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见“砰”的一声,一个满头白发,身穿白大褂的人火急火燎地闯进了所长的办公室。
来者一进屋,就直接冲到了所长的办公桌前,双手往桌上一拍,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声说道:“所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国家情报局的人为什么来对我们项目组的人进行检查?为什么要冻结时光机器项目的研发进程?”
对于来者闯进来时的这一系列表现,研究所的所长丝毫没有感到有一丝惊奇的地方,仍是不紧不慢的说道:“哎呀,老武,你别急呀!冻结时光机器项目的研发进程又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你先坐下来慢慢听我说。”
武临梅的脾性,与其共事多年的研究所所长,自然是了解的一清二楚。最终,研究所所长好说歹说外加开空头支票忽悠,终于成功劝说了武临梅先暂时接受了目前的现状。
不过让武临梅没有想到的是,一开始上报申请冻结时光机器项目的,正是研究所所长。研究所所长看了武临梅的穿梭实验报告后,左思右想觉得这个项目有很大不确定的风险,就上报申请了冻结该项目。然后,经过高层的研讨决定后,从上面下达了冻结时光机器项目的命令,为了确保机密不被泄露,所有相关的资料都被封存加密,参与了该项目研究和与其有关的人,一律由国家情报部门进行测谎检查。
武临梅走后,研究所所长当即就给国家情报局长打了一通电话。
“喂,赵局长吗?”
电话另一头,被称为赵局长的男人似乎早就知道了研究所所长这边的情况,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怎么样?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果然不怎么老实也不好说的动吧?你之前让我准备的事我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一同意,我这边就开始行动了。”
“哎呀,这还真是麻烦赵局长了。我这个下属啊!他就好像是没有绳子牵着就会不受控制的脱缰野马。”
“其实吧!我跟他共事了这么多年,知道他专注自己的工作基本不受拘束,但他这个人也不算让人讨厌。不过这次的事真是特殊,高层们一同讨论后做出的决定,不是我个人说了算的。我刚才虽然勉强劝住了他,把他打发走了。不过按照他的性格,现在只是暂时劝住了他,以后估计他还会来找我闹。既然非要做到这一步不可了,那就尽可能给他找个舒服点的地方,不知道你给他找的地方怎么样?”
“放心吧,给他找了家s市设施和口碑最好的精神病院,里面的贵宾级特殊套间条件不错,到时候我们情报局会专门派人进去盯着他,给他特殊待遇,保证给伺候的好好的。”
“好好,这次真的给您添麻烦了……好好,那就这样了。”说完了主要的事,两人又相互客套了两句,便结束了这次通话。
结束通话后的研究所所长放下电话,往后仰躺在办公大椅上,长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在说道:“老武啊!看在咱们一起共事那么多年的份上,我尽可能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这个项目的冻结申请虽然是我提出的,但批准可并不是我一个人批准通过的,今天我开了个空头支票,随便几句把你打发走了,你可别回头知道了怨我啊!我给你找了个地方让你提前几年退休养老,还有人给伺候着,你就知足吧!”
傍晚,武临梅走在回家的路上,对于研究所所长当时说的话,他自己也是将信将疑。
他边走边思索着,在快走到家的时候,思考着问题的武临梅,甚至没有注意到在自己家门口的外面已经有一辆救护车停放在那里,车旁站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和两个穿着普通衣服的人。
见到武临梅走过来,其中一个穿着普通衣服的人当即就上前叫住了武临梅说道:“爹,您总算回来了,我给您找了一家好的精神病院,这样您以后就有人看着不用到处乱跑了。”
脑子里想着事的武临梅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搞清楚是什么状况,剩下的三个人也一拥而上,将武临梅拉上救护车。
反应过来后的武临梅,虽然大喊大叫,但终究无济于事,最后被救护车拉到了s市南郊精神病院。到达了在精神病院里预定的住宿的房间后,之前的两名穿白大褂的人把房间钥匙留给了两名穿普通衣服的人,就先离开了精神病人的房间,两名穿普通衣服的人把这一系列事的实际情况和前因后果告诉了武临梅后,也离开了武临梅的病房,并用钥匙锁上了房门。
知道了真相的武临梅在人走后渐渐平息了下来,他一边思索着整理这整个事的经过,一边内心里暗自咒骂着研究所所长等一众高层人士。
武临梅的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但此事暂时还没有什么专门用来消遣的东西,那些专门用来消遣的东西此时还没有被送进房间来,但情报局的人已经在武临梅住进来之前就在房间里安上了窃听器。
想完了事的武临梅自然不可能就这么闲着,由于没有东西可以用来消遣,闲的没事的武临梅就把整个房间都翻了个遍。
第二天,情报局安插在精神病院里的人,在精神病院里的病人每天例行出去放风的时间,来整理并检查房间的时候发现,安放在武临梅房间里的窃听器早已被拆成了零件放在桌上。
之后,情报局的人又通过改变安放位置和增加窃听器数量又安放了几次窃听器,并增加了给武临梅房间提供的书籍等读物的数量。但无一例外,所有的窃听器装上后不超过两天,就都被武临梅找出来并破坏掉。
直到后来,情报局的人在卫生间镜子后面挖了一个洞,将窃听器安放在了那里。这一回,有相对较长的一段时间,窃听器都没有被武临梅给找出来。
但与此同时,由于安放位置的关系,卫生间墙内管道发出的水流声,以及镜子对声音的阻隔作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监听的效果。再加上由于武临梅大多数时候都会待在卫生间之外的起居室,相比起之下,也自然是不如以前装在起居室里的监听效果。
而由于武临梅毕竟已经年近60,身体的状况自然不可能是完全没有问题。于是,在武临梅上厕所的时候,监听的人又能清楚地听到,武临梅为了能方便自己拍泄,在上厕所时经常高唱道:“拉不出来用手抠,抠不出来用嘴吸,吸不出来用炮轰诶,大便小便往里头诶。”
更夸张的还是武临梅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火柴还是打火机之类的点火工具,监听的人竟然有次通过窃听器听到武临梅点燃自己排泄物时产生的爆炸声,但去搜查他的房间并搜他身时却一无所获。
当然,只要窃听器还藏在这个房间,对于一天到晚有的是时间的武临梅来说,被找出来只是早晚的事。
这老头就宛如一个老小孩,即便活到这个岁数,但仍然保持着年轻的心态,干着熊孩子一般会干的事,再加上过人的头脑,他决定通过用破坏窃听器这种方式和监听的人杠上,来以此作为消遣,监听的人就基本拿他没辙。
终于,在有一天,情报局的人在武临梅的房间里发现连装在镜子后面的窃听器都被武临梅找了出来,并被扔在蹲便池里粘上了他的排泄物的时候。这名一直以来,以专门负责照顾武临梅的护工的身份,被安插在了精神病院里,并也进行对武临梅监听工作的情报局特工,在这个时候,终于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