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擦擦眼泪,我是小坏坏征征。
任宁林在遥远的米国:TAT宋哥那娃娃是我塞的不是刑总给的!!!
第122章 陷入危机
林轶被释放之后,面上不动声色地收拾天临的烂摊子,背后却悄悄把自个儿弟弟送出国,去太子爷的‘红风’会所赴约。
无论是弥补天临的资金链,还是另设炉灶东山再起,林轶都需要一大笔钱,只能铤而走险。
之后数天,蔺严终于收到金三角传来的线报,太子爷和林轶预定蝳品的数量惊人,显然是打算趁机吞并小鱼小虾,彻底垄断东南一线的蝳品运输。
太子爷背靠巨。虎打开通路,林轶则负责完成交易,这条无数警查曾付出血汗和牺牲去扑剿的蝳线,即将死灰复燃。
林轶想做交易,就必须请到金三角那帮亡命徒最信任的二当家,熊毅。
可这人过腻了争勇斗狠刺激动荡的生活,现在收敛羽翼,被林景熙从苍漠雄鹰收服成一只家雀儿,林轶根本请不动。
上一次已经让林景熙暴跳如雷,熊毅不想再被威胁第二次,不想再脏手。
他三天三夜不合眼,守着人,看他低头逗猫,看他在自个儿怀里眯盹儿,死死守着这根唯一的软肋。
不光是林景熙,宋谨也被刑厉坤‘软禁’在家,坚决死守严防。
刑二爷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在‘光明小区’里干(足八)过拳霸,在部对里暴揍过营长,愣是折在宋谨这一亩三分地上,心甘情愿地弯折脊梁,缩在家当个小宅男。
宋谨要洗菜,他抢着干,“水冰,我来。”
宋谨要揉面,他把人挤到一边儿,“费劲儿,我来。”
好不容易宋谨拉开了冰箱,刑二爷那双眼睛又贴过去了,宋谨没好气蹲出一盒冰淇淋,“我想吃了,你还来吗?”
刑厉坤嘿嘿一笑,“来啊,老子喂你!”
宋谨都给他气乐了,“你真无聊就去上班啊,一堆事等着你拍板签字,净跟我这儿瞎耗。”
刑厉坤默默开冰淇淋盒子没吭声,老子陪媳妇儿多正经的事儿啊,怎么能叫瞎耗?
就是蔺严的一通电话,让他防着林轶打击报复,刑厉坤才这么上心,蔺严不会没事儿磨叽多嘴,八成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林轶混黑出身要找场子,刑厉坤不怕他对付海程,就怕他惦记自个儿身边的几个人,除了刑则啓那边,连宋秀芝那儿蔺严都安排人守着,力保无虞。
宋谨其实挺感动刑厉坤护着他的这份儿心,可这人实在是热情得他招架不住了,除了吃饭能老实会儿,一双眼两只手从没闲下来过,喂冰淇淋都能把指头塞他嘴里,摸他的后槽牙摸得裤当暴起……
宋谨含含糊糊地舔他粗糙的指纹,“坤儿,这小区到处都是监控,进门又认指纹,够安全了,你别老紧张兮兮的,外头还有老舅的人呢。”
刑厉坤哼了一声,就那几个小兵蛋子,还没老子一个人顶事儿。
不过待在碧汀园这个家里,的确比待在人流纷杂的公司更安全。
他们俩磨磨唧唧吃着冰淇淋,剩下半桶都化成了水,又被宋谨塞回冰箱继续冻,过再好的日子也从不瞎浪费东西。
院子门铃突然响了,刑厉坤瞅了一眼,居然是熊毅和林景熙。
这俩人自打天临出事,已经很久没有上门钓鱼。
露天鱼塘二十四小时插着大功率加热棒,寒风肆虐时也不上冻,锦鲤在里头翻腾游动,比夏天的时候还欢快一些。
林景熙拎着自个儿的小马扎坐下,慢慢组装钓具,还是一副不爱搭理人的高冷范儿。
熊毅进屋和刑厉坤招呼了一声,摊了牌,林轶约他面谈——上一次的交易,不光只有熊毅留下证据。
一旦林轶举报自首,他也得跟着完蛋,后半辈子要么牢底坐穿,要么带着林景熙亡命天涯。
这都不是他想要给林景熙的日子。
刑厉坤一针见血,“林轶的话你信?”
