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沫不再多说,这个家,她并不想多停留一分一秒,转身离开。
唐蓝心顿时哭,控诉着:“爸,你怎么能看着她欺负我,我的脸好疼。”
唐邵华心疼女儿,揉了揉她的脑袋:“心心,你放心,爸爸以后绝对不会让她动你一根汗毛。”
唐蓝心气急败坏:“可她刚才当着你们的面打我,以后还不得爬到我头上来?”
刘素素问:“心心,难不成把她打坏了,让你去嫁给那个病秧子吗?”
闻言,唐蓝心吓得脸色一白,身上每个汗毛都在抗拒:“就算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绝不会嫁给那个病秧子。”
但这一个巴掌,她不会就这么算了。
转身,小跑去了卧室,从枕头下拿出了扳指。
这个扳指价值不菲,唐以沫为什么会如此紧张这个扳指?
看大小,是一个男人的,会不会和五年前那个阴差阳错的夜晚有关?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绝不会让唐以沫拿走她喜欢的东西!
……
唐以沫从唐家离开之后上了车。
无论墨西擎生了什么病,还能活多久,嫁给他,就是新的开始。
不多时,唐以沫到达墨家山庄,管家丁叔前来迎接:“夫人,请。”
唐以沫点头,走了进去。
抬眸,一眼就看到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灯饰在阳光射入下散出冷冽的光,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
佣人们看着她纷纷恭敬的颔首,但脸上的情绪却很低落,没有一个人说话。
整个山庄的气氛有些诡异。
直到她来到一间客房,门上贴了一个大大的囍字,装修十分奢侈豪华。
丁叔打开了房门,又说:“大少爷在治疗室,晚点我再领你去新房,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下人。”
唐以沫点头:“嗯。”
丁叔走后,唐以沫才打开了她简单的行礼,从里面,拿出了一根银针,眸光渐深。
或许,她可以治好墨西擎的病。
给他治病,本来也是受人之托,这才同意父母以冲喜的新娘身份来到墨家。
等她治好他的病,便提出离婚的要求,他心有感激,就一定会同意。
之后,她坐在沙发上等,这一等,便到了晚上,有了些困意,半靠在沙发上小憩。
嘎吱——
忽然间,门响了。
唐以沫睁开了双眼,紧接着,就听到了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一下一下朝她走来,低沉而稳重。
她微微皱眉,这似乎,不像是一个病人走路该有的状态。
唐以沫寻着窗外照射进来浅浅的月光看过去,还没看清来人,忽然间,他整个人压了下来。
“你……”
男人抬手,用手按住了她的嘴唇。
“嘘。”
他的指腹,滚烫得令她心惊。
她睁开眼,想将他看得清楚,他卷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扑闪成一排不深不浅的剪影,秤得那双墨栗色的眼,讳莫如深。
男人忽然挑眉,眼底的光炽热得明亮,她下意识别开视线,皱起了眉。
“哦,替嫁?”
他语调微扬,虽是疑惑的口吻,却夹杂着几分兴味。
唐以沫绷紧了身子,只感觉危险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