴昕无声的感叹——真是一副极品身体。
    不见一丝瑕疵,毛孔几乎为零,肤色介于象牙白和小麦粉之间,像凝聚珍珠精华,细腻荧美,触感较之女人更胜一筹,而上半身线条紧致,有男性的饱满柔韧,更有独属于男性的张力和强悍,力与美的协调呼应,每缕曲线起伏都像在无言诉说一个诱惑的邀请。
    更难得的是,残余的布料如同战败的老兵,奄奄一息仍拼死坚守故土春光,胸前别致的嫩红在褴褛布条间若隐若现,比起直白袒露,别有一番萧条而绝望的美感。
    鞭子落下的一瞬间,秦徵整个人一抖,下一鞭到来前的间隙,能让他充分体会到放大到极致的惊恐,鞭子留皮肤上的除了痛感,还有水迹蒸发的冰凉,而后麻痒迅速占领感官,以电流的速度放射至四肢百骸,鼠蹊的敏感度被一鞭唤醒。
    ……
    镜头前是一只放大的电动乳胶棒,全方位展示这是一只仿欧美尺寸的吹潮神器。
    “操你妈!”
    关昱礼的咆哮怒吼丝毫影响不了沉迷于难得遇到一具好躯体的调教师,那位蒙面的调教师甚至是不怕死的摁开了开关,对着镜头前的观众普及强力档的震撼模式,接下来的一幕,将是情趣用具发明伊始,首次面向观众,步骤最为清晰的使用流程。
    “把全市所有bdsm俱乐部都他妈给我抄了!”关昱礼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显示器,“人呢!都死到哪儿去了!?”
    公司公共邮箱收到视频文件开始,关昱礼手下的人第一时间关闭邮箱使用功能,并且追查公司内部各个下载端口,另一部分人凭着邮件来源进行追踪,这会能近距离观赏老板发疯的就只剩江珑了。
    “关总。”
    双手支桌的关昱礼霍然转身,江珑吓得一个哆嗦。
    关昱礼的目光如有实质,X光似的穿透江珑淡定的伪装,在对方快要弃械投降的时候,关昱礼沉声说:“你把经过再交待一遍。”
    江珑吁了口气,重新交待事先就整理好的说辞:“我在等关总的时候,遇到了秦徵,他说约了人谈合约的事,我气不过,和他争执了几句,引起了服务台的注意,他当时很窘迫,我也正好不想看到他,就把卡借给他去更衣室换衣服……”
    关昱礼恨不得要把自己的舌头给拔掉。
    秦徵当时就在更衣室,这个结论无疑就是在拿钝刀子割他的心,秦徵听到他的对话时承受怎样的痛苦,那么这会,他就在承受怎样的痛苦。
    第7章 7
    俱乐部服务台的小姐只记得来时穿着西装的秦徵,而何时离开,就毫无印象了。
    关昱礼当局者迷,幸亏江珑提醒才想起,秦徵离开时换了衣服,服务台的当然不会有印象。
    于是紧急调取监控记录,当那个穿着休闲装颓败的身影出现在监控显示里边,关昱礼之前隐约的猜测终于验证了事实。
    秦徵一定是听到了他的对话。
    其实他的初衷并非是刻意要瞒着秦徵,无非是对肖芹峥的恨意作祟,骗自己也骗着秦徵,只当那人已经死了。当然,他的本意也可以理解为,秦徵在他心目中什么都不是,玩物而已,又有何立场来了解他的过去。
    这样一年两年七年过去,这段关系羁绊的时间长得自己都觉得是个奇迹,他没有腻味秦徵,有肖芹峥的替身这个原因在里边,更多的是,秦徵率真的天性吸引着他,和任何一个乖顺的床伴都不同。
    他自私的操控着游戏,适时更新,让它多元化、趣味化,让秦徵在明知道自己是替身的情况下,仍然傻傻的捧着真心,期望能得到回报。
    试问,如果他知道肖芹峥并没有死,还会那么傻么?
    如果他知道了肖芹峥没有死……
    知道了肖芹峥没有死……
    关昱礼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掀翻了显示器,拨通一个电话。
    接通后首先是一阵死寂,接着传来桀桀的笑声:“……你猜得倒是快,准备的道具都还没派上用场,啧啧啧……”
    关昱礼的声音异常冷静:“你怎么知道的?”
    高鉴昕阴阳怪气的叹道:“我以为你会痛心疾首的先问我替身的情况怎么样。”
    ………………
    比起高鉴昕故意加注给他的绝望,如蛆附骨的欲望反倒更折磨人一些。
    电话两端因着高鉴昕明显挑拨离间的问话而陷入一种浓稠的静默。
    不急不躁的电动振幅声中,关昱礼的笑声也不急不躁,好似高鉴昕在逗他玩,让他听到这辈子最扯的笑话。
    “切!你给他下药玩这些玩具,不是为了问我肖芹峥的下落么?我的人,难道这点欲望还忍耐不了?”
    “哈哈哈,是吗,我倒是不相信,你要不要听听他怎么说。”
    高鉴昕把电话对准扬声器,秦徵的口塞被调教师松开,他舔了舔唇角,边专心的呻吟,边哑声求着:“求你……我想要……”
    “要谁呢?”调教师柔声问。
    关昱礼紧紧攥着手机,那边传来他的小宠物一波高过一波的娇喘:“嗯啊……谁、都行,谁都行……嗯嗯……”
    “听见没?”高鉴昕在电话里字字如刀:“从前的小峥是不爱你,如今的小徵是谁都行,呵呵,这种东西也敢替代小峥,你是不是饥不择食啊——”
    高鉴昕的声音微妙的一顿,以便对方能听到秦徵非常识趣的应和:“……操你娘的,就会用按摩棒么……来啊!上真家伙啊……妈的越脏越好……”
    垂手站在一边的江珑惊悚的盯着老板手中被捏的吱吱作响的电话,他有一种脖子被拧断的错觉。
    该暴怒的关昱礼今天却异常的有气质,不疾不徐的讽道:“你把人逮去就为证明这些没用的东西?你还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我猜,你大概也是最近才知道肖芹峥没有死,我再猜猜,透露消息给你的人,是我妈,对吧?”
    “关太太原本不让我告诉你,不过你既然猜出来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是的,即使你勾兑一百个受精卵,你母亲也不会放任你把任何一个男人领进关家的大门,肖芹峥你照顾不了,交给我吧。”
    “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关昱礼终于斯文扫地,他原先怎么就没看出来高鉴昕对肖芹峥存了这个心思。
    八年前的那一晚,肖芹峥明明已经身心都交付给自己,第二天却反悔,说他爱的是别人,操他妈的,这不是处心积虑的给他头上织绿帽么。
    无论用什么方法,肖芹峥都没把奸夫供出来,他恨肖芹峥的两面三刀,更恨他对另一个男人的维护。
    原来自己恨了这么多年,却苦于找不到宣泄途径的敌人,就是高鉴昕!
    他这会就恨不能冲去医院拔氧气管,操=他=妈=的狗男男!(拔氧气管只是打比方,植物人好像能自主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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