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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主一身男装,端得是俊俏英武,压低了声音说话,那缱绻低沉的声线听在耳中,勾动着心弦,此刻大公主就轻佻的用一根水葱似的手指挑着驸马的下巴,“子钦你说楼沂南这个人怎么样,要不收了他给你当兄弟!”
    驸马清瘦的脸上绯红一片,不好意思的侧着头说道:“公主要是喜欢,就将他收入房中,又有人来陪我们,我们几兄弟会很高兴的。”
    大公主爽朗的笑了,在驸马粉嫩的唇上亲了一口,“还是我的子钦最会讨人欢心,只可惜那楼沂南不是个屈居人后的,想来不高兴做小。”可惜的摇摇头,大公主想到楼沂南那伟岸的身姿就觉得心中一热,让这样的男人臣服在身下也不知道是何等滋味。
    驸马轻咬下唇,“那子钦愿意让出驸马之位,让公主得偿所愿是子钦应该做的,公主的欢喜便是子钦的欢喜。”
    “还是子钦最善解人意。”公主倾身向前,将驸马压在墙上,埋首于驸马的颈项之间,贝齿在脖颈柔嫩的肌肤上细密的咬着,让人发痒却又找不到痒痒的根源,心都跟着酥麻了一片。亲吻的时候,大公主拦着身下软成一滩水似的驸马叹息的说道:“只可惜那楼沂南性好男色,不爱红颜,成不了你的兄弟了。”
    驸马嘴唇微启,断断续续的喘息之声压抑不住的传了出来,听了大公主的话,驸马强忍着心中的喜悦说道:“这是他没有福分。”
    “哈哈,真应该让那些你此刻的模样,诱人的小东西,晚上就办了你。”驸马说的很好的愉悦了大公主,大公主笑着靠在驸马的身上,拍着驸马染着绯色脸颊说道。
    这下,驸马的脸上更是烧红了一片,就连那耳后、脖子处都红了个透。
    大公主此刻有这份性子和驸马在屋子里调(情),而不是待客,那是因为大公主邀请了楼沂南一行人进来之后,就卖了个好直接让楼沂南去见他心心念念的了。
    大公主将祁承乾弄了来之后就关进了驿馆之内,吴静深等人之所以没有在驿馆之内找到祁承乾,那是因为这个驿馆在建造的时候运用了五行八卦的术法,使了个障眼法,让进来的人下意识的就忽视掉了关押人的院子。这个院子很不起眼,在整个驿馆里头相同构造、相同摆设的院子不下五个,而且回廊连绵转折,沿路的风景又是一层不变的,就算是刻意的用心记了路线也没有用,根本就走不出去。
    楼沂南冷眼看了,也不得不佩服大公主的心计,这是个有胆识、有魄力的女子,就他所知莫林城可是大公主一力坚持建设的,有了如今的规模也是不容易啊!
    到了院门前,楼沂南伸出手轻轻的推开门,院门发出悠长的一声吱嘎声,在安静的环境中一下子传出了很远。站在院子里头的人听到声音也转头看过来,一看是楼沂南,立刻就笑了。
    楼沂南一看祁承乾全须全尾的站在那儿,面色红润,精神也不错,提着的心立刻就放下了,紧绷的精神也慢慢的松懈了下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马上我们就能够回家了,枞儿肯定想你了。”
    提到儿子,祁承乾脸上的喜悦就添上了两分落寞,叹息道:“枞儿还没有离开过我身边,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哭,有没有按时的睡觉,担心死了。”
    楼沂南不高兴了,吃起了儿子的醋,“难道你就不担心我吗?担心我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按时的睡觉!”
