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闻春湘身为一代魔修宗师,自认见多识广,修为高深,唯独在一个人身上遭了秧。那便是明明顶着一头青丝,却笑眯眯说自己是佛修的谢征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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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貌似纯良吃人不吐骨头的佛修攻★和貌似阴险实际纯良的魔修受?的故事。
谢谢基友酥可的封面,棒棒哒╭(╯3╰)╮
ps:本文和现实的佛教没有半毛钱关系,若出现什么佛教术语,那纯属作者为了提高逼格用的。信佛的妹子或者考据的妹子一定不要较真哦(づ ̄3 ̄)づ╭?~
嗯,题材看题目就知道。
内容标签:强强 近水楼台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征鸿,闻春湘 ┃ 配角:_(:з∠)_没想 ┃ 其它:修真
金牌编辑评价:
尚未剃度的佛修谢征鸿为了结昔日因果,决心去救被困于后山的魔尊闻春湘。谁知不敌捆仙绳,反而阴差阳错的和魔尊签订了契约,不得不带着魔尊一抹分神去寻找解困之法。闻春湘身为一代魔尊,却意外精通佛法,游历途中给予众多便利。谢征鸿七情六欲淡然,却每每不敌闻春湘挑逗,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开始了修真路上轻松有趣的生活。
本文从佛子转世的九十九世开始,一路埋下伏笔,文笔流畅,语言轻松。中途遇见的各色人物更令两个主角的互动充满了暧昧温暖的气息。一个是轮回佛子,一个是一代魔尊,佛修谢征鸿的淡然宠溺和魔尊闻春湘的傲娇腹黑跃然纸上,不失为一篇饭后甜点的上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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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笃笃笃。
不知来处的木鱼声充斥着整个大殿,遵循着某种奇特的韵律,显得格外的神秘与严肃。
金色的佛光在空中此起彼伏,沐浴其中仿佛能够听见阵阵禅音。而在这若隐若现的佛光中,一尊巨大的身影正居其中。
他有千面,每一面上无时无刻不在交替着喜怒哀乐。
他有千言,每一言都带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量。
而在他的坐下,又有无数罗汉菩萨各立一边,有坐着的,有躺着的,千奇百怪;然而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超然物外的神情,似乎在怜悯,又似乎在悲哀。他们本该超然物外,不理会任何身外之事,然而此刻他们却聚集在一起,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悲悯。
在这大雄宝殿里,最中间跪着一个白衣僧人。
同样的看不清面容,只是相比于殿中的其他仙人,他身上的金光很不稳定,仿佛即将要控制不住,随时会爆发出来。
与其说他身上是白衣,不如说是无衣。
它是来自于三十三重天外的法宝,玄之又玄,没有形态,没有特征。你想让它是什么,它便是什么。这样的玄妙物事很多仙人甚至都没有听说过,即使大兴如佛教,也找不出第二件来。
“若此有则彼有,若此生则彼生;若此无则彼无,若此灭则彼灭。诸法由因缘生,缘谢法还灭。是故,天道永恒,万物自有其定数。”那尊巨大的身影一张口,这满殿的佛光就有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跳跃。若能得到一二机缘,这些佛光未必不能化形,超脱自我。
底下那僧人未发一言。
“佛子,何为法?”
“任持自性,轨生物解。”
……
“何为佛?”
“何为道?”
“慧根深种,虚妄缠身。”
“罢,或许你之机缘不在我佛。”
僧人猛然抬头,眼中隐隐闪现泪光,然而矛盾的情绪很快将心中的不安压下,再度跪拜了下去,“是弟子无能。”
……
“既如此,许你百世轮回,寻你己身法印!”
