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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有些人是他能够拒之门外的,但有些人,他却做不到——比如德高望重的诸位大师,再比如国家政府。
    接到白缎回归的消息后,圆慧僧人、青松道长等与他一同执行任务的大师们纷纷订了机票赶向沪市,与他们同行的则是负责国家安全的政府要员。
    至于乎尔曼则早在妖兽事件结束后便回了泰国,据说他收了个不太省心的小徒弟,不能离开太久,生怕小徒弟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早已接到消息的楚尧亲自开门,将众人迎了上来,而白缎也早早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待客人进门后站起身来。
    圆慧僧人与青松道长快步走向白缎,伸手将他扶住,半点都不敢受他的礼,待到白缎重新坐下,众人这才毕恭毕敬地陆续落座,或是问候白缎的伤势,或是感谢他在此次任务中的援手救命之恩。
    虽然肥璭并不是自己杀的,但白缎已然与楚尧签订了伴侣契约,那么在他心中,两人便互为一体,楚尧的功劳自然也是他的功劳。
    于是,面对众人的感激之情,白缎没有丝毫心虚的受了,而他这般沉稳的模样,也让他在众人心中的形象越发高大莫测了起来。
    在寒暄完毕,确认白缎只是虚弱一阵、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影响后,诸位大师纷纷松了口气,而代表政府前来的官员,此刻终于有了说话的余地。
    来人姓方,名经纬,是楚尧发小儿程向东的舅舅,也算是程家一派的势力,在国家安全局担任副局长,颇受重用,待到现任老局长退下来,升任局长基本上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方经纬先是代表国家向白缎慰问一番,并对他挺身而出、护卫国家安全的行为表达了诚挚的谢意。虽然都是一些官面上的说辞,但方经纬却言辞恳切,丝毫没有敷衍的意思,仿佛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发自真心实感——果然不愧是在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的老油条。
    当然,只有口头上的表示,并不足以表现政府的诚意,政府也授予了白缎不少特权和荣誉称谓——只是中国毕竟是社会主义国家,提倡相信科学、破除封建迷信,故而这些特权与荣誉都是私下里给的,并不能真正宣扬出去、闹得人尽皆知。
    但无论如果,政府的心意也的确到了。
    与白缎拉了关系、给了好处后,方经纬终于聊到了正题,谈起了那只妖兽肥璭。
    “肥璭的尸体与血液样本已经被采集好,送到科学院研究了。”方经纬扶了扶眼镜,语气严肃,“经过院士们确认,这的确不是现今已知的任何一类物种,无论是基因链,还是肌肉纤维排布、血液细胞的种类,都与地球上的物种有着极大的区别,倘若能够得到更加完整的尸体,一定会有更大的进展。不过,单单凭借如今的成果,就已经足够令人大吃一惊了,这只妖兽如此奇特,像是——来自另一个星球!”
    说到此处,方经纬的语调逐渐激动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白缎:“白大师,据说您早就与这只肥璭有过关联,可知它到底来自于哪里?”
    “我的确知道,但不能说。”白缎微微摇了摇头,根本没有被方经纬激动的情绪所打动,“就算知道,你们也什么都做不了。”
    “但也许我们能够提前预防。”方经纬有些不太甘心,“这只妖兽实力强大,除非动用更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否则我们的军队实在无法对它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却不是简简单单便能够使用的,必须要有充足的准备时间和适合的场地条件。如果能提前预知它的到来——”
    “预知不预知,没有什么意义。”白缎打断他的话,“这只肥璭的出现,与我有一些关联,可以说,是我将它引来的,自然要由我负责将它消灭。除此以外,肥璭单独出现在这里的概率微乎其微,你们完全不必将它放在心上,就当是一个……不会再发生的意外就可以了。”
    ——毕竟,那只肥璭在古仙洞府内游荡数千、甚至上万年都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既然如此……我明白了。”方经纬并不满意白缎的回答,但对此也无可奈何,事实上,他最初也没有想过,自己能够从白缎口中套出什么重要的消息,“不过,科学院的院士们仍旧对于这只肥璭十分感兴趣。他们按照肥璭的肌肉排布建立了生物模型,具体的流程我不是很了解,但实验结果却证明,这样的排布方式的确能够增强身体的抗性,但却仍旧不足以强到抵挡军队配置的武器——所以,他们对此非常疑惑。”
    “那应当是由于灵气、或者魔气的缘故。”白缎这一次倒是没有拒绝为方经纬解惑。
    “灵气……魔气?”方经纬一脸懵逼,“就像是电影里的……那种?这些东西真的存在?”