    祁承乾一听,就忍不住笑了,“多大的人了,还和儿子争宠啊。”但看着面前的人,心里面的欢喜压抑不住,嘴角含笑的靠前,“我还担心你有没有时时刻刻的想着我呢!”这还是祁承乾头一次说这么肉麻兮兮的话,但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发现顺畅多了,“我怕你发现我不见了会做一些冲动的事情,会伤害到自己,一直提心吊胆的想着,就怕有个万一。”
    “不会的,自从有你、有枞儿之后,我就再也不做冲动易怒的事情了。”楼沂南拥住祁承乾,但他没有说,一发现祁承乾不见了,他心里面充斥着暴虐,恨不得立刻挥兵就与夏国厮杀。
    相聚之后,楼沂南和祁承乾说起了分别之后发生的事情,楼沂南的用三言两语就说完了自己近来发生的事情,简简单单的就将如何进入夏国、如何探听消息等等说了,轻描淡写,但其中的艰辛又岂是说得清楚的,但楼沂南清楚、祁承乾更加的清楚,都知道这一路不容易。
    祁承乾也说起了自己被绑到夏国后发生的事情,夏国兵马有备而来,已经将路线等摸清楚了,待祭祀那日祁承乾回程之时就动手,他们先乘人不备射箭,等打乱了对方的阵势之后再用以迷烟,祁承乾等人就是这么被人绑到了莫林城。
    “其实大公主的目标不是我,我只不过是顺带的罢了,她最主要的目标还是肖冰志,你猜肖冰志是何人?”肖冰志给楼沂南倒了茶水,推到他面前之后继续说道:“当初他投靠我的时候我就清楚,可没有想到大公主还会找他,都说夏国皇室最为无情,其实也不尽然,大公主还是对他很好的。”
    楼沂南心思一转,便猜到了肖冰志的身份,“他是夏国皇帝的嫡子,大公主的亲弟弟!”
    “嗯,肖冰志性子散漫,不喜争斗,只好做各种的吃食,但这种性子在夏国皇室显然是吃不开的,夺嫡之争当中他被兄弟下毒,被救回来之后就有些心灰意冷,趁人不注意就偷偷的逃了出来,后来因缘巧合下被我所救。他起先就告知了我他的身份,考虑的几番之后我就留下了他。”
    “肖冰志是个好的,和小意很投缘,他们现在在哪里?”
    祁承乾摇头,“自从被抓了来之后我就没有见过他们,大公主说他们现在很安全,让我无须担忧。”
    肖冰志的经历还是很让人唏嘘不已的,但身在皇室就是如此,就算是不想争、也是多的是人让你去争。而且有一点儿是肖冰志没有想到的,皇宫又岂是他一个皇子说偷跑就偷跑的了的,要不是大公主看情况不对,自己的傻弟弟留在皇宫里头只会受到伤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肖冰志放水,这才让肖冰志给逃了出去,只是肖冰志运气够背,竟然把暗地里保护他的人给弄没了,还误打误撞的落入了人贩子的手里面,要不是遇到祁承乾,现如今吃什么苦头还不知道呢。
    当然,找一个弟弟还不需要大公主如此大费周章,冒着两国交恶的危险派兵进入大齐国,也不需要把宁王爷祁承乾给绑了过来。
    “我已经答应和大公主结为同盟,我和她在位之间,夏国、齐国不会有兵乱之事,当然,我也会支持大公主登基为帝。”这才是大公主真正的目的,萧国就是头虎狼,对齐、夏两国都虎视眈眈的,一旦哪一国出现内乱它就会立刻行动起来将此国国中内乱扩大,最后吞并掉这个国家,上一世萧国就是如此对齐国的,当然夏国最后也乘乱分到了一杯羹。
    现在,齐国的内乱尚未发生,夏国却不安定的很,虽然有大公主强势的镇压,但暴力的镇压始终不是法子,照样有人在暗地里蠢蠢欲动,为了让其他人彻底的闭上嘴巴,大公主唯有登基成为九五之尊才能够彻底的掌握主动权。
    “她让我们派兵?”楼沂南皱眉,按照时间来推断,敏王父子很快就要造反,大齐的内乱也要来了,这个时候派兵来夏国并不是明智之举,何况大公主那个女人并不完全可信,是个好对手、却不一定是个好盟友。
