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叫了皮蛋瘦肉粥和扬州炒饭,就着剩下的香檳,也算是一顿佳餚。吃饱喝足后,两人坐卧在床上,陈皓切换着电视频道,周悦百般无聊的抠着手指。
灵机一动,周悦开口问道,「你同学会去吗?」
「去吧。」陈皓说,「阿俊他们组织了露营,让我去帮忙。」
「露营啊??」周悦撇嘴,颇有兴致地又问,「那你那两个便宜妹妹去不去?」
陈皓一愣,垂眼隐下翻涌的情绪,淡淡说道,「不知道,我还没问她们。」
周悦可惜的喔了一声,不死心又说,「可以带亲属的,何况免费呢,不去白不去!」
陈皓訕訕应是,周悦见他不愿多说,虽好奇他那异父异母的妹妹们,也不再问,爽快换了个话题,「你还有在打羽球吗?」
「有啊。」陈皓点头,「我们公司有个羽球队,蛮常揪的。」
周悦眼睛一亮,兴奋地问,「我可以加入吗?」
「行啊。」陈皓耸肩,不以为然,「我拉你入群。」
「太好了!」欢呼一声,周悦凑过去亲了陈皓的脸颊一口,被后者嫌弃的推了回去。
两人看了会电视,期间陈皓也去冲了个澡,同周悦一样裹着酒店浴袍出来。夜色笼罩,灯火夜景,市景璀璨,周悦瞥了眼身旁玩手机的陈皓,低声问道,「你今晚还回去吗?」
陈皓打怪打到一半,没多想便回道,「不回了吧。」
闻言,周悦轻应一声,翻身跨坐到陈皓腿上。陈皓一顿,抬眼对上周悦清澈的凤眼,她缓缓解开浴袍,露出精緻的锁骨和纤细的躯体,身材不丰盈不平板,因规律运动线条完美,穠纤合度。陈皓静静的看着,看着她勾唇含住他的喉结,慢慢下探,舌尖舔过胸膛腹肌,最后覆上双腿之间。
男根在周悦嘴里硬起,塞满柔软口腔,周悦吞吞吐吐,捲舌挑逗,一下吸吮,一下轻咬,陈皓呼吸渐渐紊乱,身体火热,慾望甦醒,沉沦在她嘴下,交代满嘴白浊。周悦被呛着了,匆匆抽取面纸,陈皓就着她趴着的姿势插进,从后衝撞,顶的周悦娇呼连连,喘息破碎。
激战到了零点,周悦瘫在床上动都不想动,陈皓倒是神清气爽,颇有雅緻的泡了杯茶喝了,才熄灯睡下。空调开的低,半梦半醒中周悦滚进陈皓怀里,一番磨蹭下慾火又起,陈皓操枪就上,把周悦折腾个半死,直接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十一点。陈皓老早就醒了,还去吃了顿自助早餐,回来时周悦还在睡,便也没叫她,悠悠哉哉坐在窗边滑手机。
「??禽兽。」腿间一片酸涩,周悦恨恨骂道。
「谢谢。」陈皓全当称讚了,眼都没抬,「你动作快点,差不多该退房了。」
周悦又是一阵辱骂,撒完泼才觉得好些,迅速洗漱下换上衣服,跟着陈皓下楼退房,驾车驶离旅店。先送了周悦回去,陈皓一个多小时后才到家,进门就听客厅里交谈声嘎然而止,脚步声咚咚响,何花何叶小跑过来,一个忐忑,一个纠结。
「哥哥,你回来啦。」何叶乖巧问好,柔声说道,「午饭有剩,你要是饿了,我去帮你加热。」
「好,麻烦你了。」陈皓笑道,转而对上何花沉沉的目光,「怎么了小花?」
何花没说话,陈皓走近时她鼻子皱了皱,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暗光,「哥哥,你昨天去哪了?」
陈皓抿了抿唇,瞬间有些心虚,很快又觉得荒唐,随意搪塞道,「跟朋友有约,喝多了就乾脆住下,不是什么大事。」
他敷衍的态度明确,何花不好再问,所有委屈只能吞入腹中,自己消化了。陈皓虽没说,何花却知道事情不单纯,毕竟他身上??有女生的香水味。很淡,但确实有。哥哥他明明没有女朋友,怎么会夜宿不归,回来时还带着别人的香水味?