“阿弥陀佛。”随着那尊金色身影的一声落下,满殿的罗汉菩萨一同道出这句佛语。
诸行无常,诸法无我。
因果相续,涅槃相续。
吾等在此,静候佛子归来。
卷一 莫道春来晚
第2章
道春中世界。
因真寺。
在寺庙看似辉煌实际老旧黯淡的庙宇之后,紧靠着后山的地方有一间小小的琉璃砖瓦房。
砖瓦房里空空荡荡,灰尘落满了一地,在而这房间正中间,那些铺满的灰尘突然消失的一干二净,方圆五步之内不沾半点尘埃。在这干净的方寸之地中,坐着一个青发如瀑,灰色僧袍的年轻男子。
他手上戴着一串佛珠,由随处可见的菩提子串成,显得有些老旧。他的僧袍也是普普通通,没有任何附加的阵法效用。
除去他年轻俊美的皮相之外,怎么看都是一个落魄的带发修行的准僧人。
征鸿从入定中醒来,原本就俊美的脸更多了几分出尘之气,然而他的目光太过于冷淡,若不是会转动,几乎让人以为他是个瞎子。
然而他不但不是瞎子,还是一个年仅二十岁就成就金丹的佛修。在这个缺乏人才的修真界,别说二十岁的金丹,就是二十岁的筑基期都难找!
他的修为,从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征鸿本名姓谢,这个姓氏是他在被因真寺的前任主持捡到的时候包裹里带着的,几乎没有任何用处。二十年前,因真寺还远远没有现在这般落魄,一个捡到的凡人小孩子自然是不可能不经过任何考验就成为方丈弟子。在这些弃婴长到八岁之时,因真寺的长老才会将他们集合起来,有慧根的收为弟子,没有慧根,适合俗世的要么就放出去做凡人,要么就推荐给其他交好的门派。
总而言之,是没有什么特殊待遇的。
谢征鸿三岁,过目成诵,听上一遍的经文能够完整说出来,长老们教导弟子经义的时候他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喜坏了因真寺上上下下包括主持在内的长老,都等着将他收为弟子。
最后,因真寺的方丈慧正将他收为关门弟子,准备悉心教导,日后说不定还能送他进入大世界的本宗明禅宗修行。等到谢征鸿测得天灵根体质,更是让慧正惊喜不已。只不过慧正怕小孩子没定性,容易骄傲,更怕他的资质为外界所知害了他,在受邀出行去法修宗门论道之时将他带在身边,一去就是三年,因真寺的人才算淡忘了他。
十七年前,道春中世界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大魔头,同魔道好几个魔尊打了一架,一一获胜。这本来没有什么,可惜这个新出炉的魔尊最恨佛修,直接上因真寺挑战,打败了所有长老并抢走了因真寺的镇门之宝《观音图录第一卷》,随后又传出这魔尊乃是从大世界而来,重伤未愈修为倒退,身上宝物不计其数,引得道春中世界好些个长老们出手,因真寺为了夺回法典更是精英尽出!
最后,魔尊被打败囚禁,长老们去了十之八、九,因真寺的精英们更是一去无回,几乎都战死在那一场争斗中。而镇门的法典至今没有找回,因真寺一下子从道春中世界的顶尖宗门变为如今不入流艰难求存的小小寺庙,修为最高之人也不过金丹初期。而当年的谢征鸿,更是无人问津,直到几个月前,谢征鸿穿着一身僧袍,拿出自己的信物重新入了因真寺的门墙。
现在,他被随意打发到这间曾经只有寺中弟子犯错才能住的房间里。好吧,因真寺现在上上下下,也不会超过二十个弟子。
因真寺曾经是道春中世界最负盛名的佛修寺庙之一,寺庙中更是出过位列三千大世界之上九天诸佛的菩萨果位之人!历史悠长,在无数小世界里留下传说。
然而,终究是曾经。
神魔佛三界大战之后,各类道统一一断绝,如今在这道春中世界里,已经难得找到一部传承多年的完整的法典。几乎所有门派的镇门法典均有残缺,甚至有些门派可怜的只有区区几页残页,剩下的尽数都由后人修补。
而在那场毁天灭地的大战之后,别说如以前一般先天道体遍地走的修仙好苗子,连差了好几等的纯净道体之人都是无数门派争相抢夺的目标。
大世界如此,中小世界更是如此。
那些在大战末期之后出生的人多数都成了一个门派老祖似的人物,无数大阵护法守着,一出山就得强制飞升。可惜哪怕顶尖战力再厉害,也架不住如今青黄不接的现状。哪一个门派的老祖敢先飞升,下一秒这个门派就能被瓜分,弟子资源都得被抢走。
于是,无数中小世界,都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
因真寺,绝对是受到大战摧残最严重的寺庙之一。
随后,因真寺不但不能恢复元气,反而又被摧残了一次,法典丢失,精英战死,还有一些资质不错的弟子通通还俗投靠了别家,连同寺里的一些宝物经文也全部被带走。灵脉灵泉,妖兽灵草,佛骨舍利更是被涌上门来的各种门派尽数瓜分。
一夜之间,因真寺就从一个庞然大物变成了夹缝里求生的小可怜,创造了道春中世界门派衰败速度最快的记录。
谁让佛修的进境慢,要求还苛刻呢!
