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妈的,你见过女人逛青楼的?
启帝喝了酒,像是被打开了某道闸门,兴奋的又是吟诗又是要作画。
身边的贴身太监刚把笔墨纸砚放在桌上,启帝拿过笔,还没来得及落在纸上,就突然一头栽在桌上,人事不省。
晨曦一楞,第一眼就下意识的看向连澈和沈言清的方向,心里有块石头直往下沉。
周围的人也吓坏了,连忙将启帝扶到椅子上半躺下,却怎么也叫不醒。
安平公主被吓的压根忘了连襄会医术的事情,连忙吩咐人就要去找御医。
听到这话的连澈放开沈言清走过来,拦住就要出门的小厮,“姑姑,父皇看上去情况危急,还是先让言清先诊治一下吧。”
安平公主一愣,西陵候也走过来,“三殿下确定这个在不久前还在你婚礼上大开杀戒的女人可以给陛下诊治?”
连澈顿时脸色一寒,“言清是本宫的女人,怎么不能给父皇诊治?言清的手已经被废了,难不成你们还担心她会对父皇不利不成?
倒是侯爷和姑姑,先不说究竟为何拦着言清就诊,就说今日的宴会是你们二人举办的,父皇却在这里出了事,本宫还没治你们的罪,你们竟然还敢拦着本宫要给父皇诊治。”
虽然身份上连澈比起二人来说更为尊贵,但是从辈分上来说,这样对安平公主和西陵候说话已经是很不客气的了。
“三弟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侯爷说的很清楚,只有你身边这个女人不行,万一她做出对父皇不利的事情,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师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沈言清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一样看着连襄。
连襄冷冷的看她一眼,“你既然帮着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应该能想到,我不会再认你这个师妹吧。”
说完看了昏迷不醒的启帝一眼,“父皇不过是醉了,睡一会就好。”
“连襄,你想造反吗,父皇明明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敢说他没事。”
“父皇本来就没事,有什么不敢说的,难不成三弟心里其实是希望父皇有什么事吗?”
“你......父皇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连襄不为所动,“同样的,让你的妾室给父皇看病,出了什么事,你又担待的起吗?”
“言清的手筋已经被你废了,现在不过是去看看父皇究竟出了什么事而已,就算言清真有什么心思,也绝无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父皇下毒。”
“就算沈小姐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下毒,但也防不住别人利用她做些什么不是?”晨曦走上前,把安平公主挡在身后。
从一开始看到着两人就有的预感终于成了现实,今天果然是来出幺蛾子的。
“你们怀疑我?”连澈做出不可思议的样子。
“呵呵,好,真是一出好戏啊,父皇在侯府昏迷,身为父皇的儿子,非但不让人给父皇诊治,反倒怀疑起我们来,
是你们策划好的吧,连襄,西陵候府,你们这是铁了心要造反吗?亏得父皇在你回来后对你疼爱有加,你不仅不知恩图报反而还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如今晨曦还不知道连澈和沈言清想要做什么的话,那简直就是蠢了。
然而参加宴会的大臣和家眷们却是彻底懵逼了。
谁也没想到,不过是参加一个宴会,就赶上了夺嫡之争。
还是最激烈,最血腥的那种。
“不好了,皇上好像已经没有呼吸了。”启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吓的大叫。
连澈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得逞和狠厉,上前一步对着连襄道,“本宫一直敬你为皇兄,没想到却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
来人,把二皇子和西陵候府所有人全部拿下,余下的人留在原地,不准离开半步。”
话音刚落,一群身着黑衣的暗卫突然出现,将所有人团团围在中间。
有谁参加别人的宴会会带这么多人?
此事场中的大臣们已经差不多明白过来,但是被明晃晃的刀驾着脖子,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身着蓝色劲装的武将走进来,半跪在连澈面前,“禀三殿下,侯府已经被包围,请殿下指示。”
连澈高傲的负手而立,“把二皇子和西陵候府所有人一并拿下,打入天牢听候发落,谁要是敢反抗,一律格杀勿论!”
沈言清看着身在中央卓然而立的连澈,心莫名跳的很快。
这一次他没有骗她,从今天开始她真的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的身边,并且会是唯一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之前那些人给她的屈辱,她都会一点一点的还回去,让她们知道,欺辱她沈言清的下场。
特别是赵晨曦,勾引了师兄帮她不说,居然还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她一定不会让她死的那么轻松。
晨曦被沈言清的眼神盯的浑身不舒服,索性不再看她,一边护着安平公主靠近西陵候,一边暗暗计算突围的胜算。
连澈带了那么多人,居然能不惊动侯府的守卫,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人已经被拿下了。
“爹,我们府中现在还有多少能用的人?”晨曦靠着西陵候低声道。
西陵候也看了一眼周围,脸色凝重的摇头,“府中能调动的不足百人,而且,现在我们全都被困在这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状况,有没有胜算很是难说。
还有那么多大臣和家眷,真要交起手来,恐怕会连累无辜之人。”
晨曦忍不住蹙眉,她没有想到,被逼疯了的连澈和沈言清居然会谋反,本来拥护连襄上位把连澈慢慢挤下权力中心才好动手的,但是晨曦还是低估了两人的疯狂。
场中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唯有连襄还是平日里散漫的样子,似乎完全不担心眼下的情况。
弹了弹手腕上绣着金丝的大红色衣袖,走到距离连澈两米处,“三皇弟,你确定今天要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