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接到消息匆忙赶到中心神殿的李怀特及时拦住了冲动的孔令萱:“你冷静!听我说!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孔蒂他们被琴坤抓住了?我来的路上已经听过事情的始末了,如果他们真的抓了孔蒂,他们又怎么会对你如此客气,早就拿着视频要挟你了。你傻了吗?这个时候自投罗网!孔蒂那孩子很聪明的,他和孔二一定不会有事。”
被彻底无视掉当背景板的稽查队站在中心神殿门口感受着凉风吹过,心里想着,执政官大人你有主意到你口中甚至邪恶的反派的我们就站在这里吗?
事实上李怀特注意到他们了,因为他的下一句就是:“你们要是抓了孔蒂,就证明给我看!”
稽查队的队长和副队长对视一眼,只能垂首沉默,因为他们真的不知道孔蒂被抓的事情。
☆、第十八份辞职报告:
第十八份辞职报告:孔蒂算是发现了,卢切亚诺大概才是他这次重生最大的金手指。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琴坤的人在稽查队夜闯中心神殿的那晚一分为二,一半吸引了孔令萱的注意力,一半绑走了她的两个儿子。而你现在请我们姐妹二人出手,是想我们替你救下你所爱之人和其他精灵生的儿子们?”
某处秘而不宣的洛可可式建筑群里,李怀特正恭恭敬敬的和两位额头前如独角兽一般长着一个螺旋角的女性精灵坐在一起。
这两位即便穿着剪裁最简单的衣服也能展现出一种顶级定制的优雅感的女性精灵,正是东精灵界一直供奉着的双胞胎法神,安妮和安娜。姐妹俩发色一红一蓝,主导元素一个火系一个水系,但她们偏偏用这两种相生相克的魔法元素配合处了一套让别的法神都不敢轻易招惹的默契。
火系的法神是姐姐安妮,她同时也是李怀特的高祖母,也就是李怀特爷爷的奶奶。呃,总之就是李怀特和安妮是直系亲属,在李怀特的父母、祖父母、曾祖父母都已经战死的今天,李怀特成为了安妮唯一的后人。双胞胎中的妹妹安娜则终身未婚,李怀特也可以算是她唯一的血脉后代。东精灵界知道这件事情的精灵不多,知道的精灵肯定都是身居高位并且对李怀特多加照拂的。
所以李怀特才能成为东精灵界千年内第一个男性执政官,也是他拜托了自己的两个高祖母,这才让孔令萱母子三人顺利入住了中心神殿。
李怀特从小生就一颗七窍玲珑心,他不是那种会为了赌一口气,就死也不把自己身后的靠山搬出来的迂腐精灵。甚至在李怀特看来,为了让别人觉得自己不靠家里,有资源也不会利用,宁可自己虐死自己的那才叫真煞笔呢。
现如今孔令萱遇到了李怀特和长老团都解决不了的麻烦,李怀特也就没什么矫情的立刻求上了他的两位高祖。
安妮和安娜也已经很习惯李怀特这种模式了,只有两百岁的李怀特在她们眼中基本就是个小Baby,她们一直都在尽可能的满足他的所求。正常人一般都很难拒绝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小孩子的请求,哪怕那个请求稍显无理取闹。
但这一次,李怀特所求的却不再是什么小打小闹。
李怀特摇摇头:“令萱的儿子们没事,他们很好,琴坤并没有抓走他们,孔蒂那孩子很聪明,提前察觉到了不对,把琴坤派去的精灵耍的团团转,后来更是在长老团当晚召开紧急会议的时候自己跑回来敲响了会议的大门。那一晚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只讲到了一个开头。”
姐姐安妮点点头,示意李怀特继续,她在还没有成为法神之前就是个急性子,跟所有火系法师一样,哪怕成为法神这么多年沉稳了许多,却也还是在亲近之人面前难掩本性。
安静的妹妹安娜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只是皱着眉,因为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李怀特开始继续讲起稽查队夜闯中心神殿那一晚,在孔令萱和门口的稽查队纠缠,大长老还没能穿好衣服匆匆赶去门口时,孔蒂正刚刚从噩梦中惊醒。