    “不,她让我们拖住萧国。”大公主要发动政变,夏国内势必混乱上一段时间,萧国肯定要趁势做些什么,要是内乱的夏国又遇外患,那岂不是不好。
    “如此,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损失。”楼沂南点点头,“我们也要要求夏国在我国出现动乱之时拖住萧国。”
    “就是这样,萧国虎狼之心,可不是好相与的,一定要压制住。”
    齐夏两国就在如此的环境下中有了个简单的口头协定,祁承乾与大公主都是守诺之人,齐夏两国之间的同盟直到一方去世才算是终结,至于之后如何那就是子孙们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晚上,大公主邀请楼沂南和祁承乾用膳,厅堂中间跳着舞,还是男舞者跳的,说实话祁承乾和楼沂南并不喜欢那男舞者妖娆胜过女子的舞蹈,但一身男装坐于主位的大公主却很喜欢,边看边随着鼓点打拍子,嘴里面还哼着小曲儿,其做派和男子真的无异,那风流劲儿看得楼沂南牙疼,忍不住往前坐了坐,挡住了大公主看向祁承乾的视线。
    大公主挑眉,勾起了嘴角,撑起了下巴,朝着楼沂南眨眨眼,无声的朝着楼沂南说了一句话。
    楼沂南一看,脸立刻就黑了,竟然让自己陪她一夜,简直做梦。
    “哈哈。”看楼沂南变了面色,大公主大笑出声,挥挥手让舞者下去,“来首轻快的曲子。”
    “喏。”乐者应了,本来欢快略带急促的鼓乐换成了轻柔愉快的音乐,悦耳动人多了。
    “不知楼校尉可有意留在我大夏,我让你为王如何?”大公主舔了舔嘴唇,略带诱、惑的说道。
    楼沂南拱手,“多谢大公主美意,楼某还是更加喜欢齐国,齐国有楼某的毕生挚爱,千金难换、王爵不易。”
    ☆、第六三章
    大公主惋惜的摇摇头,也不知从那儿弄来了一把的折扇,通体黑色的折扇上正面描着金色的梅花,反面狂草写着一首《咏梅》,梅花高洁脱俗,青嫩的颜色反而更加适合梅花,这金色就显得太过厚重了。而大公主就更加并不适合梅花,她更像是娇艳夺目的牡丹,未开花就让人留恋不舍,一旦绽放便引得千万人赞叹,一朵红艳的牡丹傲然的开于枝头便可以艳压群芳。
    大公主慵懒的靠在软垫上,本该显得懒散的动作在她做来只能用仪态万千来形容,一身男装也压不住她媚惑的娇颜。一手执扇敲打着另一手的手心,不疾不徐,没有规规律的动作却似敲打在乐点之上,“女儿家都是用水做的,柔情万千,魅惑诱人,身娇体软,校尉难道就不想试试?为了男子舍了这等美好之事岂不是白活一场。”
    楼沂南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大公主也不是喜好的是男子,瞧驸马多么俊俏的长相,难道大公主还喜欢娇娃?楼某不知道大公主还有喜好红颜的癖好!”
    大公主伸出折扇挑起了驸马的下巴,让坐于她身旁的驸马不得不配合着抬高了下巴,动作一大了,那高领的衣衫便遮不住脖颈处的红痕,那细密的印记烙印在白皙的肌肤上真有几分红梅映雪的味道,大公主看得满意极了。笑着侧头看向楼沂南,“娇娃似水,不是我心中欢喜,还是校尉有眼光,看得明白究竟什么才是最好的。”
    大公主俏皮的朝着楼沂南眨了眨眼,“大齐国未来的皇帝压在身下的感觉如何?你和我说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楼沂南脸黑了,这大公主脾气古怪、性子难以琢磨,行事多见荒唐,简直是没有分寸。刚才祁承乾弄湿了衣裳就出去换衣服了,大公主就有现在这么一出。“大公主请自重!”
