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名义上已经和高知寒在一起,但是两人的相处基本上也仅限于平时手机聊聊天,晚上周末吃吃饭看看电影。
只要一出别墅,永远有两个团队在跟拍,到哪里都不方便。
回到别墅,不大的空间里又有那么多玩家,因此除了偷偷拉一拉手,连亲吻都很少,如果搬到一起住……
“不用不用。”高知寒开口答道,“我俩对其他人现在都还是保密的状态,还想装一装直男多撑几轮呢。”
常乐听了高知寒的话,仿佛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毛躁的心忽然冷静了下来。
他脸上的红色褪去,收敛了笑容,说:“是啊,我俩没公开我都已经被集火成这样了,要是公开了,绝对活不过下轮了。”
丁智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两人,说:“你们现在不公开,下期录制之前他们看节目也会知道了呀,而且顾生辉淘汰了,除了咱们四个之外还剩五个人,六个七个咱们都怼得过,何况五个?”
洪格崇却接话道:“五对四其实还是挺危险的吧……毕竟下回未必还能像这两回似的拿到减票权了,而且这回也是好险第一轮的时候袁野没投乐乐——不过他是为啥投邵进呀?”
常乐之前就没想明白袁野这回投票的路数,第一轮投了邵进,第二轮又改投顾生辉,这真的有点匪夷所思。
“我看他不是想投邵进,”丁智道,“他应该是不想投乐乐。”
“咦?”常乐一愣,“为啥?”
一旁的高知寒哼了一声,说:“你有魅力呗。”
丁智和洪格崇都哈哈大笑起来,常乐又害臊又有点小得意,扁着嘴戳了高知寒的腰一下,扭头看向了窗外,夜色撩人。
由于顾生辉淘汰,原本的303空了出来,又多了一个可以选择的床位,赵小嘉便询问众人是否有想要换过去的。
大伙面面相觑,现在虽然仍有三个房间睡着两个人,但除了洪格崇和常乐之外,另外两个也都两张单人床,倒也没什么必要非要换过去,贸然提出自己去住303,反而不利于拉拢室友的关系,因而也就没人主动要求换房。
正当大家都默认这一间房就要彻底空出来时,洪格崇却举起了手:“那我去睡303吧,大床留给乐乐。”
所有人似乎都有些意外,尤其是常乐。
他一直把洪格崇当做非常可靠的队友甚至队长,只有在他说对外人解释是在撒谎骗他时让他一度稍有些动摇,现在他又提出自己单独睡,顿时让常乐的心又提了起来。
“好的,”赵小嘉笑着将房卡交到洪格崇手上,“东西收好之后就把201的房卡还给我吧。”
“当然。”洪格崇微笑着结果,转头看向常乐,也对他笑了笑。
常乐有些不明所以,只得报以微笑。
回到房间,常乐有些尴尬的看着洪格崇收拾东西,想问却又不敢问。
来住了两个月,东西比当初多了许多,收拾了好一会儿才妥当。
洪格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说:“帮我搬一下?”
“哦哦。”常乐赶紧上前,帮他拎起了两个袋子,跟着一起出门往楼梯走去。
“不用太感谢我~”洪格崇坏笑着对常乐说。
“啊?”常乐没反应过来,“感谢什么?”
洪格崇歪了歪头:“给你俩空出一张大床来啊。”
常乐这才明白过来:“你搬走是为了这个啊!”
“不然呢?”洪格崇笑道。
常乐摇头笑道:“不是都跟你说了,不用这样嘛……”
洪格崇撇了撇嘴:“那是你们客气,我自己不能没眼力价儿啊。”
说着,两人已经到了303,放下了东西,洪格崇扬了扬下巴,说:“事儿成了,可得请我吃饭啊。”
常乐面皮一紧:“成啥成。”
洪格崇笑吟吟的看着他,忽又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常乐被他逗得愈发害臊,正要转身跑走,忽想到投票的事情,便顺势岔开话题问道:“哎我问你,第二轮的时候,你为什么投给顾生辉?”
洪格崇的笑容一僵,旋即恢复镇定,又笑着说:“不是说好了投他嘛!我还想问你和知寒干嘛投邵进呢!”
常乐皱眉道:“他说的那么恳切的,你就不怕他真是直男,然后游戏结束?”
洪格崇看着常乐,笑着摇摇头,说:“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跟你说过,我来参加就是来取经学习、为自己的节目做准备的,我又不指望要什么奖金,这游戏玩几轮我都无所谓——你们要是想多玩几轮,提前把我投出去也没事。”
常乐一听,连连摆手说:“不会的不会的。”
洪格崇笑笑:“真的没关系呀,咱们四个未必能打过其他五个,即便其他人都淘汰了,剩下咱们四个也是要互相厮杀,到时候也没意思。再说谁也说不好那五个里谁是直男,一不小心真投出去,大家都没得玩,我是无所谓,但是你家知寒可是不能答应吧?”
常乐一愣,洪格崇又笑道:“节目我也都看了,一天到晚往医院跑,又拼了命打工,西装还那么廉价,留点心的都能看出来他很缺钱。所以我说,真的拿不准的时候,可以把我先投出去,能合作这么好几期也是缘分,能帮一把是一把呗。”
晚上关了灯,常乐一个人躺在空旷的大床上,翻来覆去。
洪格崇无所谓淘汰,丁智无所谓淘汰,他自己其实也无所谓淘汰,说到底,只有高知寒一个人想一直玩到最后吗?
他原以为来参加这个节目的,除他以外都是想竞争到最后的,可是没想到却是这么个展开。
如果魏西岭是那个直男,后面D组的战术,难道真的要慢慢的自我牺牲,只为帮助高知寒吗?
正在为此事辗转发愁,却听到一阵敲门声。
常乐吓了一跳,他平时是习惯裸睡的,这两个月和洪格崇睡在一起不得不老老实实穿着个背心短裤,现在好容易又自己一屋,躺下时早脱得干干净净了。
“稍等!”
常乐慌乱的在床上翻找着内裤,刚刚明明扔在床头的,怎么就是死活找不着。
“你睡了吗?”声音隔着门闷闷的,听不出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