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晗被他折磨的浑身像是再被上万只蚂蚁咬,手刚要碰,柏沂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他就不敢了,“柏沂,我错了,真错了!你碰碰它么......”
那双眼睛求饶的时候都快滴出水了,柏沂差一点就心软了,却还记的要教育他,松开他的耳朵环胸问他,“下次还记得带防蚊霜吗?”
“记得,记得!”瞿晗快急哭了,把柏沂的手拉下来往瞿小晗上一放,满意的喟叹一声,“再重点么!对,对!舒服......”
折腾的瞿晗射/了才罢休,柏沂给他收拾干净,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瓶万金油,把他的胳膊拽过来就开始给他涂。
瞿晗爽够了又开始感觉浑身上下都痒,手不自觉的就开始抓,刚划了一个印子,柏沂就沉沉的威胁他,“你再抓我就拿万金油撸你老二。”
瞿晗立刻感觉裆下一阵酸爽,把手乖乖的背在身后。
柏沂这才继续给他涂,涂了还没五分钟,就感觉身边的人像得了多动症的猴子一样屁股挪个不停。
他把万金油放一边,无奈,“又怎么了?”
“怎么办,我忍不住啊。”痒意这种东西就是越在意越会成倍的放大,他的意志力根本抵抗不住啊!
柏沂叹了口气,“那你的爪子找点别的事情干。”
瞿晗:“干什么?”
柏沂说:“我今天照镜子感觉有白头发了,要不你给我找找?”
瞿晗对这件事情的兴致明显很高,胳膊也不抓了,兴趣昂扬的在他头发里拨拉。
柏沂的头发不是那种纯黑色,偏一些棕,微微的有些自然卷,如果不是整天板着脸,会有种慵懒的颓废美。
他找了好半天才从中间找到一根白头发,把它揪起猛地一拔,手里攥着那根头发,嘴里却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我想退出娱乐圈。”
柏沂的动作僵了,只是几秒后他就恢复了正常,平淡的问,“为什么?”
“你不是一直不愿意我当明星吗?”瞿晗以为他听了会高兴,但看他现在的语气也不确定了,低着头胡乱的摆弄着他的头发,“我以为你会高兴的。”
“我高兴什么?”柏沂问,“高兴你为了我放弃了事业?我为什么要因为这么愚蠢的一个决定而高兴。”
瞿晗有些慌了,抬起他的头对上那双晦暗不清的眼睛,从他兜里拿出手机,在百度里打了两个字:瞿晗。
立马跳出来数十条乱七八糟的新闻:
“脐橙CP”《丛林冒险》日常互怼,欢喜冤家渐生情。
瞿晗走出离婚阴影,被头号迷妹扳直!
还有些以前的。
瞿晗激吻师妹甄薇薇,疑似半夜开房。
内部人员爆出惊天猛料哦,瞿晗被富商沈公子包养长达五年。
等等。
“......”柏沂顿了一会,闷闷的说,“我知道是假的。”
“但你还是会不高兴。”瞿晗摸摸脖子上的牙印,笑着说,“不就是想在顾程欢面前炫耀主权吗?至于咬的这么狠吗。”
“不是。”柏沂难得别扭,死鸭子嘴硬,“你就是欠收拾。”
“随便你怎么说吧。”瞿晗把他的嘴捏成鸭子嘴,认真的对他说,“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柏沂挣脱开他的手,打断他的话,“就算只是一部分,我也会觉得是我挡了你的路。”
“你先别急,听我说好不好。”他摸到柏沂的嘴捂住,“当初的我离家出走被你‘包养’,你没问,我也就没说,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我觉得自己已经够狼狈了,那一丢丢所剩无几的尊严不允许自己把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再告诉你,让你和我一起承担,这会让我......嗯,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你,也会觉得我欠你太多。”
柏沂没说话,但却传递出一丝不悦。
“你别生气么,那时候我不是还小,不懂事。呵呵......”
柏沂冷哼一声,“过了一个多月你就长大成人了?这意思是我之前艹了七年的未成年人?”
瞿晗抱着他蹭了蹭,撒了个大娇,“也没长多大......”
“好好说话!”柏沂把他拉开,认真的看着他说,“我不怕你拖累我,我就怕你撑不下去的时候不敢抓住我的手。”
瞿晗心里微动,觉得以前那个畏头畏尾的自己就是个实实在在的大傻瓜。
他酝酿好了情绪,继续说,“何女士和瞿荣天是商业联姻,我的出生属于爹不疼娘不爱的那种,六岁的时候被保姆虐待,两个大人愣是没一个人发现我的异样。其实当时保姆打我的时候,我都听到了,何女士在结婚之前有个情人,并且已经怀了孩子,但当时她并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直到后来我出生以后,她去做了亲子鉴定,才证明了我不是瞿荣天的亲儿子,她很高兴,也很宠爱我,直到我六岁的时候他的情人和别人结婚了,要和她彻底断了联系。”
柏沂抓住他的手,轻轻地握住。
“男人都没了,我这个孩子还有什么用?现在回头想想她当时没有虐待我真的是我童年最大的幸运。”瞿晗嘲讽的一笑,“当然,也说不定那个保姆就是被她授意指使的。
柏沂没有打断他,只是握着他的手紧了几分,像是再用这种方式在向他传递自己无声的安慰。
他很心疼怀里的这个人,那个小小的瞿晗,如天使一般的孩子,弱小又漂亮。
他的心口像是被网紧紧地勒住,密密麻麻的疼。
那该是多大的恨意才能让一个孩子不惮以如此大的恶意来揣测一个母亲。
“也就是那年,瞿荣天带回一个孩子,他比我大,对外称是瞿家的养子,最初他对我不理不睬的,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玩伴,便总是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他后面,叫他楚哥哥。”
瞿晗说到这里是看了一眼柏沂的脸色,感觉没什么异常才继续往下说,“后来,我发现,只要有他在身边,那个保姆就不会掐我打我,我便整天死不要脸的缠着他,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替我教训了一顿那个保姆,但小孩子的本事怎么能敌得过大人,再说了,我就不信这件事瞿荣天不知道。”
“当天晚上保姆就无意的把一杯滚烫的茶水泼到了我的手上,而楚海夕却被瞿荣天叫出去参加某个宴会。”
瞿晗嘴角挂着僵硬的笑,“在保姆的威胁下,这件事我没和他透露过一句,但奇怪的是,第二天早上就发生了保姆把楚海夕推下楼梯的事情,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是就在那天晚上,保姆被辞退了。”
“所以,柏沂,就算大楚后来那么对我,我也是始终恨不起来他的。”瞿晗眼圈有些红,“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救了那个时候的我,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爷爷来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