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满星却出乎意料的在这一天来了。
关满星一来,就把几个孩子撵了出来,一家子在里面商量。关远和赵声谷的身体经灵泉改善后,感官提高了不少。
在外面就听见关满星说:“那人叫王世辉,今年十九岁,小伙子长得可精神了,他爸妈都是工人,工资可不少,以后王世辉也在政府里上班,满月一嫁过去就享清福……”
关远听了几句就没兴趣了,果然和上辈子一样。关满星吃过午饭后就要回去,走的时候又划拉了一大口袋吃的。
关满月出来后满脸娇羞,关河和杨秀翠也是一脸喜气。只有杨飞芳和李月芝脸上晦暗不明。至于赵秀莲,一贯的温顺。
赵声谷回到屋里后,越琢磨越不对头,大年初二就是回娘家的日子,什么话等不到那时候说?
关远看他操心别人的事情,不高兴了,“哥,你管他们做什么呢,你就看着我就好了!”
赵声谷被他闹得哭笑不得:“小醋坛子,我当然只管你了,别人关我什么事,我不过是觉得有点奇怪,大姑那人,心眼可多。”
复又想到关远才4岁,懂什么啊,“以后遇见大姑了,你可不要往她面前凑!”
“嗯”关远在心里想到,哥也太聪明了吧,这就把关满星看透了!要是赵声谷上辈子不是为了他,肯定会活的很好。
想到这里,关远的鼻子又泛酸了。
睡觉的时候,关远会手脚都缠住赵声谷,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关远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挤进赵声谷的身体里。
赵声谷轻轻拍着关远,轻柔地给关远唱催眠曲,虽然这个年代动荡不堪,虽然这个家里没人真心以待,但他们又彼此,小小的一间炕,赵声谷用还稍显稚嫩的身体为关远撑起了一个安全的港湾。就像一扇屏障,赵声谷将关远牢牢地护在屏障这头。
关远在赵生谷轻柔的歌谣中睡的无比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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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这个年,关家超乎寻常的重视,杨秀翠不光让几个媳妇发了白面,连猪肉都比原来要多的多。
关太星几个孩子看见有肉吃就高兴的冒泡,整天守在厨房门口,希望趁杨秀翠不在的时候,杨飞芳几个能偷出一块肉来塞进他们嘴里。当然都是各管各的,就连赵秀莲这么老实的人也知道跟着大嫂二嫂后面给自己孩子偷肉吃。
当然,没人管关远和赵声谷。
关远也不稀罕他们那点子肉,最近靠着空间,他总寻着机会给赵声谷吃的,就这么几天,俩个人的脸上都长了些肉。
特别是关远,本来长的就好看,现在有了营养,原来干巴巴的摸样已经大变样,大大的眼睛里像被注入了一汪水。秀气的脸蛋上嵌着小小的鼻子和嘴巴,一口小米牙,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赵声谷看着这样的关远,更是柔软的心都化了,走到哪里都护着,生怕一个不错眼,关远就被人欺负了。
晚上的年夜饭,杨飞芳抱关余喂饱后,放他下来自己玩耍,这才开始吃东西。关余皮的要死,小孩子不懂对错,但却有着最敏锐的直觉。
原来赵声谷去上工后,关余就把关远当玩具,抓头发咬耳朵,关远稍有躲避,杨飞芳就会揍关远。
关远是个会隐忍的,只默默的流眼泪,杨飞芳也顾及赵声谷,虽把人打痛了,但也没留什么痕迹。
关远又不想让赵声谷担心,自懂事后从没向赵声谷告过状。这使得两母子越发肆无忌惮,关余稍微大一一点,更是使劲的欺负关远。
这会儿关余吃过东西无聊了,就还像原来一样走到关远的面前。关远造就注意到他了,只是不动声色。
关余走到关远面前,抬起小巴掌就向关远的脸上招呼,却不知怎的,没把关远打着,他自己倒是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一下子撞到旁边的椅子上,脑袋上立马就起了一个大疙瘩
哇的一声,关余哭的撕心裂肺,杨飞芳当时就炸了,不分青红皂白走到关远的面前就想扇他的巴掌,只是那手却被赵声谷在中途截住了。
“放开我,我非打死这个小坏种不可!”