在这样的情况下,谢征鸿没有剃度,明显还混的不好的模样过来投靠,怎么会有好待遇?对于因真寺来说,所谓的好待遇大概就是给个有明心静气效果的蒲团,佛珠什么的了。
这一切,谢征鸿知道的一清二楚。
甚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因真寺衰败的全过程了。
然而,这不关他的事情。
谢征鸿和主持在外游历的几年,慧正就发现这个他以为有慧根的好苗子根本没有任何慈悲之心。他生性冷淡,一切都不放在他的眼中,给他一卷经书,哪怕有人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抬一下眼皮。
这样的人,冷情冷性,合该是天生的魔道之人!
慧正终究舍不得将这样一个天才送给别人,没有给他剃度,而是让谢征鸿代发修行,也没有取法号,更没有取名字,还是路过的一个老财主发现这个小孩子没有名字,随口取了“征鸿”二字。
慧正来不及将谢征鸿的性子扭转过来,就奔赴到了对付那位魔尊的战场,一去不回,临走前留下谢征鸿一个几岁的小孩子在那个荒山破庙里等着。
谢征鸿对此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生而记事,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如何抛弃他,也知道他是如何到了因真寺。他好像天生就知道很多事情,顺着感觉走就能安安稳稳的活下来。
他心中更是清楚的知道,他的一生都属于佛门,只是他暂时进不了佛门。
谢征鸿低头,看着右手手背的那一朵白莲。
九十八朵花瓣,唯独缺了最里面的两片。
更重要的是,除了谢征鸿自己,没有人看的见它。
莲,在佛教的经义里,本来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八岁之时,谢征鸿从这朵莲花里学到了一部名为《无量长生经》的修行法典,至今不过十六年,顺利突破筑基金丹,顺风顺水,不留半点痕迹。
甚至连道春中世界里号称算尽天机,天下金丹天才尽数囊括其中的“天丹榜”里也没有他的名字。
这一切,谢征鸿也没有想去了解探寻的欲、望,有那个时间,他不如多去找散落的佛经残页,诵读一遍心经。
直到三个月前,谢征鸿突然做梦,梦到了自己小时候见到的一个人。
那个时候,他还跟在慧正身边,慧正和一个门派的掌门论道,那个掌门让门下弟子带着谢征鸿出去散心,途中谢征鸿那个不甘不愿带着小孩子散布的弟子走散,撞到了一个很年轻也很好看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好看的连一向平静无波的谢正鸿都不禁多看了几眼。古怪的是这么好看的人,在大街上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好像当他不存在一般从他身边走过去。
“小孩儿,你能看清我?”
谢正鸿没有说话,他当然看的很清楚。
“偶尔,有着特殊道体的小孩子也的确能够看见一些小法术。”那男人本来还有些想要亲近他,然而还没弯腰,脸色就变了变,“你身上,好重的和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