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来的几天，姜滢一直没回家。
到了第三天，程斯年才去姜家接姜滢。
这时候姜远树也猜到这小两口估计吵架了。
但是姜滢没说愿意，姜远树以为只是闹别扭，看到程斯年来接，姜远树还语重心长地和程斯年说了一番话，让他多花点心思在姜滢身上，不要只顾着工作。
程斯年听完姜远树的话，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无语。
该高兴的是姜滢没有告诉姜远树发现他有外遇的事情，要是说了，姜远树根本不会让他进家门。
无语的是，明明他前几天为了结婚纪念日准备了那么多，姜滢不仅不回去，连个电话都不接，回娘家这几天也没个消息，姜远树还怪他不顾姜滢。
可是，程斯年仍旧一副温柔儒雅的模样，在姜远树面前虚心听教，等姜远树说完，他就去房间里找姜滢了。
姜滢穿的十分随意，长长的睡裙，像是大学的时候穿的款式，应该是之前留在家里的，白色的花边睡裙，刚好遮住大腿，她光着脚，趴在床上玩手机，听到声音才回头。
这样打扮的她，虽然有些陌生，却有种程斯年许久未在她身上见过的美丽。
清纯且干净，妩媚又动人……少女的稚气和少妇的成熟糅杂在一起，透着难言的诱惑力。
“老婆。”
姜滢一看到是他，就扭头继续玩手机，也不搭理他。
程斯年尴尬了一下，“老婆，你跟我回去吧。”
姜滢沉默不语。
正当程斯年想要继续哄劝姜滢的时候，她忽然说：“不回去，我约了姜悦呢。”
“姜悦？你约她做什么？”
听到姜悦的名字，程斯年下意识有些紧张。
姜滢：“她说找我有事。”
程斯年：“她要过来？”
姜滢点头，“对啊。”
她说完就爬起来，去了客厅。
程斯年跟着她，眼睛始终紧紧跟在她身上。
“你公司不忙吗？”姜滢看他坐在旁边也不走，随口问。
程斯年：“不忙，我今天放一天假，你不是一直想去吃那家日料吗，我们晚上一起去吃怎么样？”
姜滢：“再说吧。”
程斯年：“……。”
此时的姜悦正准备出门去找姜滢。
她按照程斯年说的，让人伪造了一些调查程斯年的证据，就是一些照片和行踪记录，大概表示了程斯年每天都是家和公司两点一线，偶尔去应酬，根本没有外遇的行为。
这些东西都是拿来给姜滢看的。
姜悦并不知道姜滢这几天都没回家，而且程斯年这些天也没联系她，她的心思全都在徐苍星身上，为了徐苍星，她甚至开始关心起顾沉公司的事情，接连几天打了好几个电话去顾沉公司问情况。
以至于顾沉都知道姜悦最近很关心公司的项目。
他搞不清楚姜悦在搞什么鬼，于是决定回去看看。
刚好就撞到姜悦拿着一个文件夹要出门。
“你怎么回来了？”
姜悦看到顾沉之后愣住了。
她已经很多天没见到顾沉了，她对于顾沉不回家这件事早就佛系了，看到反而会很惊讶。
“你去哪？”顾沉不答反问。
姜悦：“去找我姐。”
姜悦原本以为她说这句话之后，顾沉就不会继续追问了，没想到顾沉竟然破天荒地问：“找她干嘛？”
“有点事情。”姜悦顿了一下，不知道怎么的，就把姜滢要她调查程斯年的事情说出来了。
其实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她和顾沉约法三章，互不干涉对方的事情，就算是婚内和别人在一起，也不能管。
她也知道，顾沉应该知道她外面有人，但她忽然想看看顾沉是不是真的一点也不介意。
如果她出轨的人是她姐姐的老公，他也会一脸无所谓，保持冷静吗？
姜悦心底邪恶的心思忽然冒了出来。
顾沉皱眉，“你是说程斯年有外遇？”
姜悦：“对啊，你猜猜他外遇的对象是谁？”
顾沉盯着姜悦，面色冷峻。
姜悦故意挑衅地看着他。
第5章
姜悦从家里离开之后，身上的汗毛还是竖着的，她脊背发凉，想到刚才顾沉的眼神，她又打了个寒颤。
还好两人有协议，要不然姜悦真的害怕顾沉会做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甚至庆幸顾沉并不喜欢她，之前她还想招惹顾沉，可是顾沉对她一直冷漠，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才歇了心思。
顾沉这样阴郁冷漠的男人，估计心都是冷的，不会爱人吧。
姜悦一边想一遍摇头，开车去了姜家。
……
看完姜悦拿来的资料之后，姜滢盯着姜悦看了一会儿。
看得姜悦很是心虚，“姐，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有什么问题吗？”
姜滢：“没有……还要谢谢你帮我调查呢。”
姜悦没听出她的话中有话，反而说：“这有什么好谢谢的，你是我姐，我当然要帮你。”
姜滢笑了一声，目光流转，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真是我的好妹妹。”
说完她反手把资料丢到一边，“既然没什么问题，那就不用继续查了。”
姜悦听到这句话本来应该松口气才对，可是，看姜滢这么轻易就好像相信了，她又有些怀疑。
“姐，你相信姐夫吗？”姜悦装模作样地问。
姜滢看了眼门外淡淡地说：“他让你来问的？”
姜悦越发觉得姜滢和以前很不一样，而且她刚才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程斯年在和姜滢说话，程斯年那伏小做低的样子，小心翼翼的眼神，姜悦看了就觉得膈应。
她本来以为程斯年又在这装深情人设。
现在她不禁怀疑，程斯年会不会真的还很在乎姜滢，之前还说想离婚，现在这样子可一点也看不出他想离婚。
姜悦顿了一下，“不是，我就是关心一下嘛，想知道你怎么想的。”
她话音刚落，程斯年就走了进来，他算着姜悦应该把资料都给姜滢看了，那他洗清嫌疑，姜滢就不会生气了。
他看了眼姜悦，姜悦轻轻点了个头。
程斯年说：“老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姜滢冷淡地看了程斯年一年，“走吧。”
程斯年有些讨好地说：“我们是先回家还是先去吃东西，老婆你饿不饿？”
他的殷勤刺到了姜悦的眼睛。
姜滢：“我不饿。”
她说完，也不理睬程斯年就往外走。
程斯年的视线一直黏在姜滢身上。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摸不透姜滢了，但是越是感觉神秘就越能勾起他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现在他的眼睛已经看不到姜悦了，之前他究竟是为什么觉得姜悦比姜滢有趣有魅力的？
明明两人站在一起，姜滢才是发光体，姜悦的光芒完全被姐姐遮盖了。
……
姜悦气冲冲地回到家，顾沉竟然还没离开。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顾沉，姜悦身上的锋芒和倒刺全都收了起来。
说真的，她确实是有些害怕顾沉。
姜悦：“你怎么没去公司？”
顾沉：“你姐姐回家没？”
姜悦：“回了啊，跟程斯年一起回去了。”
“你和程斯年的事情多久了？”
顾沉的语气平静，似乎只是在问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问题。
姜悦非常尴尬，即使两人只是明面上的夫妻，但好歹是夫妻，顾沉问她这种问题，她当然会难堪。
“为什么不回答？”顾沉皱了皱眉。
姜悦硬着头皮反驳：“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是不在乎吗？”
她说完，一直盯着顾沉的脸，观察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