何花越想越烦,也不跟着去客厅了,砰的一声甩门将自己关在房里,各种天马行空,脑洞大开。她既委屈又不甘心,所有情绪交杂在一起最后成了愤怒,指控着哥哥和自己温存后转而就去找别的女人,根本没把她当一回事。她这么喜欢他,日夜想念,洁身自爱,没有经验却还大着胆子色诱他??满腔火气无处可撒,何花抱腿坐在床边,心痛难耐,无声落泪。
当晚,何花没有出来吃晚餐,何叶给她拿了吃的,端了空碗回来,没见人影。陈皓多少察觉到何花生气的原因,一方面自责,一方面又觉得她无理取闹,他俩说穿了你情我愿,不是什么正经八百的关係,更没理由限制双方的日常交友。
他单身,她也单身,想做什么全凭自己决定,哪需要跟对方交待?
于是陈皓也冷处理,照常上下班,假日跟同事约打球,偶尔和周悦滚床单,窝在家里打游戏的时间少了,在外头过夜的次数多了,连何叶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哥哥,你跟小花吵架了吗?」
週日夜里,何叶朝着晚归的陈皓问了这么一句话。
陈皓脱鞋的动作一顿,随即继续,神情疏淡,「没有,你别担心。」
何叶不信,鍥而不捨,「小花本来就任性,她若惹你不高兴了,我替她向你道歉,你不要跟她计较??」
「小叶。」陈皓冷声打断她的话,见她无措垂首,低叹一声,伸手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嗓音轻柔了许多,「真的没事,你不要多想,嗯?」
何叶吶吶说好,扯着手指不安的看着他,陈皓无可奈何,拉过她的手把人牵进客厅,热了杯牛奶给她,「喝完就去睡觉,明早还有课呢。」
何叶走后,陈皓也回房了。隔日,他出门上班时何花何叶皆已出门,年末案子多,午饭也是公司楼下便利商店随便买个叁角饭糰果腹,又是一路忙碌到晚餐时间。晚上八点半,陈皓离开公司,驾车回家,在弯进小区车库时看见何花和一个男生站在公寓楼前,作态亲暱。
他进家门没几分鐘后,何花也回来了。陈皓坐在客厅看电视吃外带的滷味,何花经过时脚步一顿,扭捏了下还是小声地打了个招呼。
「吃饭了吗?」陈皓问,目光紧盯着电视。
何花没吭声,举步就要走,陈皓低叹一声,这才转眸望去,口吻带点无奈道,「饿不饿?饿了过来吃滷味。」
一晌沉默,何花纠结了下,最后在陈皓安抚似的注视下进了客厅,坐上沙发。陈皓将滷味推到她面前,又去厨房给她拿了瓶无糖绿,抽了张面纸摺成四方型放到她手边。
何花拿筷吃滷味,甜不辣软糯,高丽菜多汁,一盘很快就见底。陈皓又将东山鸭头推过去,何花静了一瞬,随即拿了隻鸭翅啃了起来。
电视正播着狗血连续剧,陈皓装做不经意开口,「怎么这么晚回来?」
叁秒后,何花淡然回道,「跟同学去逛街了。」
两人长达一个月的冷战,在陈皓递出台阶、何花踩阶而下之中,顺利落幕。陈皓又问关心了下何花最近的生活,从课业聊到社团,再从社团聊到交友。
「你??交男朋友了?」陈皓轻问,心里五味杂陈。
何花顿住,下意识抿唇,扭头对上陈皓的视线,「没有。」
她说的果断,陈皓一时也分不清是真是假,继续追问,「那刚刚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何花显然没料到会被他撞见,剎那间有些无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陈皓看她一脸慌张,隐隐胸闷,喉间略苦,转而想到自己近期的放纵,又不禁鄙视起自己来。
也罢,他又有什么资格问何花这些?
「没事,注意安全就好。」陈皓叹道,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电视上。
衣角被拉住,一双白嫩的手臂环了过来,侧身贴上一对丰硕柔软。陈皓身子一僵,垂眼便见何花眨着水眸欲语还休,艳丽的脸配淡雅的妆,活脱脱像个妖精。
「哥哥。」何花红唇噘起,似天真似魅惑,「你嫉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