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宝盆是肯定没有的,说实话,除了沈家祖宗留了那么点应急的金锭,沈运脑子里关于“聚宝盆”的记忆,就是一片空白。
找药?
这纯粹就是一个借口,那冯保的意思,相当的清楚,这些保命的通天丸,连御医都配不出来,那就是吃一颗少一颗了,当初出土的就那么多,除非沈运长有透视眼,将这南京城下历代没有被发现的古墓一眼全部看得穿,或许有那么几分可能找到一点。
反正不管是重新配制还是挖掘古墓,这两条路都是死路。
若是沈运手中,真有传说中沈家的那聚宝盆,那这点事情就不是个事情了,直接将药丸往那聚宝盆里一丢,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这种想法,大概冯保自己都觉得荒谬,所有犹豫再三,也只是用“记得你是这南京沈家沈万三的后人”这样的话来点醒一下对方,反正药吃完了,他的大限就到了,真要是有这个可能,这沈运能找来药丸,他是不在乎对方用什么办法找来的。
沈运理清楚了自己的思路,也大致猜到了冯保的想法,不过,他脸色更苦了,就算能猜到了对方的想法又怎么样,他可真没有什么聚宝盆啊,他从哪里去找这和通天丸一模一样的药物来救对方的命。
他救不了对方的命,自己的小命可就危险了,冯保那样的大人物,万一临死之前来点疯狂,再来几个沈运,都不够死的。
自己在大明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摸摸怀里那崭新的一千两的银票,沈运很是坚定的对自己说道,沈运啊,你要坚强,要活着。
在屋子里呆了一阵,他拉开门来,侧厢两个随他回来的锦衣卫的人,正坐在那里说话,见到他出来了,立刻站了起来。
“沈相公,你真是要出去么?”
“不是出去!”沈运摇摇头:“我刚刚琢磨一些事情,有些关碍想不大通,对了,冯公公到了咱们应天府,可找过郎中给他看过病么?”
“冯公公身边就有人精通医术,咱们南京的郎中,只怕冯公公是看不上的!”
“哦,这样啊!”沈运点点头:“能不能劳烦两位,回冯公公哪里一趟,将给冯公公治病的那位给请到我这里来,还有,劳烦两位禀报一下冯公公,请冯公公让那郎中知无不言,既然冯公公给了我差事,我当然要尽量办好,若是因为郎中隐瞒了些什么,耽误了冯公公的病情,那就不美了!”
两个锦衣卫并不知道这沈运在冯公公那里接了什么差事,他们是刘守有的心腹,而刘守有伺候冯公公,简直比儿子还要孝顺,甚至将他们两人打发来护卫这个接了冯公公差事的沈运,此刻听到和冯公公的病情有关,两人自然是丝毫不敢怠慢,商议了一下,留下一人在这里,另外一人,却是匆匆而去。
“这位军爷怎么称呼?”沈运朝着离去的那人看了一眼,回头对留下的一人问道。
“不敢,沈相公称呼小的小高就好,小的高寒,千户大人麾下一走卒而已!”
“小高,我替冯公公办这差事,冯公公交代了要低调,隐瞒,所以,你们二位在我这里,能不能不要张扬,对外就说,你们是我的两位远方亲戚,来这里借住几日,您们看如何?”
“千户大人早就吩咐过,一切以沈相公的意思为准!”那高寒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那就麻烦你们了!”沈运笑了笑:“这巷子里都是打小就认识的街坊们,也没见过市面,你们锦衣卫的身份亮出来,怕是要吓到他们,吓到了他们我再想从他们嘴里打听点事情,可就不大容易了!”
“这个,小的一切听沈相公吩咐!”高寒微微一笑,对沈运的要求,欣然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