几乎是刚对孔二说完“没什么,睡吧”这句之后,孔蒂就又反悔的快速摇醒了孔二。
因为神明从来不做梦。一旦做梦,就一定是冥冥中在预示着什么,给神明以警示。孔蒂曾经经历过一次,就是在他被勇者克里斯捅刀然后被光明神封印前的那一晚。虽然孔蒂不太确定变成魔之后他的这项技能还准不准确,但有备无患吧。
孔二一向很听他哥哥的话,再显得无厘头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李怀特曾调侃过以孔二这个性格,估计孔蒂让他去跳崖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所以虽然很困,但孔二还是在孔蒂想把他弄醒的时候,迅速让自己清醒了起来。
孔蒂从枕头下摸出了自他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之后就跟孔令萱要来悄悄藏好的炼金术魔法枪。这种枪支在大陆上属于管制武器,一般人根本搞不到。不过在东精灵界倒是管制的宽松一些,身为军团长的孔令萱给自己的儿子弄两把枪还是很容易的。
“白色是你的,黑色是我的。操作很方便,只有两个步骤,扳下保险栓,扣动扳机开枪,懂?”孔蒂简单而快速的给他弟弟介绍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心慌的厉害。
孔二胖一张至今还没有掉下去的婴儿肥的脸上写满了认真的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会努力去执行孔蒂让他做的事情。
“很好,妈妈给咱们的这种全自动魔法枪很好操作,魔法子弹在能量核用完之前也是无限的。所以只要开枪就好。你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自己的恐惧,不敢开枪,其他一切都不是问题。”孔令萱给她儿子们的自然是千挑万选过的高级货,小巧力大又因为特殊的魔阵而很难伤害到使用者本身。
而就在孔蒂小声跟坐在身边的孔二解释魔法枪的时候,他灵敏的耳朵就听到了来自门外十分不自然的门把扭动声。
孔蒂立刻压下孔二,示意他安静,假装在床上睡熟。被子下,他们一手握着彼此,一手正紧握着自己的枪。
门把在经过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终于被从外面撬开了。
只有小夜灯亮着的房间里出现了三道不怀好意的黑影,其中一个妹子的声音响起:“孩子们都还在睡,不用引起什么注意力应该就能带走他们。”
孔蒂在心里庆幸着还好,只有三个精灵。
而就在那三人为首的第一人即将靠近床上的孔蒂身边时,孔蒂捏了一下孔二的手,这是他们很小的时候做危险演练时就商量好的信号,孔蒂在示意孔二就是现在。一刹那,整个房间的灯光因为孔二的照明术而大盛,其耀眼的程度真的如当年苏瑞长老告诉过孔蒂的那样,刺瞎了毫无准备的离灯光最近的精灵的眼睛。
借着这个短暂的契机,孔蒂和孔二闭着眼睛从另一边滚到了床底。孔蒂还顺便闭着眼睛随意朝着门口射了几枪,想着即便不能伤害对方也能用巨大的开枪声引起自己这边精灵的注意。
可惜对方是有备而来,他们提前在屋子周围设下了结界,无论屋里面有多大声音也不会传到外面去。
孔蒂和孔二唯一向外求救的机会就是闯出这个房间。
房间的左手边是唯一的大门,右手边则是两个阳台的落地窗,北门有卫生间,南面则有一扇通往隔壁的门,那里住着孔令萱。但对方这样有恃无恐,只能说明孔令萱已经被叫走了。他们住在三楼,没有魔法支援,想从阳台跳下去,以小孩子的身体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双胞胎逃跑的路线不过两种,一,正门突破,二,通过孔令萱的房门绕道。
