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临终的前艰难的话语,无时无刻不回荡在耳旁。逃出牢笼的贝洛烨,感受着自由的空气,花朵甜美的清香,晨光的温暖,只是为此他牺牲了陪伴自己十六年的母亲,贝洛烨痛不欲生。
正当贝洛烨痛不欲生,努力完成母亲遗言时,天界不知如何知道了秋娜辛辛苦苦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并派人处理,而此刻的我也面临人生中第一次磨练。
闭着眼,艰难的接受事实,心里却抱有一份侥幸,希望不会面临最后的结局。我和爸爸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人类,又如何能抗衡的过神界的天使?当初母亲在时都不能更何况如今?
不愿面对并不是说就不能面对,整理了下思路,得出三点:一、他们此刻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并要让我这个污点消失;二、不知何等原因,对于父亲他们并不一定会动手;三、我还有个尚未谋面的同胞兄姐,因为是天使所以不能定死是哥哥或姐姐。
睁开眼“我们还躲得掉吗?”打不过就先逃吧,这不丢人。
父亲缓缓摇头“照你这么说,应该已经确认你,而在这世间他们随心所欲,更何况找一个人?”苦涩摇头。
既然逃不了,那也无所谓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悄悄把烟盒转移到被子下,乖巧的看着父亲“爸爸晚安~”
对方阴阴一笑,抓起被角“唰~”的掀开被子,正大光明的抢劫了孤苦青年“晚安~”
我的烟……
第二天一早,我和父亲异常默契,只字不提昨天的事,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而一向对欣诺知无不言,却在这次隐瞒,并且无时无刻不保持一定距离。
知道的越少对她越安全,这事没必要牵连这个孩子。
晚自习已结束,走入小道回家,神经就是压制不下的感受四周流动的空气。明知时间差不多了,却依旧不曾犹豫,总该面对,后退步和向前步都一样。
听到翅膀拍打声,顿住脚步。冷笑声,斜着脑袋抬头看向对面楼顶。是那西点房里的男人,噢~不应该说是天使,呵呵~
“请问有何贵干?”漫步尽心的靠在身后那面墙上,仰起头邪邪的看着,丝毫没有被对方强烈的势所压迫。
“你是秋娜的人类儿子诺少顷?”疑问的语态,肯定地语气。
挑眉“你说呢?”既不否认也不肯定,全然在拖延时间。想想这也算是人类的一种顽劣的习性吧,明知躲避拖延毫无用处却依旧这么做!
似乎对我侧面回答很不满,用力拍打着双翼,在落日下纷飞着散落的羽毛,给这杀气极重的傍晚带来一丝梦幻,灿烂的金发配上冰冷的绿眸,呵呵~不愧是天神的宠儿,和天使沾边的没一个不让人赏心悦目~
还当我沉迷于如此绝色时,一道剑气直逼面罩,显然只是个警告,不然我这小小的人类怎么可能如此容易侧脸躲过?
内心闪过一阵担忧,昨天虽然推测他们不会杀害父亲,可如今他不在我身边依旧很不安,万一……
“不用回去,你的父亲已经不记得你和你母亲。”冰冷一再,只是这赤裸裸的嘲讽更为显露“我已经抹去了他关于你们任何记忆,现在和我回去。”
用力伸长脖子,仰望血色天空,他已经忘了我……这世间便无我依恋的,那丫头再过个几年也会忘了我,那现在呢?放手一搏还是乖乖就范?
可笑!事到如今我还想放手一搏!我拿什么和别人搏?
内心或许认输“别太小看人类了,我们不是你们可以玩弄的。”可这嘴~
回答却是另一道剑气,索性早有准备闪身躲过,而眼前这位天使大人却抱着作弄的心态一次次甩来剑气却刀刀不致命。
狼狈的躲闪,愤怒于自己毫无能力,像马戏团的猴子任由人摆弄!这种耻辱对于平日心高气傲的我来说,真他妈生不如死,是谁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操!老子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