    “哎呦,校尉真是无趣,我以前听闻校尉也是个肆意的性子,怎么现在如此古板,难道是和无趣之人待久了,所以也变得无聊了。”大公主瘪瘪嘴,神态间竟然多了一些女儿家的娇憨,就算是大公主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了,但时不时露出来的神态还是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娇态,所以说她性情多变并不是假话。
    说曹操曹操就到,大公主刚意有所指的说祁承乾古板,这古板的二人就走了进来。祁承乾性情清冷,行事未免就刻板了一些,但在楼沂南的眼中这都是好的,古板又如何,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祁承乾生涩的反应让人惊艳,只有他一人可以独享,这让他有着发掘未开拓宝地的兴奋。
    大公主吹了个响亮的哨声,姿态轻浮,像是个经常流连于青楼楚馆的高手,而非一国的公主,“宁王爷,有人心心念念的惦记着你呢,连娇媚红颜都不要,我都为他可惜。”
    祁承乾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公主,“大公主说笑了,还是管好自家的事情,别惦记不该属于自己的人。”大公主看着楼沂南的目光不对,除非他是个死人,不然不会感觉不出来。大公主是个有野心的人,但是她的野心又不大,这很好,不像楼沂南顾虑得那么多一样,祁承乾觉得大公主是个很好的合伙人,他们都有共同的利益,萧国便是共同的敌人,但如果大公主打量了不该打量的人,他宁愿撕破脸,也不愿意委曲求全,该有的简直还是要坚守的。
    大公主无趣的挥挥手,“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无趣得很,罢了罢了,就此散了吧。”扶着驸马的手站了起来,大公主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斜睨着楼沂南和祁承乾,“该信守的承诺我一定会遵守,绝不会违背诺言,也希望宁王爷言而有信。”
    祁承乾垂手而立,神情姿态中有着道不尽的自信与傲然,“本王岂是言而无信的小人,公主大可以放心,公主只要信守承诺,本王自当不会违背诺言。”
    “哈哈,如此甚好。”
    今日的晚宴也就是吃喝玩乐,并没有涉及到正事,再说了,正事在楼沂南过来之前祁承乾已经和大公主谈过了,也用不着楼沂南再来谈。
    竟然正事都说完了,楼沂南和祁承乾也没有必要留在驿馆之中,大公主阴阳怪气的,和她呆在一块儿脸皮都要厚上两寸,楼沂南还不想靠着一张脸皮抵御大夏夜晚的寒冷,晚宴一结束二人便告辞离开了驿馆,回了楼沂南在莫林城住的客栈里头。
    都说小别胜新婚,放在楼沂南和祁承乾的身上也是准的,亲热一番之后楼沂南和祁承乾相拥在一块儿,帐内有着亲热之后的味道,性喜干净的祁承乾以往两人亲热之后就要去沐浴的,无论外面天多冷都会如此,但今日依偎在楼沂南的身边,懒懒的一点儿都不想动弹,两个人并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倒也有着另一番的趣味。
    莫林的昼夜气温变化极大,白日还是七月骄阳,到了晚上就如腊月般冰凉,初初进入被窝里头的时候都能够把人冻得哆嗦,楼沂南怕晚上太冷,把祁承乾冰到,便让人在屋子里头点了火盆,却又怕火盆窒闷,于是窗户便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外面用天寒地冻的来形容并不为过,莫林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大夏的气候他们也不适应,还是齐国的水土好,真想快快回去。屋子里头就算是放了火盆,还是觉得外面的冷气拼命的往墙里面钻,没有一条小细缝是它们不能可进入的,那多多的寒冷之气仿佛将进入暖和的屋子里走当作了毕生的愿望。前两日祁承乾一个人待在驿馆之内,驿馆的条件很好,大公主并没有亏待他,但是待在温暖如春的屋子却怎么都感觉不到温暖,精神始终紧绷着。
    待在爱人身边就不同了,就算是条件比现在艰苦一百倍,祁承乾心里面也是暖的。他嘴上不说,心里面却感觉到了安全,踏踏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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