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骆林是个管家。
他这辈子最大的秘密,就是他喜欢家里那神经病似的小少爷。
当这份心思被戳破,可怜而沉默的骆林被一脚踹出了家门,全无申辩的余地。
然天无绝人之路,管家先生在菜市场游逛时被人一眼相中,自此进入光怪陆离的T台秀场。
段非是个人渣。
他这辈子最大的危机,就是被他认作是哑巴的呆板管家告白了。
小爷才不是同性恋!人渣段非给了他的管家当胸一脚,硬是逼得人家卷铺盖走人。
但是他很纳闷,为什么看到那死同性恋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他会感觉那么不舒服?
何式微是个神话。
他这辈子最大的挑战,就是把一个屁也不会的门外汉调教成一个风度翩翩的优质模特。
一切的事件发展都是在他意料之中,除了他的心情和感觉变得越来越奇怪之外。
难道他最值得骄傲的直男标签,竟然也要被扯下来了吗?
……这是一出沉默管家如何成为当红男星的奋斗史,一部脑残青年如何蜕变为成功企业家的致富经,和一本质优直男如何纠结自弯的自白书。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骆林┃配角:段非,何式微,RiversBlack,张奕杉,相川政行┃其它:一堆牛逼的设计师摄影师和一堆被主角炮灰掉的男模们
【编辑评价】
三十岁的管家骆林暗恋少爷段非多年,在这份苦苦压抑的感情让段非看穿后被一脚踢出段家大门。本想找个家政工作平静度日的骆林被模特经纪公司老板何式微相中,成为其公司的模特,还被何式微诱拐住进了他的家,意外的与段非成了邻居。优势的样貌、天然纯净的气息、认真的态度,让骆林为模特界带来了很多惊喜,但对人情世故所知甚少,又毫无城府心计的他,能否适应光怪陆离的花花世界呢?他在感情路上又该何去何从? 本文讲述一位沉默温和的管家蜕变成当红男星的全过程,让读者跟随主人公骆林一起去经历那些稀奇古怪的工作,在悲喜过后再次成长。但作者并没有将全部笔墨都集中在主人公的情感上,而是将重心放在各个重要角色在性格方面的成长上,还采用多样视角描写了其他模特和设计师的心路历程、人生感悟,用故事中的故事来温暖现代都市中努力拼搏的人们。
【原文地址】jjwxc./onebook.php?novelid=991711
【第一部:启程】
1.管家是同性恋?
如果我们要来说骆林的故事,那得从十年前讲起。
那个时候骆林二十岁,被舅公从苏北老家接了出来,到上海找工作。乡下出来的孩子读书最多读到高中,就算十年前那文凭还没多少重要,骆林依旧是到处碰壁。加之骆林又是个不爱说话的主,这一来二去他就真没找到活干。
而就在骆林的生活日渐窘迫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则招聘佣人的通知。
那时骆林只觉得这给佣人的工钱出奇的高,便想着要去试一试。他一看那聘用的要求,觉得只是奇怪了些,但依旧没起疑。
所以说骆林实在是个不设防的,那招聘通知要是给别人看了,绝对是能吓出一身冷汗来的。
——要求:男,年龄18岁到30岁,体格健康,吃苦耐劳。
这第一行还没有任何问题。
——又:需要皮厚耐打,精神稳定,能够承受高强度的精神肉体折磨,并且对在雇主处的遭遇守口如瓶。有接触陪护过精神病人的应聘者将优先考虑,或者拥有散打二段者亦可。
……骆林盯着这行字看了看,竟然没看出什么问题,只把联系电话抄了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那雇主接了他的电话会那么高兴,第二天就约了时间上门看看。
于是当他推开段家大门的时候,他遇到了他自以为最美丽的邂逅,实则是最悲惨的遭遇。
一个目光狡黠的小男孩远远地望见了他,似乎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似的,轻巧的向他飞奔而来。那男孩的头发有些乱了,但是眼神赤诚,一直凑到他的眼前来,一副想要向他示好却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最后男孩害羞地低下了头,只默默地向他手边靠了靠,亲昵地贴了上来。
而在除了骆林以外的所有人眼里看来,就是段家的那个神经病小少爷顶着个两个星期没洗的鸟窝头,手脚并用狗刨似的朝那应聘佣人的年轻人爬过去,在一番狐疑的打量之后,张大了血盆大口,狠狠往那人的手上咬了下去。
那时段家夫人还健在,唱戏一般的大喊一声“要死人啦”,咣咣咣的从二楼的楼梯上跑了下来。他家的小少爷咬人咬上了瘾一般,嘎嘣嘎嘣的来回啃着骆林的指节,好像动画片里吃骨头的狗。骆林在那里直愣愣的站着,身体明明疼得发抖,脸上却还是一副有点茫然的腼腆神情。段夫人一边尖叫一边来扯他儿子的脖子,可惜那狗孩子死活不松口,连带着骆林也被扯得来回晃动。这骆林来段家的第一天,就在“段非你给我松口!!”“呜呜呜(我不要)”“段非你给我松口!!”“呜呜呜(我不要)”和“那孩子的手要断了!!”之间度过了。
