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还是之前科华研究所相关的事情。”她解释道。
“对了，你知道李主任后来怎么样了吗？”她忽然想起了顾禹樊问她的问题。
“我不是很清楚，这个人完全是你们2组在负责，但我听说他好像是失忆了。”他沉思道。
“失忆了？”她吃惊地反问了一句。
“据说是，你可以问秦念确认下，反正你不是刚好要去找他吗？”
“对……那我先走了，拜拜。”
“等等！”他有些急切地叫住了她，“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上班了吗？”
“嗯，我请了一天假。”
“那中午一起吃个饭吧。”他满眼期待地看了看她。
“可以啊！” 她点了点头，“那你就加入我和蒋璐茜的饭局吧！”
“你啥时候碰到璐茜了？”他的神色稍稍变得有点失落。
“没碰到啊，我昨晚就和她约好了。我也难得来趟管理局，来了肯定得和她一起吃饭呀！” 她一副理所当然地表情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约？你还是不想见我吗？”这次，他失落的表情更加明显了。
“不是……是因为……”她总不能说因为没想起来吧。
“是不是如果没有碰到，你压根就不打算通知我你来了？”他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不是……就是……”她开始飞快思考该如何回答才能显得合情合理。
“希遥！”就在她一筹莫展时，蒋璐茜恰巧刷卡走了进来，“欸？江炎野也在啊，好巧哈哈哈哈！”
沈希遥如同抓住救星一般，热情地窜到了蒋璐茜的身边：“对，我刚刚在和江炎野说中午吃饭带上他，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蒋璐茜有些吃惊地看了看她，又瞅了瞅站在一边的江炎野。
他俩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好了？
“那说好了，我们中午12点食堂见！我先去找秦念了，拜拜！”
沈希遥说完这句话就扔下他俩匆匆逃走了。
她主要是不想面对江炎野的质问，因为她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以安慰他的理由。
“她咋这么匆匆忙忙的，有啥事啊？”蒋璐茜有些不解地走到了江炎野的身边。
“谁知道！”他的脸色依旧有点难看，接着也扔下一句“先走了，中午见”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留下蒋璐茜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这俩人，啥情况啊？！
***
沈希遥敲了敲秦念办公室的门，听到“进来”两个字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呦，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本来在伏案查资料的秦念抬头发现来人是沈希遥后，半带调笑地说道。
在沈希遥的眼里，秦念一直都是个非常可靠的长辈。他年纪和她父亲相仿，平时对组里的成员也是照顾有加。而且他平时虽蔼可亲，但工作时却是雷厉风行，作风非常地硬派。
“有个事情想跟你汇报下。” 沈希遥一本正经地说道。
看着她严肃的表情，秦念也收回了笑容，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什么事？”
“你还记得上次科华研究所石毅送回去的那个研究员吧？”
“记得，怎么了？”他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她，没想到她会提这么一个已经翻篇了的普通人。
“他还记得我。”她顿了一下，“以及研究所内发生的所有事情。”
“怎么可能？”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石毅没处理好吗？”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觉得最好把石毅叫过来问一问。”她耸了耸肩。
秦念沉思了一下，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能力滥用善后部的内线电话。
“你好，我是ca2特别行动组的队长秦念，想找你们部门的石毅打听点事情，他人来了吗？”
他皱着眉头，听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才挂断了电话。
“他十分钟后过来，你先坐着等一下吧。”秦念指了指窗边的长椅。
在这等待的时间里，她又趁机打探了一下李主任的事情。就如江炎野所说，李主任确实是失忆了，醒来时不仅记不得他为何昏倒在研究所，就连自己在研究所上班这件事情都毫无印象。
在医院扫过脑部ct后也没有发现任何受伤的痕迹，这就排除了重击后导致大脑失忆的可能性。
所以现在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目睹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大脑受到了刺激导致失忆。
二是他被超能力者抹除了记忆。
而抹除记忆这件事情，不太可能是管理局的人所为。因为局里规定不得抹除普通人与能力无关的记忆，影响其正常的生活，否则将视为故意伤害罪，予以判刑。
况且在石毅来之前，他们出任务的队伍里也没有能操控记忆的人。
所以如果李主任的记忆是被超能力者抹除的，那么这个能力者只能是奥丁战士了。
“现在不能确定的是，李主任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昏倒失忆的。”秦念不由地皱紧了眉头。
“我觉得……应该是被奥丁战士抹除了记忆。”沈希遥回忆起顾禹樊之前提到的u盘的事情，如果确实如他所推断的，李主任是被拿走u盘的人整昏的，那这个人也很可能顺带抹除了他的记忆。
“不过当时那三个奥丁战士不都被我们的人抓住了么，他们其中也没有记忆操控的能力者？”她不是很确定地看了看秦念。
“那很可能我们有条漏网之鱼。”秦念抬起了眼帘，看着她缓缓地说道。
