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和赵小抠一上到二楼,立刻感觉来到了一个华人游艺场一般。整个二楼有八个房间是开着门的,但这八个房间里,几乎涌入了五六十人,每个房间都有七八个人。
但相同的似,每个房间都摆了一桌,有麻将、也有扑克,最多的一个屋子是摆了两个战场,麻将和扑克一起上阵。有一些没参加战斗的,也全部兴致盎然的在旁边观看支招。
看着二楼这唔嘞喊叫的情形,王恒真是无语的摇了摇头,这哪是警察局,分明就变成了一个游乐场了么?
王恒找到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房间,房间里面人比较少,只有四个人在打扑克,也没有什么观战的,有的只有在四人面前摞起来的一叠钞票。
这四个人正集中精力的打着他们传统保留节目---三打一,对于礼貌的轻轻敲门声,压根没听见。
王恒见这四位老兄如此的专注,干脆也不敲门了,施施然的走了进去。顺势站在一位戴眼镜的警察后面,看着他出牌。正好是这位老兄要的七十,正紧张的用大王、小王抢调呢。嘴里还念叨着:“一调三、二调六。”接着又用二调了一圈。有一家没主了,只随出一个花子三。
这位老兄有点挠头了,他这是怕牌偏喽,那他这把就光不了了。在这种三打一的纸牌游戏中,如果打光喽,也就是让其他三家一分不得,那他的收益会翻倍的。
闲着也是闲着,这小子嘴里支招道:“再来一圈,外面还有两张主,指定落两家了,把主调没了,这把牌也就光喽。”
这戴眼镜的警察一拍大腿,高声喝道:“对头,言之有理。”随即,以一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势,右手抽出最后的一张“二”,抡圆了往面前的茶几上一甩,断喝一声:“调主,其它两张主给我下来。”
果然,最后的两张主,一个红桃二,一个红桃老尅,跟随着最后的一圈调主,给拽了下来。在眼睛警察的哈哈狂笑中,他终于赢得了这把七十光。
他边收钱边客气对王恒说道:“谢谢了哥们,要不是你提醒,我真想小调了,要是那样的话,这把牌就光不了了。”
当他说完这句话,下意识的抬头看两位一眼,不由得一怔,“咦,这个支招的人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难道是新调进局里的?”嘴上不由自主的问道:“这位兄弟怎么这么眼生呢?哪个科室的?”
当他的话音响起的时候,其他的三位警察也都抬起头来,一水的奇怪表情。
这也不怨这四位警察惊讶,这警察局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除了本系统的人,其他社会闲杂人等是进不来的。如果是外人,在收发室那关就给截住了,别说上办公楼里了。
而到办公楼里办事的,也不像王恒今天这样,随便的跑到一个警察后面看他们打牌,而且还支起招来了。
这小子微微笑了一下,对着这个眼镜警察道:“警察同志,我不是哪个科室的,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在松原街道上遇到点麻烦,所以来警察局报案的。”
一听王恒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而且是来报案的,这四位警察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其中的眼镜警察态度稍微好一点,毕竟这小子刚才支了一招,算是百分之二十的牌友了。
这位眼镜警察略带客气的问道:“这位同志,你要报什么什么案?”
“警察同志,我在松原县城被人敲诈了,你看,应该找谁报案呢?”
眼镜警察“嗯”的低吟了一句,想了想对王恒道:“这样,你上四楼,楼梯左转,第二个房间,是县局治安科,你去哪儿报案吧。”
听着这个眼镜警察的解说,王恒还是比较高兴的,毕竟这个警察还有点靠谱,能够解决他上哪个科室报案的问题。这小子带有一半真心的谢过眼镜警察,转过身子准备去四楼。
这时,旁边的一个稍胖的警察面带严霜的对王恒道:“这位同志,以后再来警察局,不要随便乱闯,这要是闯到不该闯的房间,你就会有麻烦的。”
这小子毫不在意的随口答应一声,带着赵小抠走出房间。
四楼还是比较正常的,起码没有什么棋牌的声音,只有一些女同志在织毛衣。至于极少的几个男同志要比楼下参战的强上一点,正专心致志看书,但书籍并不是什么业务书籍,而是当下流行的武侠小说。只不过这些同志的素质还是蛮高的,一般都弄个书皮什么的,把书包上,仅从书皮的外表上看,你是判断不出是什么类型的书籍。
来到治安科的房门前,从门口往屋里看,在屋内靠近窗台的位置面对面的摆着两个办工桌,一个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位能有三十多岁的男警察,但并没有着装,只是从他桌子上一个警帽,得以确定这是位警官。
王恒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这位警察从报纸上转过目光,上下的打量了这小子一番,仅从他的目光上判断,含有极大的不重视。
看见警察的眼神,王恒也兴起了一点对自己着装的异议,是不是自己着装太过随意、普通了,怎么所有人只要一看到他的穿着后,其态度都是出奇的一致。看样子,以后是该考虑一些名牌了。
警察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位同志,怎么?有什么事么?”
王恒带着赵小抠走进屋子,自然而然的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了。这个随意的举动,看的这个警察不由的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