在孔蒂施展了一个中级的黑幕术之后,他故意用很大的声音扭开了通往孔令萱的房门,然后大声对孔二说:“快,我们去妈妈的房间求救。”
然后,孔蒂又关上门,造成他和孔二逃往了孔令萱房间并关上们的假象。
但其实双胞胎根本没有离开房间,只是躲到了床下,垂下来的帷幔挡住了一切视线,他们只能闭息凝神,听着对方真的上当,跌跌撞撞(一个真瞎,两个被黑幕术遮住了眼睛)的摸到门边,用魔法破门,跑到了隔壁。
待他们去了隔壁,孔蒂赶忙爬出,锁住了这边的门。
孔令萱离开自己的房间时永远会用魔法阵锁死自己房间,阳台也是打不开的,唯一能打开的就只有通往孔蒂和孔二的房间的门,换句话说就是孔蒂这边在把门锁住,那三个精灵基本就等于是被困在了孔令萱的房间里。孔蒂看着锁住的房门,笑了,他可不满意仅仅是躲开这些精灵,抓住他们,让孔令萱问出幕后指使才是关键。
“哥哥真厉害!”孔二整个人都兴奋极了,从当初在生命树2.0版上玩碰碰球就应该能看出,此君就是个傻大胆,别的孩子遇到这种事情恐怕早就吓哭了,他却反而高兴的不行。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个特别刺激的游戏,“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当然是从正门出去呼救。”孔蒂示意孔二拿好他的枪,在他们的精灵来之前,他们还不能掉以轻心。
然后……他们就在门口被堵了个正着。
来抓双胞胎的不是三个精灵,而是四个!三个被困在了隔壁,一个正守在门口,听到了双胞胎的对话。
面生的精灵冲双胞胎一笑:“我们没有恶意,还希望两位贵公子配合,能和我们走一趟。”
孔蒂和孔二能困住那三个精灵,主要靠的是奇袭和对方的大意,现如今这一个精灵有备而来,只刚刚迈入6级中阶法师领域的孔蒂和还不到6级只是个5级初阶法师的孔二根本不是对方的个。哪怕两个一起上也不过是给对方挠痒痒而已。
就在孔蒂想着到底要不要高风亮节让孔二先跑,他想办法拦住这个精灵时,卢切亚诺终于出手了。
卢切亚诺一直都在看着孔蒂的一切,哪怕是晚上睡觉也不放过,而也正是因此,孔蒂遇险时,卢切亚诺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但由于白天刚因为见过孔蒂而受伤,蓝团子死也不肯让卢切亚诺再来一次,于是他就决定先静观其变,想着要是孔蒂自己能搞定他就不出手了,不过孔蒂要是搞不定,他豁出命去也是要保护孔蒂的。
卢切亚诺从来都是只知道下杀手的,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手下留情,于是孔二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到卢切亚诺,就是他笑容优雅的在他面前轻松杀了一个精灵,带着温度的鲜血喷了孔二满头满身。
作者有话要说: =V=某知道你萌一定很想抽死某,所以某决定捂脸,躺平仍抽。
按照某一贯的尿性,孔蒂怎么可能真的被抓嘛,开玩笑,卢切亚诺又不是摆着看的XDD至于孔蒂和孔二为毛线去黑铁壁垒,明天揭秘。
今天先上一下时间线,怕最近时间有点混乱,亲们看糊涂了:稽查队夜闯中心神殿——孔令萱得到消息去门口镇压他们——双胞胎遇袭,被卢切亚诺所救——大长老赶去门口,孔令萱和琴坤谈话完毕,知道儿子被琴坤抓住了,去儿子的寝室发现打斗痕迹,但寝室空无一人(孔蒂和孔二在卢切亚诺那里)——长老团连夜召开会议——???——孔蒂和孔二前往黑铁壁垒,李怀特求上自己的两位法神高祖。
有木有觉得现在时间线清晰了?至于“???”是什么,明天说~
☆、第十九份辞职报告:【一更】
第十九份辞职报告:最强外挂不是那么好用的。
卢切亚诺用空间魔法把双胞胎送到众长老正在集结的会议室门外之后就准备离开了,结界外的每一分一秒对于他来说都像是一场比死亡痛苦十倍、百倍的漫长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