    “的确是存在的。”白缎微微颔首,“‘气’无处不在,比如你身上就有阳气与生气,死者或濒死之人身上有‘死气’,患病之人身上有‘病气’,风水师也经常遇到‘煞气’,甚至,有些人运气好,有些运气差,也是与‘气’有关。”
    圆慧僧人、青松道长等人也随之点了点头,印证白缎的说法。
    “灵气与魔气自然也是有的,只是极为稀少,珍贵的玉石、年岁久远的古董里都蕴含灵气,而风水师们经常使用的各类法器,也都因为其中蕴含灵气才有了化煞祛邪的功效。魔气也是同样,做了天理难容的极大的恶事,便会产生魔气。”顿了顿,白缎扭头看向几位大师,“诸位经常与法器接触,自然也沾染上了些许灵气,潜移默化地影响你们的身体,让你们比之同年龄者更为健康、聪慧、明晰。”
    诸位大师再次点头,他们的年龄普遍很高,相同岁数的老人大多身染疾病、卧床不起、思维混乱,即使没病没灾,运动时也要拄着拐棍慢慢挪,而他们却依旧健步如飞、老而弥坚的模样?
    “灵气与魔气极为稀少,也无法在*内驻存,为人所驱使,但肥璭却可以,它能够驻存、利用灵气或魔气,故而枪炮不入。”白缎简单地解释。
    “那……您也可以,对吗?”方经纬试探着问道。
    白缎点了点头:“只限于灵气,但更详细的请恕我无可奉告,这是师门隐秘。”
    方经纬有些泄气,但好歹却也得到了一些看似有用实则没有太大意义的消息,让他能够勉强交差。
    完成自己从白缎口中打探消息的任务后,方经纬并没有停留多久便告辞离开,而诸位大师在确认白缎平安后也安下心来,没有继续打扰他休息。
    将众人送走后,白缎一直挺着的脊背骤然一松,整个人没有骨头一样歪在沙发上,抹了抹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我表现的还好吗?没什么问题吧?”
    关上门走回来的楚尧迎着白缎渴望肯定的亮晶晶的眼眸,弯下腰给了他一个深吻:“嗯,你表现得很好,奖励你。”
    得到楚尧的答复,白缎终于开心了,他抬手揽住楚尧的脖颈:“不过,我这样敷衍,什么都不说,他们会不会不高兴?”
    “他们高兴不高兴,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楚尧亲昵地刮了刮白缎的鼻子,“只要打发掉就好了——你表现得越强硬,他们才会对你越忌惮,越不敢动什么手脚。”
    “嗯,我知道啦!”白缎眨了眨眼睛,腻在楚尧怀里亲亲蹭蹭。
    楚尧抽了抽嘴角,抬手将他按在怀里,下.身隐隐发.硬,语气隐忍:“又做什么妖?想做了?”
    “嗯!想!”白缎一点也不含蓄,欢快地应了一声,“一点也不疼呢,特别特别舒服,早知道这么舒服,我就不会犹豫这么久了!都是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误人子弟!”
