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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将大半的兵力挪去攻打南京,南昌并无多少守军,但是自古以来攻城都是一个耗时耗力的活。王守仁打听到,安庆已经岌岌可危,必须尽快攻下南昌!
    王守仁去问梁思和郭盛朱厚照的援军可到了?梁思立刻让童乐快马加鞭打听。
    夜里,梁思和郭盛从夜市散步,忘了童乐已经被派出去了,只剩曹炎彬一个人,两人回来后,就见曹炎彬哀怨的看着两人:“头,你们都不带我。”
    梁思笑了一声,语重心长道:“炎彬啊,你也要抓紧了。”
    曹炎彬郁闷了:“……”
    月光皎洁,在窗扉上落下一层银灰,梁思躺在床上晃着腿,郭盛在桌前看了一会书,梁思的腿晃啊晃啊,突然一停,目光一亮,郭盛的书阖上了。
    梁思道:“是不是该上药了?”
    郭盛点头,打开新买的药膏,南昌的药铺没有买到以往惯用的药膏,是新的一盒,打开一阵药草香,隐隐约约有着野菊花香味。
    郭盛抬头,一愣,梁思已经脱的只剩袭裤,乖乖在床上等着,目光比月光还柔和,郭盛心头一动。
    梁思舒服极了,躺在床上,腹部清清凉凉,菊花香侵入鼻尖沁人心脾,郭盛望着他腹部,目光微微下移了,顿了顿。梁思突然撑起上半身往里收身体作正,似乎有话要说,却在收身体时下腹连着胯间划过了郭盛的手。
    两人随即都是一怔。
    郭盛微微垂着眼,收回了手,放在身体一侧。
    梁思怔怔的坐在床上:“……!!!!”
    梁思脑中的弦如断了又接,接了又断,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再然后后知后觉的起反应。
    郭盛原本目光垂着,突然抬起头望他,却是一句话不说,将脸扭到一边,梁思望着郭盛一侧通红的耳朵,目光渐渐下移——
    倏地全身一个激灵!梁思立刻扯来被子盖住凸点,慌张道:“我、我、我……”
    郭盛将目光转了过来,梁思一瞬不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我们睡一觉吧?梁思目光闪躲。
    郭盛定定的望他,等他说话,梁思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郭盛突然望着他道:“我们是不是到上床的步骤了?”
    梁思一瞬张大了嘴巴:“……?”啊?!!!!
    郭盛清清正正的坐于床边,面容清冽端庄,目光清和,一副谪仙不染的模样,梁思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郭盛等了半天,等不到梁思回应,便凑近了他,按住他肩头,吻了上去。
    梁思睁大了眼眸。
    郭盛按着他肩头,跪伏在他身侧,身体剧烈的颤动着,在他裸着的肌肤上流连亲吻,每亲吻一下身子颤了一下,郭盛重新拿起了放在一边的膏药,目光晶亮,幽幽的闪着光,梁思怔忡的看着郭盛之际,下|体一凉,有清凉柔润的东西探入。
    梁思想起傍晚的时候,郭盛说药膏没了,梁思说伤不需要涂了,郭盛却坚持拉着他一起买药膏……
    原来他的郭大人这样的郭大人!
    清早,日照高头,火烈烈的烤着大地,蝉叫声不绝,曹炎彬在院外转了一圈又一圈,念叨着,头这一天比一天早睡,怎么一天比一天晚起?
    屋内,梁思翻了一个身,脚跷到郭盛身上,郭盛将头凑近,埋进他脖颈连续吻着,两个人迷迷糊糊在被下抚摸着对方,不一会又睡了过去。
    曹炎彬已经打了三套剑法,负剑而立,看着纹丝不动的门,肚子饿得开始癫狂,“倏地”剑法也开始全魔乱舞。
    到了将近晌午,梁思和郭盛推开了门,两人神清气爽,面色晕红,直接无视了曹炎彬走了过去。
    曹炎彬:“……”
    “啊?炎彬?你怎么在这?”梁思倏地回头,似乎意识到刚刚看见熟悉的人。
    曹炎彬:“……”
    曹炎彬道:“头,昨天不是说好一起去吃最近的雨泽楼吗?”
    “哦,对。”梁思一笑,立刻拍着曹炎彬肩,“走吧。”
    雨泽楼,曹炎彬拿着筷子:“……”
    对面两人你来我往,曹炎彬看着满桌的菜,很奇怪,这多么菜,需要相互夹吗?
    曹炎彬灯笼当的想当闪亮,被自家头嫌弃快要怀疑人生了,他终于感觉到童乐的好啊。童乐啊,你在哪?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童乐迟迟没有回来,王守仁倒是来了一趟,说不能在等了,要立刻攻下南昌,梁思和郭盛互望了一眼,也觉得时间紧迫,当即跟着王守仁进了军营,军中将领早已商议过,决定明日夜袭。
    因梁思和郭盛是代表圣上而来,故王守仁是过来禀告,梁思和郭盛想了想,仔细听了王守仁的夜袭方案和对城中守军的各方位人数的分析,觉得胜算较大,便同意了。
    回去的时候,已经夜深,梁思和郭盛都难忍浴火,只是明日就要夜袭,两人必定要守夜等结果,以备不测,故郭盛给梁思上了药,两人便相拥而眠。
    军营一直在秘密筹备夜袭之事,王守仁等将领今夜一直未睡,不敢有丝毫懈怠,直到第二天晚上,几个轻功好的人,悄悄在城墙上架上云梯,登上了城池,将守军之人无声无息的杀……
    梁思和郭盛一直在等消息,到亥时的时候南昌城还安静一片,突然战鼓声不迭的响起,有人喊着:“城破了!”
    外面腥风血雨,响声震天动地,郭盛在屋中看书,一页一页的翻过去,梁思便站在屋门口静静地等着,这一夜是史书中寥寥几句感受不到的,是多少人生的生与死与转折点?
    天微亮,有人在门外敲门,曹炎彬立刻去开门,是王守仁的亲信,喜道:“赢了,赢了!”
    屋内三人皆是一喜。
    王守仁占领了南昌城,宁王后备无援,安庆久攻不下,得知此事,当即气急攻心,口吐鲜血。
    王守仁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给圣上,信中意思是:南昌已破,请求陛下前往南京,抓拿叛臣宁王。
    王守仁在处理俘虏等事,城破的第三天,朱厚照到了,二十万援军浩浩荡荡,朱厚照骑在马上,王守仁和梁思等人拜见,朱厚照环视一圈,一言不发,目光冷冽,驾着马就在众人身旁驶过。
    众人疑惑。
    王守仁给朱厚照安排了屋子,朱厚照手拿佩剑,一身银甲锐光亮眼,他望着下跪的众人,道:“为何不等朕一同攻城?”
    王守仁上前解释。
    朱厚照冷冷的望他,斥道:“尔也要做宁王第二人吗?”
    众人一惊,王守仁躬着身,倒是变不改色,从容到来,梁思上前道:“陛下,当时事态紧急,是臣属意王大人夜袭南昌城,请陛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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