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宋嘉九小3岁,又住在同一个家属大院儿,小时候宋妈妈让他带温久玩,他就特别嫌弃,总摆一张面瘫脸。她看不过去偷偷溜走,宋嘉九又不得不瞎操心地淡着脸把人拎回来,干脆按在篮球场边支使。
“毛巾……水……温久,你离篮筐远点儿……”
最后,她变成宋嘉九的跑腿,童年里都是他的压迫。
温久转着方向盘把车开出停车场,想起什么问:“宋嘉九,你经常听国歌是不是?小心我揭竿而起知道吗!”
“温久。”
“嗯?”
车子正绕出路口速度缓慢,宋嘉九不客气地坐在后边,偏头就看见路边蹲守的记者。他身子便顺势向前一倾,扶着副驾头枕,拎来搁在前面座椅的棒球帽随意扣在头上,压低。
温久从后视镜里瞥见,身体协调的人,怎么动作都好看有味道。
被控诉了——他琢磨琢磨,理所当然继续刚才的问题交代:“我是老老实实让你推进车里。”
“啊……不妥?”
宋嘉九舒展地往后靠,似乎耐心不乏,“训练的时候,可没这么容易让人推。”
温久没细听,刚拿到驾驶本正握紧方向盘专注路面,突然她紧张兮兮出声问:“对了,你刚说去哪儿来着?”一上路,什么都忘。
宋嘉九却轻松,坐在那儿,帽子挡住半张脸,只能看见他说话时的嘴唇跟下巴,微动,形状好看挑逗人。
声音更低。
“大高地纪念中心球馆。”他淡定地说。
温久刚把车停在球馆左边的露天停车场,余光就看见从后面递过来的一只方方正正蛋糕大小的盒子。
“拿着。”宋嘉九一贯冷静的声音随后而至。
“哦!”她忙活观察两旁的停车线,腾出只手接过来,又见他若无其事地推开车门,迈下车,于是赶忙落锁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