赵声谷声音冷淡:“你凭什么打他?”
杨飞芳尖叫:“凭什么,他坏的脚底生疮了,五娃那么小,他也下的去手。”
赵声谷哼一声:“你自己教的好儿子,坏事没做成,反倒赖小远,刚才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关远坐着动都没动,五娃自己跌倒了你还好意思赖别人?”
对于杨飞芳,赵声谷从来没有好脸色,一是因为李月华,二是因为她实在心眼太坏。
杨飞芳却不管不顾,冲着关满仓吼道:“关满仓,你个窝囊废,你儿子女人被外人欺负了,你也看的下去!”
关满仓不愿看见关远,第一他不喜欢关远,第二看见关远就会让他想起李月华的死因,多多少少有些愧疚。
他动都没动下,“刚刚六娃明明是自己跌倒的,你干嘛赖四娃,行了回来吃饭吧。”
关河对关远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行了,满仓媳妇回来吃饭,是六娃自己跌倒的,还赖别人。”
杨秀翠本来还想帮杨飞芳说话,一看关河出口了,也就闭嘴了。
杨飞芳无法,只得抱着哭闹不止的关余哄去了。
关远内心感到讽刺,要不是有赵声谷护着,他不知道得遭多少罪,说不定就被饿死冻死或是打死了。
刚才要不是顾及赵声谷,谁会为他说话?
想到这里,关远把自己的右手塞倒赵声谷的左手里,赵声谷还以为 他害怕了,拉着他的手紧了紧。说道:“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这话虽然是对着关远说的,但声音可一点不小,在坐的人都听到了。杨飞芳心里恨得要死。
李月芝也觉得不甘,在娘家的时候,李月华什么都好,常常被别人和李月华坐对比,而她总是被踩的那个。时间一久,她就把李月华恨上了。
嫁了人,两人却成了妯娌,自己的男人做了记工员,关满仓却和一个寡妇好上了,她在暗地里笑弯了腰。看着关远被欺负,李月芝不但没有同情,还隐隐感到痛快。
再仔细看关远,惊觉不过几日,这小东西已经大变样了,看着竟比一些城里的孩子还要长的好。再看自己的孩子还是面色枯黄,瘦不拉叽的。
当即酸道:“可不是,这二娃可把四娃养的太好了,瞧他那水光溜滑的摸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县长的儿子呢!我说二娃,你可不能偏心,有什么好东西可不能只给四娃一个,你看,这还有这么多弟弟妹妹呢
经李月芝一说,关家人都盯着关远看,这一看不得了,这年画娃娃搬的摸样哪里还是原来要死不活的样子。
关家人都猜测赵声谷手里还有钱,这下看关远的摸样,就更加笃定了。
关太星当即到:“二哥,我以后听你的话,你也给我买好东西吃呗!”说完还吸了吸鼻涕。
关远朝赵声谷怀里靠了靠。
赵声谷声音还是不急不缓:”“我能有什么东西给小远,不过是月华妈妈在天之灵保佑小远罢了。你们谁要是眼红,谁就自个儿和月华妈妈说去吧。”
一句话噎得关家众人脸上神色一变,找李月华,这不是咒他们去死吗。
关远心里暗爽不已,没想到赵声谷还有这么毒舌的时候。
关太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撇撇嘴,他又不敢惹赵生谷,便又扑倒桌子上抢菜去了。
三十晚上要守岁,赵声谷没兴趣和他们凑到一起,关远也想过“二人世界”,便回了房间,将门插上后,躺在炕上,由赵声谷给关远讲故事。
虽然这些故事都老掉牙了,但关远却听的津津有味。
过了一会儿,不知是谁家在放鞭炮,后面屯里就次响起了绵延不绝的鞭炮声。关远就在这样的吵闹声中,伏在赵声谷的身上睡着了。
一夜好眠的关远刚睁开眼睛,就听到头顶赵声谷的声音:‘小远,醒了!”
“嗯“关远却没有起身的打算,还是压在赵声谷的身上赖着。
赵声谷也不催促,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躺着。
大年初一,得去给已逝的长辈拜年,这个家里,记得李月华的也就只有关远和赵声谷了。两人洗簌完毕后,便直奔李月华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