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木然了一张脸:“你为什么不觉得牛奶是假话?”
“因为牛奶确实是真话呀,虽然我也确实知道你很讨厌被人哄着喝牛奶,不得不说贾维斯这事干得漂亮!”
这时候娜塔莎干咳一声:“好了,斯塔克的事情先不提,莎拉,你继续说洛基。”
话题完全偏掉了好吗。
于是莎拉就把话题又扯了回来:“好吧,继续说洛基的事情,首先我非常确定洛基是故意被抓的,同时我也非常确定洛基有另外一个计划,这个计划需要他打入我们内部与我们共同相处才能够办到,这会是什么计划?”
“内部破坏!”
队长很快想到了这一条:“洛基控制了鹰眼,鹰眼一定把什么事都告诉他了,所以他知道我们会去阻止他,他就要在那之前先击溃我们!”
“没错,”莎拉赞同了这一条之后又去看班纳博士:“我最后确定的是,你会是洛基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什么能够让你失控?”
浩克。
这个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而如果真的让浩克在航母上愤怒起来,显然英雄们将会自顾不暇。
内部分裂再加上一个发狂的浩克,闹出这些事情之后,他们如果还有能力去给洛基找麻烦,那才是不科学的事情。
莎拉觉得周围有一群聪明人可真好,至少很多事情她都不用说的太详细,只需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暗示一下就好了。
不过,娜塔莎还是问道:“你怎么确定他的目标一定是班纳?”
大家都知道洛基的危险性以及班纳的不稳定性,他们不可能傻到让班纳去接触洛基的。
“我或许说不出他将会怎么做到这件事情,但是我却知道他选择的一定是班纳,他们之前已经打过一个照面了,洛基的一切表情和动作都在告诉我,他选择了班纳。”
“如果你确定的话,我会把这件事情报告给弗瑞,我们需要提早准备。”
这话让班纳不高兴:“怎么准备?或者说,你们打算做什么准备?把我关起来?”
“不,我们确信还有其他的办法。”
娜塔莎努力的向班纳表示友好,但班纳根本不吃这一套:“说的好像你们除了把我关起来还能找到其他方法似的。”
这倒是真的,除非是把班纳关在洛基目前所处的透明牢笼一样的地方,否则根本别想有什么办法对付浩克。
班纳很清楚浩克的破坏力,而显然神盾局应该也是清楚的,因此娜塔莎说的话虽然漂亮又好听,可实际上全是假话。
“我不想在这种时候受到欺骗,如果你们不放心,我可以现在就离开。”
“不,请不要这样,”娜塔莎说道:“我们是因为相信你所以才邀请你来的。”
他们还需要班纳帮忙找宇宙魔方呢,而且这种时候,就算送走班纳又如何?
鹰眼听命于洛基,也就意味着他清楚的知道该怎么寻找班纳。
鹰眼在神盾局的权限很高,因此一旦他叛变,那么神盾局的大部分情报对洛基来说都是公开的。
他们不能放任一个对他们心怀不满的班纳离开。
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容易受人挑唆了。
班纳却反问她:“那么你不是要告诉我航母上那个特殊房间,一开始就是为了洛基准备的吧?”
弗瑞可是明确说了,原本那里是为了更可怕的存在准备的。
这艘航母上还有什么其他东西是比浩克更麻烦的吗?
眼看着班纳要闹翻,莎拉再次开口:“显然,不需要洛基做什么,我们自己就吵起来,我觉得你们继续吵下去,就可以跳过审问洛基的步骤,直接知道他将要怎么做以及后果是什么了,对吧?”
这话太讽刺,大家都不说话了。
可莎拉却没有心思再去缓和气氛,她皱起眉头:“你们先聊,乖点别吵架,我先离开一下。”
莎拉匆忙的往瑞德房间走。
她之前一直和瑞德保持着联络,瑞德可以看到她看到的,听到她听到的,两人甚至可以在意识频道聊天,当然,顺带着瑞德也对洛基在做初步的侧写。
可就在刚才,莎拉感觉到瑞德的情绪强烈的波动。
好吧,不用说,想想瑞德对吗啡上瘾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莎拉推开门的时候,正看见瑞德缩成一团,两臂交叉自己抱着自己,坐在床角。
“瑞德?你还好吗?”
“还、还好……”
他的情况也确实算还好,至少不那么糟糕。
“我觉得我可以压制这种感觉。”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眼神还是不由自主有些偏移,通过联通的感知,莎拉甚至看到了瑞德在瞬间列出了五种以上的,在神盾局的航母上获得吗啡的办法,除了去医务室以外,甚至包括了自己制作这一条。
原材料他都列了不止一种方案。
莎拉叹了口气:“你很坚强。”
虽然心中想着那些事情,但瑞德克制着自己不去将这一切化作行动,他甚至没有在她进来的时候说出一些不合适的话。
要知道此时的瑞德比以往更具攻击型,如果说他原本是茶杯犬一样温顺无害的类型的话,他现在应该是在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了。
可瑞德在努力的控制自己。
瑞德为莎拉的话露出了一点点小小的笑容:“我大概就是会在这种时候特别固执。”
莎拉坐到他身边:“放松点?”
这么说着,她已经开始给瑞德加BUFF了。
当然,莎拉不能直接为瑞德掐掉他对吗啡的渴望,那根本没用,她所做的只是扩大瑞德的正面情绪而已。
打个比方来说,如果对吗啡的渴望是一个DEBUFF的话,莎拉并不能直接帮瑞德驱散掉这个BUFF,但她可以给瑞德挂上其他的增益BUFF。
当然,这些增益BUFF都来自瑞德自己,如果他自己不能够有坚定的信念的话,莎拉根本找不到可以增幅扩大的东西。
但这依旧是痛苦的。
当他对吗啡产生依赖之后,想要停止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瑞德虽然是安安静静的缩着,但他头上逐渐冒出的汗水显然说明了这并不好受,而当瑞德把脑袋埋进胳膊,口中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些呜咽一般的声音的时候,莎拉也很清楚他现在的状况。
他觉得疼。
非常疼。
瑞德是怕疼的,或者说,他对疼痛的忍耐能力并不好,并不如同摩根那样即便被人一拳砸在身上也只是闷哼一声,然后继续挥拳和对方打架。
对于瑞德来说,被狠狠地揍一拳,他是会叫出来的。
而如果疼痛比较强烈的话,甚至能够使得他思维有一瞬间的空白,除了疼,什么都想不到了。
这很正常,摩根那是练了很多年,挨打都成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