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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说:“我们都是陆家的人,你知道尊重他,他只会对你更好,光正是很好的人,心里对事门儿清……”
    耿乔烦躁地打断她:“谁是陆家的人啊!你不是,我更不是!你不要这样一厢情愿好不好!再说,他陆家到底有什么好,非要做他陆家的人!”
    耿嘉言被他骂得懵了一下,她平时都过精致优雅的生活,说话声音总是小的,不过因为有练瑜伽的呼吸,说话声音小,也总能让人很清楚地听到,话语不疾不徐,优雅动人,没有谁不爱。
    但耿乔就总是和她吵架,吵起来,她还不一定吵得过儿子。
    耿嘉言忍了忍,蹙眉说:“那好,我们就不说这个。光正说陆东霖太过贪玩,精子质量不好,几乎没有办法让女人怀孩子,想要孩子,只能以后做试管婴儿了……”
    耿乔“哈”了一声,“陆光正自己上梁不正下梁歪,难道还瞧不上他儿子吗,他儿子不过是像他而已。”
    耿乔这话刻薄极了,耿嘉言却满腔辛酸,为陆光正辩解道:“那是因为妈妈以前被伤了子宫,没有办法生育了,不然会为他生孩子的。”
    耿乔这下真要怒气冲天了,“你算他什么呀,你不过是……”情妇而已……最后几个字实在说不出来了,因为耿嘉言伤心地望着他,他把那几个字忍下去了。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说:“我可以好好养你的,你想过什么好日子,我也有钱给你,你不和陆光正在一起,又如何呢!”
    耿嘉言生气地道:“总是让我离开他,我为什么要呢。我们在一起很好,我和我爱的人在一起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你觉得我丢人是不是,很给你丢人吧!妈妈给你丢人了是吧!”
    耿乔:“……”他真想说是的,但他说不出口。
    耿乔想转身就离开了,已经站起了身,看她哭起来,他又忍住了,咬牙切齿一番,也没有了应对办法。
    他深吸了口气,只好安慰她:“好啦,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在乎你,多过别人的闲话。”
    耿嘉言抽了纸巾擦了擦眼泪,这才望着他说:“妈妈这辈子,就只有你和光正,你明白吗?”
    耿乔在心里“呵呵”,面上却要做出动容的表情,“你别伤心了,我不会再说了。”
    耿嘉言这才恢复了好一点的心情,然后继续教育耿乔:“但比起光正,你要更重要。妈妈想要带孙子孙女了,虽然娱乐圈大家结婚都晚,但也不是没有早的,你要是愿意,可以早点结婚,早点生孩子。”
    耿乔看保姆阿姨一直在厨房没有到两人坐的客厅来,他就说:“妈,我喜欢男人。”
    陆光正已经知道他和乔兮在一起的事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最可能是乔家那样的人家都没先发作,他就先静观其变。
    不过耿乔被陆光正纵容得在他面前造反惯了,所以耿乔不会把他的意见往心上放。
    他之前还担心过陆光正会把他喜欢男人且和乔兮在一起的事告诉他妈,很显然,陆光正没有那么傻,自己来告诉小老婆坏事,惹得对方不高兴,他讨不到什么好处。
    他这句话的确是句惊雷,把耿嘉言炸得措手不及。她跟着陆光正,娱乐圈的事,光怪陆离,她知道得也不少,但她从没有把那些事同自己儿子联系起来过。因为有陆光正保驾护航,她儿子不会遇到多少糟心事。
    耿嘉言怔怔看着儿子,长久没有回应。
    耿乔知道他妈心理素质好着呢,毕竟以前被覃女士上门堵着又骂又打,她也毫不退缩,还能对覃女士反唇相讥,说陆光正不爱她了,没有感情了,她却要硬占着陆光正。
    不过那是别人和他妈之间的矛盾,他让自己母亲难过,他却也同样难受。
    但最近,他的确一直在想要告诉他妈这件事。
    特别是他和乔兮一起去看他们要养老的房子,他们商量将来的事,他都有种幸福到觉得自己是股可以冒一辈子的温泉似的,他控制不住要把这事告诉他妈,让她可以接受他和乔兮的事。
    耿乔看她一直没反应,就说:“就像你要跟着陆光正改不了,我喜欢男人,也不可能改的。我有喜欢的人,我会和他好好过日子。”
    耿嘉言泪光闪闪地望着她:“是因为要报复妈妈,故意的吗?”
    耿乔拿纸巾让她擦眼泪,“你觉得我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吗?这么多年了,你见我喜欢过哪个女孩子吗?我对哪位女孩子抱有过亲近的感觉吗?我在你面前特别提过哪位女生吗?都没有,是不是?”
    耿嘉言忍着难过看着耿乔,在几分钟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但她有很多想说的,这时候就欲言又止。
    耿乔轻轻揽了揽她的肩膀,道:“你别难过。你看你思想这么开明,以前还去祝福意大利的同志大游行,为什么你能用宽容的心态包容别人,却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是同性恋呢。”
    耿嘉言很憋屈,说:“但那是别人家的事,再说,我当时只是觉得他们有意思,而且需要被支持。我没想到你会是。”
    耿乔道:“我也需要你的支持。”
    耿嘉言怔怔看着他,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问:“他是谁?配得上你吗?”
    耿乔说:“又好看又有钱又为我着想。”
    耿嘉言:“你怎么能被包养呢?”
    耿乔心想你自己在干什么你不知道吗,为什么要把这个角色放到我身上,他说:“我们是相爱的,我用得着被包养吗?”
    两人正要争辩,房子门铃突然响了。
    两人停下了说话,保姆过去看是谁去了。
    门一共有两层,她打开了第一层,从铁栅栏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就问:“请问您找谁?”
    对方道:“我找耿嘉言。”
    保姆道:“我去问问太太。”
    对方说:“她在吧。”
    保姆没想到来人是想来搞事,说了一声“在”。
    对方就说:“快把门打开。”
    保姆生出了一点警惕,这时候,耿嘉言自己走到了门厅处来,透过外门的铁栅栏看到外面的人是谁时,她的脸马上就黑沉了下去,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覃女士“哼”了一声,说:“妹妹,好多年没见了,看来你也过得一般,不然也不至于这么憔悴。”
    因为陆光正说了他这晚不会来,耿嘉言根本没化妆,刚才又被自己儿子打击了一遍又一遍,不憔悴才怪。
    她皱眉说:“你专门来奚落我的吗?我的日子过成什么样,其实和你又有什么相干呢。毕竟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这些是你以前说的。”
    覃女士说:“不,我是来看你的,毕竟不是你,陆光正也和其他女人搞到一块儿,说不得都搞出很多孩子来了,所幸你是没生育能力的,现在陆光正才能只有东霖一个儿子。”
    她轻飘飘一句话,把耿嘉言气得火冒三丈。
    耿嘉言自己就去打开了门,说:“有本事你进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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