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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周佳玲没有半点迟疑,事实上,她甚至还是发起人与推动者之一,“白大师您突然失踪,真是让人太担心了!”
    “谢谢。”白缎露出一丝浅笑,带着点羞涩的味道,让看到这一幕的周佳玲脑子一懵,顿时有些晕晕乎乎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满脑子都是白缎敛首浅笑的模样。
    ——简直又帅又苏又可爱,少女心都要炸裂了!
    “那么,你们、我是说粉丝们,喜欢什么样的答谢呢?”白缎根本不知道面前的少女已经懵逼,仍旧认认真真地发问,“我想要感谢你们。”
    噬灵貂有恩必报,绝不会亏欠旁人。粉丝们真心实意的喜欢他、担心他,给予他愿力帮他渡过难关,那么白缎自然也要有所回报。
    “答谢?啊……不用不用!”周佳玲连忙摆手,“大家都是自愿的,不求什么感谢,只要白大师您平平安安的,就足够啦!”
    “真的吗?”白缎诧异地皱了皱眉,“你们不想要我再演戏?”
    “演戏?”周佳玲愣了愣,下意识回答,“如果能够再次从荧幕上看到您,那自然最好不过!”
    “我知道了。”白缎点了点头,又向周佳玲道了声谢,随即转身走向楚尧与周老先生。而周佳玲站在原地,茫然片刻,终于眼睛一亮,若有所悟。
    ——白大师这样说……难道又要开始演戏了?!
    是的,白缎的确在考虑这个问题。
    他对演艺圈没有任何兴趣,倘若是在受伤之前,哪怕机会再好,白缎也不会有半分心动,然而现在,情况却不同了。
    白缎想要回报粉丝,而那些粉丝,正是因为他饰演的“琼华上仙”才喜欢他的,那么他最好的回报方式,应该也是重回演艺圈,再为他们演绎一个角色吧?——不为名,不为利,单纯只是为了感谢喜欢着他的粉丝。
    当然,做出这个决定,白缎心里也是忐忑的。他知道自己绝不是演戏的料,生怕自己毁了角色,不仅让粉丝们失望,也同样辜负了徐清舟导演与莫莉怀特导演的信任。
    听到白缎的顾虑,楚尧轻笑一声,揉了揉他的脑袋:“不用想那么多,你以为你点了头,就能演出这个角色了?莫莉怀特是好莱坞的大导演,要求比徐清舟导演只高不低,你先得去试镜,与其他专业演员竞争,如果导演满意了,才能得到这个角色。而只要导演看中了你,觉得你符合她的要求,那么你肯定就能够演好这个角色。”
    差不多将演戏的流程忘得一干二净的白缎点了点头,紧张地看着楚尧:“那你会陪我去吗?”
    “当然。”楚尧吻了吻他黑黝黝的眼睛,“我肯定会陪着你的。”
    得到楚尧的承诺,白缎立刻就安心了。他掏出手机,给徐清舟打了个电话,然后认真记下了试镜的时间与地点,根本没有注意到楚尧那极为纠结的眼神。
    ——自家恋人想要去演戏、回馈粉丝,他自然不会阻止。
    ——但真是好气啊!一想到他登上大荧幕,向全世界展露自己的美丽与风华,楚尧就格外的心酸不满,感觉自己又多了一个世界的情敌。
    白缎通不过试镜、沮丧消沉,他也会跟着难过;而白缎通过试镜,为世人所爱,他更是满腹酸涩怨念。
    ——所以,他到底该祈祷对方通过试镜,还是通不过呢?这真是一个大问题……
    ☆、第七十一章 扮演
    既然做出了决定,白缎自然要严肃对待,一回到家就从徐清舟发来的邮件里下载并打印了试镜角色的人物小传与剧本。
    这个角色是一名东方祭祀,或者应当称之为国师,虽然出场时间不长,但却是主角一行人的指引者,其作用和《仙逆》里的琼华上仙大同小异。
    出演这名祭祀,第一个要求是美,颜值必须要经得住考验,符合全世界共同的审美观;其次则是应当有一种空灵超脱、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同时还要怀着一颗悲天悯人的慈悲之心。