沈希遥微微怔了一下，突然感觉脑海中的碎片串了起来，逐渐连成了一段完整的推理：奥丁战士的人利用了李主任去研究所拷贝资料，本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却因为她和顾禹樊的出现打乱了。所以为了掩人耳目，就干脆启动实验室的防御程序，致他俩于死地。等到李主任跑出东侧楼后，接应的奥丁战士将其击昏并拿走u盘，同时抹除了他的记忆，确保万无一失。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u盘里的内容确实是个突破点。只有搞清楚奥丁战士拷走了什么资料，才能明白他们袭击研究所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听完了沈希遥的推测，秦念也陷入了沉思，半晌才说道：“那么，炸毁仓库其实只是个转移我们注意力的佯攻？”
“恐怕是，只是他们没料到我没赶去爆炸现场。也没料到顾禹樊没听到撤离通知，还留在了实验室。”
“那他们又是如何利用李主任的？”秦念皱紧了眉头，接着又自言自语道：“看起来只有心灵操控才能办到了。”
“那心灵操控的能力者能抹除人的记忆吗？”她又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不能。超能力者通常都只有一种能力。”秦念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凝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沈希遥目光一沉，缓缓道：“这么说来，我们漏掉的不只一个奥丁战士了？”
第12章 记忆之谜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秦念和沈希遥的对话，几秒钟后石毅推门走了进来。
他仿佛没有看到沈希遥一般，径直地走到秦念身边说道：“你找我？什么事？”
“哦，刚刚希遥跟我汇报说，上次科华研究所那个你送回家的研究员，叫……”
“顾禹樊”沈希遥在一旁补充道。
“对，他还记得研究所内发生的所有事情，你没有抹除他的记忆吗？”秦念严肃地盯着石毅说道。
“什么？这不可能。”石毅显得有些惊讶，“我肯定是发动记忆抹除的能力了。”
“嗯……你再仔细想想发动能力时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或者你是不是实际上没有触碰到他？” 秦念尝试引导道。
“没有，我没有任何奇怪的感觉。而且，我肯定是拍了他的肩膀。”石毅眉头轻蹙，显得有些疑惑。
“对的，顾禹樊也是这么和我说的，石毅离开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希遥在一旁插言道。
石毅这时才像注意到屋里还有个人一般，轻蔑地扫了她一眼。
看来这个石毅是真的和白川关系不错，都看她不顺眼。沈希遥在心里默默地吐槽道。
“这么说来，问题应该出在顾禹樊身上了？”秦念挑了挑眉毛。
“也不一定，毕竟之前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或许我真的操作失误了？”石毅不禁有点自我怀疑起来，思索了片刻说：“看来我今天得再去趟研究所会会他了，大不了再抹除一遍他的记忆。”
“我跟你一起去吧！在抹除他的记忆前，我还有些实验室相关的事情需要问下他。”秦念又转头看了眼沈希遥，“你要么也跟我们一起？”
“啊？我就算了吧……”沈希遥尴尬地笑了一下，她一点都不想以这种审讯般的方式和他见面，总觉得会很尴尬。
而且就好像她在背地里出卖了他一样，她可不敢去面对这个场景。
还是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她再想办法以普通人的身份重新接近他吧。
“行吧。”秦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头对石毅道，“那我让局里的人赶紧安排一下，咱俩趁午休的时候就走一趟吧。”
“好。” 石毅点了点头，再次轻蔑地扫了一眼沈希遥后，就转身拉开门离开了。
而沈希遥觉得自己的汇报任务已经算是完成了，便也快步跟在了石毅的身后，想趁机溜走，省得再被秦念碎碎念些别的事情。
结果她刚一只脚踏出门，就听见秦念在她背后幽幽道：“希遥，你别急着走啊！”
完了。沈希遥心一沉，停住了脚步。
她缓缓地转过了头，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问道：“队长，还有什么需要我的事吗？”
“没什么事，但有几个问题。” 秦念微眯起了眼睛，见沈希遥退回办公室关上门后才继续道：
“为什么我当初问你研究所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你对u盘这件事情只字未提，而且也没说李主任把你们关在了实验室里放毒？” 他充满审视地看了看她。
“啊……这个……我没想到李主任会失忆啊！反正你们把他带回去了，早晚都能从他口中问个明白。”她有些心虚地回答道，“况且我确实也不知道李主任为啥会出现，为啥要偷资料……”
闻言秦念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摇了摇头道：“你怎么就这么不上进呢？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能力也挺强的，就是不出力。”
“队长你误会了，我是真的没啥能力……” 她满脸尬笑地辩解道，只希望秦念能赶紧放她离开。
“实验室铁门的洞，难道不是你搞出来的？” 秦念反问道。
“是……也不算是……” 她有些为难地看了看他，“其实是顾禹樊想出来的方法，我只是执行了一下而已。”
“人家一个普通人都比你更了解你自己的能力！你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啊……” 秦念又开始了说教模式。
“队长，我觉得你说得太对了！”沈希遥突然语气一转地打断了他，变得异常积极起来，“你说我这样子，怎么能继续留在特别行动组呢，多耽误事啊！我不介意你把我调去别的部门……”
秦念瞪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想留你啊！只是高层点名道姓地把你插进来，我也没那个权力拒绝。所以我希望你以后的工作态度能端正一点，别这么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