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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妹纷纷发来祝福,还有人夸新郎太帅了,要不是被你内定了,真想把他抢过来。
    他们的婚纱照被影楼放大摆在橱窗,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有人伫足观看了许久,许久。
    在离婚礼还有几天时,廖胜英提议办个单身派对。
    郝时没表态就被人当成默认了。
    派对在xx酒店顶层举办,来的多数是他们大学同学,还有些郝时的同事、朋友。
    廖胜英给吴景安打去了电话,可后者说正在上班,请不了假。
    许辉顿时有些蔫,廖胜英大掌一拍,不满地说:“行了,别在这装情圣了,今晚可是巧克力的单身派对,你少乐一会我都不愿你意。”
    那一晚疯得挺厉害,郝时被几个人合伙灌了不少,台上的漂亮mm都长着两个脑袋四只手,许辉端着杯子走到他跟前时,他一个劲摆手,“不行了,我再也喝不下了。”
    许辉把杯子放到他手里,“这是水。”
    郝时一口饮尽杯中水,低下头笑,“早知道闹成这样,我就不同意他办什么单身派对了。”
    许辉:“老英也算良心未泯,没办在结婚前夜,估计就是怕你第二天爬不起来你那个法官岳丈会一气之下判他个什么罪名。”
    郝时眯着眼四下瞅瞅,“不行了,我真撑不住了,待会你给我打个掩护,我得溜了。”
    许辉点点头,“行。”
    郝时刚站稳身子,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你是,郝时”
    郝时从记忆库里搜寻这女人的信息,奈何酒精刺激,他脑袋几乎空空。
    “是,请问您是”
    女人的嘴角笑得更开,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我是乔志斌的姐姐,听说你要结婚了,我替他说声恭喜。”
    郝时礼貌的微笑僵在嘴角,许辉诧异地问道,“乔志斌的姐姐乔志斌人呢,他没来吗”
    女人眨了眨眼,像极力隐忍着什么,“志斌,来不了了,他已经去世一年多了。”
    一颗响雷炸在郝时头顶,酒醒了一大半,他一时没站稳,倒回椅子里。
    许辉不可置信地追问道,“去世你是说他怎么会”
    女人似乎仍无法从这悲痛中走出来,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没有告诉你们任何一个人,就是怕 ”
    女人的目光放到了郝时身上,眼神中满是责怪和怨恨。
    郝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他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呆呆看着女人,“他,他……”
    他的话说不下去了,脑海里一直响着女人刚刚告诉他的事。
    乔志斌死了,一年以前,死了。
    许辉难以接受地摇了摇头,郝时伸出手去,想抓着女人,问问她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恶作剧。
    对了,廖胜英不是说有特殊节目吧,就是这个吧,玩笑,都是玩笑,居然拿乔志斌的事来开玩笑,这些人太过份了。
    女人从包里拿出张纸条递给他,“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这次是因为朋友有事才回了趟国,这么巧看到你的婚纱照,才知道你要结婚了。我在国内待的时间不多,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就给我打个电话,如果没有就把它扔了。”
    话落,女人转身朝门外走去。
    郝时脸上找不出任何表情,只能沉默地看着女人的背影。
    却没想女人很快折返回来,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向郝时脸上。
    女人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而看上去无动于衷的郝时彻底伤了她的神经。
    她嗫嚅着双唇,一年来的悲伤和愤恨悉数发泄。
    “真是不公平,凭什么你可以结婚、生子,过得这么幸福,而志斌,志斌却只能永远躺在冰冷的地底下。明明爱了你一辈子,明明是那么想你,却不舍得让你见他最后一面。郝时,你也许没错,一点错也没有,可我是志斌的姐姐,看着他为你痛苦了十年,到死的那一刻也忘不掉你,我只能恨你。真希望你在得知他的死讯后还能继续过你的幸福生活。”
    女人憎恨、怨毒的目光笔直射向郝时那张看不出什么变化的脸。
    女人走后,许辉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乔志斌死了,乔志斌和郝时,这,怎么可能……
    他只知道两人在大学时候的确很好,同进同出,如影随形,可大学一毕业乔志斌就去了国外,十年来只回来过一次。
    几乎断了交集的两个人,怎么可能……
    郝时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只平静地说了句“我先走了”便拖着沉重的脚步向门外走去。
    走过廖胜英身边时被揽住肩膀,“准新郎这是要逃跑啊,想得美,今儿不把你灌趴下了你别想出这个门。”
    郝时像没有听见般,继续往前走,廖胜英还想上前逮人时,许辉拦住了他。
    廖胜英不满地冲着他们嚷嚷,许辉木着一张脸说:“乔志斌死了。”
    廖胜英大张着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郝时走出酒店,上了一辆出租车,他知道自己喝了不少酒,不能开车。
    司机一连喊了他几声他都没听见,司机猛地回过头,郝时错愕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
    乔,志斌。
    司机不悦地吼道,“到底去哪!”
    郝时一晃眼,眼前立刻换了张凶神恶煞的陌生脸庞,他摇摇头,报上家里地址。
    薇薇打来电话,问他散场了没有,是不是喝多了,多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郝时只能用一连串的“嗯”回答她。
    回到家,母亲听到动静从卧室走出来闻到他一身的酒气,皱起眉头,“喝这么多干什么,快回屋歇着吧,我给你端杯蜂蜜水。”
    郝时回过头,表情专注地看了会他在世上最亲的人。
    母亲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怎么了”
    郝时什么也没说,回了屋。
    关上房门后,他来到书柜前,拿出一本《法治论》,翻开,一张多年前的旧照片赫然出现。
    照片上是两个二十岁的大男孩,在校园高大的银杏树下,对着镜头笑的假得不得了。
    我不照,我不喜欢照相。
    就照一张,巧克力,咱们总得给以后留点回忆是不是,这要是大学毕业了才发现连一张合影都没有,岂不是白处这两年了。
    你说的,就一张。
    我说你也笑笑啊,板着张死人脸我又不欠你钱……同学,麻烦你,帮我们照张相……来,说茄子……
    郝时的目光一点点沉下去,照片里的人原来是这么年轻。
    可是,已经死了啊!
    小时候,外公去世时,他曾经问过母亲死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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