骆林最终(自然)被录用了。段夫人第一次见到这么有定力的孩子,遇到这种神奇的事情依旧是一声不吭面色平静。“早早的就来我们家里作吧,不然这孩子没法管了——”夫人的手遥遥的指向当年只有十二岁的段非,后者依旧是“嗑嗑嗑”的来回开合牙关玩。当晚骆林就被分到了一个储藏室隔壁的小房间,和舅父说明情况之后,自此住了下来。
那天晚上骆林一个人坐在小木床上,左手摸着包扎得像个粽子的右手,兀自发了会儿呆。门开了又关,是小少爷段非穿着一双穿反的鞋进了他的屋子。骆林忽然就紧张起来,对着个一米四不到的孩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段非非常霸气的往骆林面前一站,那眼神直盯得骆林心里打突。过了许久,骆林犹豫着伸出手去,想摸摸段非的头。
而段非非常利落的踮起脚,张开嘴,一口咬住了左手骆林的手腕。
骆林整个人都疼得哆嗦了,但还是嘴巴微张着盯着段非小朋友发呆。就这么安静的咬了大概两分钟,段非自己松了口。
骆林看着段非又冲着自己的脸凑上来,条件反射般的闭上眼睛侧过头。没想到段非却对着骆林的侧脸,猛地亲了上去。
小孩子的嘴唇特别有弹性,加之段非嘴边还有湿哒哒的口水,这一口亲下去就是特别响的“吧嗒”一声。骆林被吓了一跳,睁开眼睛,脸竟然已经是红了。
小段非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特别霸气的用袖子擦干净了自己的口水。骆林还想着这孩子究竟是在做什么呢,段非又两手一伸,箍着骆林的下巴,这回是实打实的向他嘴唇上吻过去。
……后来段非长大了,却好像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已经成为管家的骆林看着少爷越发频繁的往家里带女孩子过夜,一边在走廊上捡起那些散乱的衣物,一边想,要不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的亲吻给了少爷,或许他以后也不会起那些奇怪的心思了吧。
怎么说呢,骆林是个好男人。应该说,是个快绝种了的好男人。而他这辈子唯一的悲剧,就是他喜欢上了那个比他小了整整八岁的少爷。不说两个人都是男的吧,这更显著的问题,就是段非是个人渣。
这话或许说的是客气了。在段非上幼儿园的时候,他就能把别的孩子的大脚趾绑起来,头朝下吊在电风扇底下。这件事,至今没有人能参破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唯一能稍微约束他的段夫人在段非十八岁那年去世了,而就在那一年,段非把他老子辛辛苦苦花钱买来的纽约大学stern 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给撕了,然后雇了个和他同名同姓的人到安塞煤矿大学去替他念书。按他的说法,那什么文凭都是假的,他就是要证明,小爷我就算不学无术,依旧能混的风生水起。
段老爷在爱妻死后便一心扑在了事业上面,钱虽越赚越多,儿子却真的不再管了。而原本还只是“神经病”范畴的段非,在完成了“飙车赌博吸大麻玩女人”等一系列活动之后,成功地进化成了一个完全态的人渣。
而现在刚过二十二岁的段非特别逍遥。他不仅成功的拿回了安塞煤矿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还钓上了个有名的难搞的女人。他喝的酒越发多了,每天昏昏沉沉的过着,甚是沉浸于这醉生梦死的环境中。要说唯一让他觉得不爽的事情,就是偶然间发现他那个木头人似的管家喜欢上他了。
那天他依旧是喝酒上了头,被人搀扶着往床上倒。扶他的人的手指长且白,常年都是温润的冷,每每在他难受的时候帮他拭汗擦泪。都十年过去了,他再熟悉不过这感觉了。他舒服的哼哼几声,满意的闭上眼睛。他脸上身上是烫的,对那手指惬意的触感更是敏感。只是他迷迷糊糊间觉得,那手指在他脸上唇上留恋不去,不知在做些什么。
在混沌之间,他只觉得有一双唇,很轻的落在他的眼睑上。
段非于是冷哼出声,于床褥间支起身子来,对着骆林的脸就一巴掌扇过去。
骆林没想到段非还醒着,现在他被这一巴掌打晕头了似地,高大的身子怔怔地站在原地没有反应。段非更加不耐,一双还没脱鞋的长腿一伸,立马把骆林踹到了地上。
“你……你……难不成喜欢我?”
段非摇摇晃晃地站着,稀里糊涂的问着。
骆林嘴唇微张,默默地咽了口唾沫,正想点头,被段非的皮鞋一下把脸拨了过去。
“你还有脸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