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他时常在训练中晕倒,抽筋纯属家常便饭。所幸叶朝步步紧随,搂在怀里喂水,细心按摩抽筋的腿。
很多个晚上,他都是被叶朝背回宿舍。叶朝给他擦身子、洗衣服、处理伤口,他累得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叶朝就扶着他,帮他换衣服。
战友们偶尔开些善意的玩笑,班长感叹道:“咱们要是有小宴的这股努力劲儿啊,以后一定也能进特种部队见见世面。”
那段时间两人没有再提过情情爱爱,凌宴全副心思都在训练上,连撒娇都很少。但当宿舍没有人的时候,他会站在自己与叶朝的上下铺旁边,亲一亲上铺的床沿。
每次亲的位置都一样,那是叶朝翻去上铺时,右手撑着的地方。
倾慕没有因为辛劳而消磨,反倒热烈地与日俱增。
又是一年寒冬,凌宴已经不像头一年那样怕冷,长达半年的体能特训让他的身子彻底好了起来,肌肉线条近乎完美,全身没有一丝赘肉,如工匠精心雕琢的羊脂玉。
夏天刚过去那会儿,他适应了训练,不再需要被叶朝背回来。如今每天加练完还生龙活虎,洗完澡不躺自己的被窝,迅速爬去上铺,钻进叶朝的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个茧,只露出小半张脸。
被子上有叶朝的味道,他喜欢的不行,深呼吸好几口,心脏又麻又酥,那里都翘了起来。
叶朝洗完衣服回来就看到自己的床被霸占了,有些无奈地拍拍凌宴的脑门,温声道:“干嘛呢。”
凌宴眼珠子转了转,小声说:“凑近点。”
叶朝将耳朵递过去,凌宴的气息挠在耳郭,说出的话却挠在心底。
都是一样的痒。
“嘘,我在给你暖床呢。”
熄灯之后,凌宴轻手轻脚跑去卫生间,叶朝在上铺看着,见他只穿着秋衣秋裤,连外套都没披,怕他受冻着凉,赶紧抓起自己的衣服跟上去。
凌宴在卫生间自渎,眼角微红,还轻声喊着“叶朝”。
叶朝好心送外套,一见这情形,顿时尴尬上了。
但理应更加尴尬的凌宴却没有愧色,漾着水波的眼甚至多了几分惊喜,看着叶朝手上的衣服,就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一边套弄一边软绵绵地说:“帮我……”
帮我披上。
叶朝会错了意,以为凌宴想让他帮忙解决,脸色一沉,站在原地没动。凌宴发出细小的呻吟,一双眼睛勾魂似的看着他。他轻咳一声,终是走了上去,把军大衣披在凌宴肩上,让凌宴靠在自己怀里。
没有帮忙套弄,但温热的手心覆盖在凌宴的手背上。
怀里的人抖了一下,低沉的呻吟甜到发腻。
叶朝小腹燥热,不由覆在凌宴耳边道:“快一些。”
这声低音炮触及凌宴耳膜时,凌宴就抖着射了出来,少量精`液沾到他手上。
凌宴在他怀里休息了一会儿,用准备好的纸巾拾掇好自己,这才注意到他的手被弄脏了。
“啊!我帮你擦!”
“我自己……”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手就被牵了去。
凌宴擦得很仔细,完了长舒一口气,看得出很高兴。
叶朝向门口抬了抬下巴,“回去吧。”
“你呢?”凌宴拉紧衣服,一张精致的脸在毛绒衣领的衬托下显得更小更漂亮。
“我上个厕所。”
“我等你!”
“我上大,赶紧回去,小心着凉。”
凌宴嘟了一下嘴,“哦,那我回去了。”
脚步声消失,叶朝才缓了口气,解开裤扣,拿出胀热的性`器,用方才沾过凌宴精`液的手,无声地套弄起来。
第19章
开春,特战选拔即将开启。侦察营组织报名者进行封闭特训,几轮模拟比武下来,凌宴出人意料地挤进前五。
他是真的成长了。
短短一年半的时间,靠着一腔热血的倾慕与难以想象的毅力,从一个靠外祖父关系入伍的小少爷,变为精英一连和特训队伍的佼佼者。就连营长都说,“小宴是咱们营最努力、进步最大的兵!”
叶朝看着凌宴,万千柔情皆在眼底。
凌宴以前缠着他,撒娇讨好,示弱赖皮。他除了单纯的疼爱,不做它想。凌宴一次次将喜欢和爱挂在嘴边,甚至带着润滑油来找他,坦率地求欢。他既无奈又心疼,将纵容、宽容、温柔都给了凌宴,唯独给不了凌宴最渴望的情爱。
但是在西南阴寒潮湿的寒冬过去后,单纯的疼爱悄然变质,朝着无法把控的方向奔去。
就像在寒冷的土壤下一埋经年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第一次沐浴到春风与春光。
过去那个可爱黏人的凌宴,是叶朝放在心上疼的宝贝。如今这个为了追上他,而拼尽全力奔跑的凌宴,在无数个朝朝暮暮里,已经在他眼里烙出熠熠光辉。
那种感觉连叶朝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从来没想过会爱上凌宴,可一旦爱上,又觉得顺理成章。
凌宴当初比着心,说把心给他,而他的心,何尝不是被凌宴占据?
一次互相帮忙压腿时,凌宴压完后跪坐在他腿边,脸颊靠在他膝盖上,乖巧地蹭了蹭,还低头亲了一下,扬起脸说:“叶朝,你还记得去年答应过我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