熊毅沉默不语,即使只有十分之一的可信度,他也非去不可。
刑厉坤递给他一支烟,两个人在玻璃温房里左右相靠,分别盯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不知道熊毅怎么把林影帝忽悠过来的。
“人交给你了,”熊毅吐出最后一口烟,眉骨高耸坚硬如山,“兄弟,谢了。”
刑厉坤无声颔首,目送熊毅离开。
越是难动心的人,动心之后越难自控,哪怕豁出一身血肉,也要护对方周全。
熊毅走了十来分钟,林景熙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宋谨钻进卧室取了块儿披毯,“外面太冷了,我给他送过去。”
刑厉坤当时正看特助传的文件,两步路的距离,又在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没跟着出去。
宋谨怀里抱着毯子,家居服松松垮垮拽着肩,头上支棱着两撮小软毛,一步一步离开了他的视线。
就是松懈了这短短的五分钟,让刑厉坤后悔得抓心挠肝,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他就是一混蛋!缺心眼儿!怎么能放宋谨单独出去?!
披毯掉在鱼塘旁边,半截鱼竿撅进水里,装鱼的小红桶也翻了,锦鲤奄奄一息鱼鳃翕动,地上是一串湿漉凌乱的泥脚印……
院子大门未开,警报未响。
宋谨和林景熙却双双失踪了。
刑厉坤的心窝像被掏出一个窟窿,把里头一嘟噜血管零件全拽了出来,喘息嘶吼间透着挣扎的血味儿。
他的宝,他丈母娘含着眼泪完完好好交到他手里的人,他指天划地说要宠着爱着一辈子的媳妇儿,居然被他亲自看丢了……
别墅后院的钢筋栅栏被剪出一个洞,就在电子眼正对的位置,保安室却毫无反应,监控摄像还停留在几小时前的那一帧。
刑厉坤从电子眼旁边抠下来长脚蜘蛛似的玩意儿,上面标有一溜儿编号,这是军用最先进的干扰设备,是太子爷的手笔。
那帮人从碧汀园靠山一侧翻入,视监控为无物,用最粗笨的办法破拆蹲守,在他松懈的时候劫走了人。
山脚附近车辙浅淡,又沿着岔道消失,根本追无可追。
宋谨纯粹是被林景熙坑了,他当时正要回屋,被林景熙叫了一声,回头就给人捂住嘴,腰眼顶上了冰凉的枪口。
林景熙站在鱼塘边看着他,脑袋上也顶了一把枪,小红桶翻在脚下,那条他视为珍宝的昭和锦鲤在土里使劲儿扑腾尾巴,他看都没看一眼。
宋谨脑门上浮了一层汗,手从门把上松开,一声不吭地跟着绑匪走。
刑厉坤是能打,徒手撂翻七八个人没问题,可这是枪,走火就是人命,宋谨担不起那份风险。
他把刑厉坤撂在屋里,不舍回头好几次,细长的眼尾勾出浓烈的情绪,有点儿后悔刚才出门的时候没能多看一眼人,多说一句话,他没经历过这样惊心动魄的事儿,其实怕得手都在哆嗦,黑黝黝的枪口反复逡巡,似乎随时会点爆他的头……
可刑厉坤没出来,宋谨就觉得还能忍住,他们离得越远,他就越放心。
因为手脚僵硬动作慢,宋谨被踹了一脚,居家服挂在钢筋断面上,刮出一条深红肿胀的血檩子。
宋谨愣是腮帮嚼动,把疼痛呻吟吞回肚子里……通红的眼珠子最后望了一眼别墅,头也不回地走了。
临上车之前,绑匪扔了他们的手机,绕着人检查好几遍,又揪掉了林景熙耳朵上亮的过分的耳钉。
林景熙耳垂沾着一串血珠,脸色终于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