    本想要出来收拾客厅,闻言却默默缩回自己房间的李妈:“……………………………………”
    ——现在的年轻人哟,真是……太开放了。
    揉了揉白缎的头,抱着他上了二楼的楚尧:“………………………………………………”
    ——不是小黄文误人子弟,而是你天赋异禀,再加上我的药膏格外给力。
    ——不过,按照自家恋人这个食髓知味的势头下去,他大概要买点肾宝之流,未雨绸缪了……
    ☆、第六十九章 访客
    就这样借着养伤的名义,白缎与楚尧宅在家里胡搞乱搞了好几天,弄得李妈都不好意思在家里多呆——虽然房间的隔音很好,根本听不见任何响动,但一想到这两个年轻人在做什么事情,李妈就觉得自己老脸有些发红,默默避了出去。
    又一通耳鬓厮磨之后,楚尧摸了摸自己“锻炼”过度的老腰,不得不痛定思痛,决定不能再继续这么放纵下去了。
    白缎是只灵兽,虽然战力不强,但耐力、体力与恢复力都着实不错,而楚尧就算将自己的身体锤炼到人类的极限,却仍旧还是*凡胎,与白缎相比吃亏不少。
    更重要的是,白缎在楚尧眼中实在是太迷人了,稍微抱着他蹭一蹭撒撒娇,便能够轻而易举地将楚尧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撩得冰散瓦解,就算死在他身上也心甘情愿。
    这样“高强度”的运动频率,白缎能够适应得了,就算再累再酸,睡一觉、灵气一转便能恢复过来,但楚尧却不得不举手投降,想办法让白缎这个食髓知味的小家伙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其他的事情上。
    于是,当与他们关系一向不错的周老先生亲自带着礼品前来慰问探望的时候,楚尧并没有一口拒绝,而是笑着将老人请了进来。
    由于这几日的滋润,白缎的风采更胜往昔,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令人移不开视线的魔力,仿佛是青涩的花苞终于绽放成艳丽的花朵,矜贵高冷中还透着丝丝媚意,哪怕是周老先生,在看到他的时候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毕竟是见多识广,周老先生很快便意识到白缎这种变化的缘由。他笑吟吟地扫了楚尧一眼,语带揶揄:“二位大喜的日子,可别忘了让老夫讨一杯喜酒喝!”
    楚尧笑意渐深,抬手揽住白缎的肩膀,微微颔首:“绝不会忘的。”
    原本,周老先生是打算以询问白缎的身体状况作为开头,但此时此刻,他却将原本的计划丢到了一边——毕竟,白缎和楚尧都有心情做这种事情了,那身体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周老先生不想打探白缎为何受伤、失踪这类隐秘的事情——或者说,他其实也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却装作一无所知。毕竟,活到这个份儿上,周老先生相当懂得该如何明哲保身,如何对那些秘密三缄其口。
    为了让白缎心情愉快,周老先生聊起了最近一段时间的八卦消息:哪家小子花重金买了件古董向长辈献宝,最终却得知是赝品;哪家小子眼光好,赌石赌出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哪家小子做事不地道、染上了煞气,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周老先生虽然赋闲在家,却依旧消息灵通,他懒得去操心政局商场上的事情,反倒更喜欢听这些邻里小辈们的八卦打发时间,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
    周老先生言辞诙谐,时不时还会一针见血地将这些年轻人的品行点评几句,白缎虽然不认识“故事”里的人物,却依旧听得津津有味,甚至还学到了不少东西,了解了一些上流阶层不会诉诸于口的潜.规.则。
    三人坐在客厅中聊得格外开心,周老先生聊着聊着,便将八卦聊到了自己身上。
    早在退休后,周老先生就喜欢琢磨一些风水上的知识,而自从祖坟遭难、见识过了白缎的非凡手段,他更是对风水易学好奇倾慕,如饥似渴地阅读了大量相关书籍,也向不少风水师傅讨教过。
    最近,他的孙子周佑铭在生意场上混得颇为风生水起、站稳了脚跟,而立业之后,就是要成家了。周、李两家订婚已久,双方小辈相处得也很不错,如今,周佑铭与李曼的婚礼也开始正式提上议程。
    世家大族彼此联姻,必然要算一算良辰吉日、合一合生辰八字,婚礼会场与婚房也必须得讲究,决不能冲撞了什么,以免小辈们婚后闹出矛盾,影响两家的关系,结亲不成反成仇。
    周老先生学了这么多风水知识,此时不由也有些蠢蠢欲动,想要试一试身手,亲自为孙子布置会场和婚房。而碍于他的身份,其他人就算担心也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先生乐乐呵呵地买这个买那个,精神矍铄地指挥装修队伍打造婚房。
    当然,周老先生明白,自己这个自学成才的老家伙纯粹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荡”,他也担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害了自己的孙子。原本,他打算自己先布置一下,然后再请专业的风水师过来看一看、改一改。而如今,自己面前的正是一位连国家都承认的风水大师,周老先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眼见气氛正好,便向白缎虚心求教起来。
    一脸懵逼的白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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