    这两个要求实在有些另类,大多数男演员在第一条就被刷了下来,而剩下那些颜值靠谱的,不是走得风流潇洒路线,就是走得成熟稳重性格,亦或是刚猛硬汉风格,实在于空灵慈悲靠不上边。
    所以,这个角色让莫莉导演颇为伤脑筋,试镜的演员不是颜值可以、气质不行,就是气质过关,颜值不够格,难有两全之人。逼不得已之下,她这才拐弯抹角地通过徐清舟邀请了白缎这名只演过一个角色的不太靠谱的业余演员,而倘若白缎也没有令她满意,那么她大约就要从女星中选择,女扮男装,或者干脆将国师由男性改为女性。
    拿到国师的角色定位,白缎也同样很是头疼。国师这个角色与琼华上仙看起来大同小异,但其中却仍旧有着不容忽视的区别。琼华上仙冷漠沉稳,国师悲悯柔和,虽然都是超脱于俗世、心怀苍生,但一个似冰,一个如水,本质相同,表象却不同。
    白缎能够很成功地找到饰演琼华上仙的感觉,但面对国师时却总是把握不准,他试着回忆修真界那些仙风道骨的道修、悲天悯人的佛修,却并不能很好的将两者融合成一个整体。
    终于恢复更新的楚尧在一边敲打着键盘,时不时扫一眼纠结中的白缎。眼看着那张俊秀的面孔扭曲得有些不伦不类,他“噗”得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在恋人幽怨的望过来的时候连忙摆手道歉。
    “……我果然不是演戏的料。”白缎哀叹一声,将手中打印的剧本扔到一边,委屈得扑到了床上。
    楚尧将自己的新章节保存,扔进存稿箱,随即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白缎的长发:“需要帮忙吗?”
    “帮忙?怎么帮?”白缎歪了歪头,露出一只眼睛可怜巴巴地眨了眨。
    “要论表演,我可是很在行的。”楚尧弯了弯眼眸,“你要称呼我为‘演技帝’。”
    “真的?”白缎有些讶然地坐起身。
    “自然是真的。”楚尧耸了耸肩膀,“否则,我与原本的楚尧论性格是两个极端,为什么李妈却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难道不是因为……没想到吗?”白缎皱了皱眉,“毕竟,这个世界并没有夺舍之说。”
    捏了捏白缎的下巴,楚尧摇了摇头:“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人。李妈从小照顾楚尧长大,自然知道自己的小少爷是什么样的人,而她在大家族里伺候了这么久,对各种阴谋诡计也见得多了,眼光很是锐利。”
    “所以呢?所以你是怎么做到的?”白缎好奇地追问。
    “自然是凭借演技。”楚尧挑了挑眉,“通过各种‘楚尧’本人才有的小习惯和小细节,通过情绪合情合理的演变,方方面面下手,不漏一丝纰漏,只有这样,才能让李妈确信自己的小少爷的确大彻大悟,而非被什么人暗中掉了包。”
    “……听上去很麻烦。”白缎心有戚戚。
    “嗯,的确很麻烦。”楚尧点了点头,“但我已然驾轻就熟。”
    只可惜,白缎这次依然不曾get到楚尧的暗示。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倒兴致勃勃地抓过剧本:“所以,你要教我怎样饰演国师吗?”
    正在慎重考虑该如何绕过规则、给予白缎进一步暗示的楚尧抽了抽嘴角,无奈地望着自己又开始智商掉线的恋人,但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伸手将剧本接了过来:“你缺少经验,没法自行体悟人物性格,但模仿能力却很强,所幸,国师这个角色较为平面,也没有什么深层次的性格演化。这样如何,我来模拟、构架国师这个人物,而你则仔细观察,来模仿我。”
    白缎眼睛一亮,对于楚尧的提议跃跃欲试——反正他原本就没想过要学习怎么演戏,只要能够将国师这个角色对付过去就行了!
