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盛望了他一眼,一派的清正冷淡:“壮阳药是从余元药铺买来的。”
余元药铺内生意红火,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一个伙计望见两位官爷身上的官服,立刻热情的赶过来:“两位官爷看诊还是拿药?”
“查案!”梁思道,一拔绣春刀猛地拍向了柜台,“没有什么事的人,全部避让!”
“官爷,您这是?”伙计急道。
郭盛:“刘奕吃了你们的壮阳药死了。”
伙计:“大人,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梁思:“叫你们掌柜出来。”
伙计知道自己应付不过来,立刻奔进后厢房。
掌柜迎上来,拱手:“两位大人光临小店,小店蓬荜生辉,敢问二位大人如何称呼?”
梁思:“北镇抚司总旗梁思。”
郭盛:“右佥都御史郭盛。”
掌柜笑脸如花:“两位大人请进内堂,店里伙计不识大体,有招待不招的地方……”
梁思冷言:“不必了。这可是你家的药包?”
掌柜望着扔过来的方块药包,笑容顿了顿,却依旧维持着弧度:“是。”
梁思:“刘奕什么时候来拿的,每隔多长时间会拿一次。”
掌柜对伙计道:“快去将明细支出拿过来。”
伙计点头,不一会拿来。
掌柜一页页的翻开,停在一页,说:“四月初一一次,十钱;五月初一一次,十钱;六月初一一次,十钱;六月十五一次,十钱;七月初二一次,三十钱,七月十二一次,三十钱……”
郭盛与梁思眉目越听越凝重。
梁思在掌柜和伙计身上来回:“你们没有提醒过刘奕这壮阳药不能长期频繁服用?”
“这……”掌柜笑容凝住。
梁思:“打开门做生意,客人要买药,你们还能不卖吗,是不是?”
“是是是。”掌柜不迭点头。
梁思面色陡然转黑,掌柜的头僵住,嘴角维持一个怪异的弧度。
“你倒是说说刘奕为什么这么勤的开壮阳药?”梁思冷声道。
掌柜一时懵住:“这这这……”还能有什么原因,来买这种药的,多是要做那码子事。掌柜观梁思表情,瞥了一眼绣春刀,仿佛他今天不说出自己满意的答案,就会将自己关进诏狱。
掌柜额头流出汗来,“刘奕他……刘奕他……”
梁思听着他支吾了几句,道:“刘奕身前有乌香上瘾的症状。”
“什么?”掌柜惊道。
一阵沉静。
片刻,掌柜笃定地摇头:“不可能!这里面的乌香量绝不至于让人成瘾,除非刘奕生前还有其他的乌香来源。”
梁思不言,他来的时候就有这个推测了,再来问掌柜只是为了核实一下。
梁思再观看了掌柜的表情,对郭盛道:“郭御史。”
郭盛转头,点头。
“告辞。”两人道。
掌柜:“……”
两人走在街上。
梁思:“刘奕在其他地方染上了乌香的瘾,他却一直不知道。”
郭盛:“他不知道有瘾症,不知道瘾症的来源,更因为他生活混乱常识匮乏,反而将这种毒瘾理解为对性|欲的不满,只是盲目的依靠壮阳药来缓解。这就是他大量频繁使用壮阳药的原因。”
梁思点头。
郭盛目光闪亮:“去刘府!”
梁思:“对!”
两人一道,街一头,传来:“头,头,头!”
旁人纷纷侧目,捂住头迷茫,两人也望去。
苏顺奔过来,面色焦急,衣衫狼狈:“头,可算找到你了,炎彬让神机营的人带走了!”
梁思:“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今天早上炎彬来点卯执勤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然后他对我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让我有空的时候能多去他家看看,看看他母亲。我问他‘我看他母亲,我都帮他做了儿子的事,你这个儿子干什么。’,结果他说他要出远门,他还给了我一大笔钱。”苏顺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钱袋鼓鼓的胀着,里面有纹银十几两,锦衣卫好几年的俸禄。
苏顺:“我没有当真,想着帮他保管一阵子,然后刚刚神机营的人来了,二话不说就将人带走了。”
梁思面色一变。
郭盛:“你要急,现在去神机营问清楚情况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