    楚尧低下头,开始翻阅国师的人物小传和剧情,他阅读的速度极快,似乎没有留给自己任何思考的空间。翻阅完剧本后,楚尧合上眼睛,静默片刻,而当他再度睁开眼眸时,周身的气质却骤然变了。
    即使仍旧穿着一身休闲服,即使仍旧坐在柔软的床铺上,楚尧却再也不是白缎认识的那个随心所欲、嬉笑怒骂的楚尧。他的眼眸平静而深邃,带着柔和的波纹,却又似乎没有任何人能够让自己倒映入那对深潭;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温柔而又漠然,整张面孔在灯光下似乎泛着淡淡的圣光,令人心生亲近之感,却又偏偏不敢靠近。
    他的坐姿并不端正,带着一丝闲适,但脊背却笔直地挺着,闲适中又透着庄严肃穆;手捧剧本的动作优雅矜贵,仿佛那是自古流传下的圣洁的神典,而非几张简陋的打印纸。
    望着这样的楚尧,白缎觉得自己完全移不开视线,不由自主得滚动了一下喉结。
    他跟随鹄霄真君四处历练时,曾经听女性妖修们讨论过什么样的男人最吸引人,其中最受好评的类型,便是心怀天下却不染情.欲、博爱却又冷漠的得道圣僧。这样纯白如雪的存在,会让人忍不住将他拉下神坛,撕裂他层层叠叠的衣衫、打碎他慈悲平静的面具,看着他薄面泛红、眸光粼粼,让他在自己的身.下婉.转.低.吟,臣服于无上的情.欲。
    那时的白缎完全无法理解这样的说辞,就算听到,也只是暗暗撇嘴,道一声“恶趣味”,但此时此刻,他却终于认同了女妖修们的意见。
    ——这样禁.欲又圣洁的楚尧,实在是太可口了,引得白缎骨子里的兽.性.蠢.蠢.欲.动。
    楚尧的眼眸仿若能够看穿一切的伪装虚假,他安静得注视着白缎,弄得他差一点现出原形。
    抖了抖冒出来的尖耳,又用大尾巴焦躁地拍打了一下床铺,白缎努力让自己克制住——楚尧这是在教他演戏呢,他……不能冲动地搞破坏!
    “怎么了?”发现了白缎的躁.动,楚尧的眼底泛出淡淡的担忧,抬手覆上白缎的面颊。他的语调柔和又平淡,似是高高在上的降尊纡贵,触碰的动作则若有若无,却比真正的爱抚还要撩人心弦。
    被楚尧这么一碰,白缎本就不怎强的自制力迅速瓦解,他反手抓住楚尧的手,猛地扑了上去,将对方压在了自己身下。
    接下来的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白缎把纯净无暇的国师压在身下,真真正正实现了女妖们梦寐以求的渴望,将这个圣洁无比的存在拉下神坛,拖入了情.欲的漩涡。
    对方隐忍喘息的呵斥、虚软无力的推拒、信仰崩溃的茫然,都像是最烈最浓的春.药,点燃了白缎心灵与肉.体上的火焰。白缎压制着楚尧,亲吻他、抚摸他、诱惑他,然后,引导着他进入了自己。
    在进入的一瞬间,楚尧的眸中划过一丝的清明,哑声吐出一个“不”,他双手抵住白缎的双肩,试图做出最后的挣扎,但很快,当白缎摆动起腰肢时,这最后一丝挣扎也宣告消散,推拒的双手转为迎合,圈住了他的脊背。
    一夜旖旎后,当白缎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然旭日东升。
    他的床头坐着一个影子,背后朝霞万丈,在他的轮廓上镀上了一层金光。
    白缎动了动身子,那身影便转头看向他,俯身在他额上轻轻一吻:“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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