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战靴在五彩的火焰焚烧中,与自己的脚掌皮骨融合,成为了自己的仙骨战靴。
如此以来,自己就接连得到了融合在手掌和手臂上的人参仙骨,也称灵植仙骨;还有猫妖的仙骨和老山羊的仙骨融合的无痕仙骨。
命运的改变就是如此突然,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就这么样地得到了。
如果五彩的火焰灭杀了来犯强敌,再快点熄灭就好了。
有了这种意识,就感觉双手举起的骨刺扎着的猫妖身体能量被抽取完之后,在五彩的火焰焚烧中化为了虚无。
包裹猫妖的人参仙骨迅速收缩,像是赤金色的水液一般收缩着,融入了天祈的双掌之中消失了踪影。
手掌上的五彩火焰熄灭,先前烧伤的手掌,不但完好无损,更加白晰温润了。在皮肤之下,还有隐藏的五彩符纹。
紧接着,脚下的五彩美玉战靴上燃烧的五彩火焰熄灭,五彩美玉战靴融入了肌肤。
同样的事情,腿脚上先前被灼烧的伤痕全部消失了,不但恢复了伤痛,还变得更加光洁温润了。
在这一刻,天祈的各种能力都有了大幅度提升,突然感受到一阵山摇地动,想必是父亲使用自己的鲜血为引,打出了最强的攻敌一击。
父亲才是最要紧的,天祈不敢停留,立即显化出了脚下的无痕战靴仙骨,迅速地向着西方浓郁的迷雾中奔行。
在奔行的时候,天祈感觉浑身轻灵,不但有用不完的力量,对于山林间的树木所处的方位,纵使被浓雾遮掩看不到,也有预判的能力,这应该是融合的灵植仙骨,也就是人参仙骨带来的特殊能力。
天祈奔跑如风,很快看到了前方浓雾中有五彩的火光闪耀,被摧毁的一座小山头南部的山坡上,有两个敌人的残尸正在燃烧着。
顺着被破坏山头的痕迹往北寻找,很快看到了较高的一座山头上有一个魁梧的身影,正虚弱地靠在山岩上。
天祈立即喊叫道:“爸!”
虚弱的天柱听到了儿子的呼唤,立即强打精神扶着山岩站起,惊疑地道:“儿子!”
“你打出了一画开天,竟然没事。”
天祈轻快地奔跑到天柱面前,说道:“爸,你看,我得到了无痕战靴仙骨,还有人参灵植仙骨。”
说着,在左手掌上显化出了似骨刺又似鞭子一般的一条人参根须。
天柱看到儿子脚上和手上的仙骨,高兴地道:“好儿子,没有让为父失望,好样的。”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需要赶快离开。”
“先回曾经的驻地。”
天祈立即上前背起父亲,按原路迅速返回自家在河岸边的驻地。
很快穿梭从林到了自家驻地的附近,立即感受到了背上的父亲伸手把自己的肩膀往后缓慢拉着,知道这是父亲叫自己减慢速度,慢慢停下来。
由于脚下有无痕战靴,行动如风的时候,还能预判落脚之处,不会有声音发出;减慢了速度之后,就连带起的风声都微不可闻了。
随着靠近驻地,听到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担忧地道:“爸,你说天祈哥和柱子叔会不会都死了?天祈哥应该可以逃得掉的。”
听到了这个声音,只叫天祈的心跳都加快了很多。由于这山林中有风声,距离驻地又不是很近,并没有被说话的人发现自己的行踪。
可是天祈背上的天柱,却是清楚明白地感受到了儿子的异常,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一个浑厚的声音道:“可能都死了吧。”
“死了最好,省得我们与他们为敌了。”
清脆悦耳的声音道:“爸,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们为什么要与他们为敌?难道是你一直在监视着他们?是你一直在向宗门上报天祈哥和柱子叔的情况?”
浑厚的声音道:“名叫大柱的废物,就是名动一时,最天才的人物,拥有神明转世称号的绝世天才天柱。”
“曾经,我连见他一面都认为是荣耀;现在,他隐藏身份,见到我还得低头哈腰,像狗一样地摇尾乞怜。”
“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但被抽走了血脉力量,还被人害死了妻子,还有未出世的孩子。”
“听说天祈是他捡拾的一个弃婴,硬是当成自己的儿子,还找了一只老山羊当成老婆,像是一个疯子一般过着一家三口的日子。”
“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血脉力量。”
“另一个神灵转世般的绝世天才,绝对不允许他还有血脉力量,绝对不允许他再继续活着。”
“如兰,你记住,为了我们能够活着,我必须把天柱能够使用出血脉力量的事情上报宗门。”
“这一次,三大宗门联合,必然会把天柱的一家三口彻底灭绝。”
“监视天柱的人,除了我们飘渺宗,还有其他的宗派,纵使为父不把这些事情上报给宗门,也有人会上报,最终我们将会招来杀身之货。”
清脆悦耳的声音道:“爸,能不能救一救天祈哥?天祈哥不是柱子叔的亲儿子,没有血脉力量,没有威胁的。”
浑厚的声音道:“救不了!”
“天祈不死,我们就要死。”
“不论赵风和刘一刀是否把天柱施展出血脉力量的事情上报,我们都要上报,并且还要推掉一些责任。”
“宗门高层来调查寻问,你必须说接近天祈,是受了为父的指派,知道了天祈一家人的生活习惯,还有天祈把一只老山羊当成妈,天柱把老山羊当成妻子的事情说得具体一些。”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免责,才能不被人陷害。”
“走吧,带着天柱留下的这些东西我们回去。”
天柱在天祈的背上,突然冷哼了一声,说道:“尤建行!你想死了吗?”
天祈感受到肩膀上父亲的手掌前推和下压的动作,一边前进,一边放重了脚步,发出了沉重的脚步落地的声音,大踏步地接近自家驻地。
视线穿过浓雾,透过火光,看到一个消瘦的锦衣中年人,听到父亲的一声喝喊,吓得直接跪了下来;再听到不断接近的脚步声,浑身都在哆嗦着。
身穿月白色衣裙的少女尤如兰,还有两个黑衣护卫,全都伸手搀扶着锦衣中年人尤建行!
尤建行抓着一个包裹,吓得怎么都无法直起身来。
天柱暴喝道:“滚!”
尤建行好似得到了圣旨一般,立即丢下了手中的包裹,撒腿就跑。
尤如兰,还有两个护卫紧跟着尤建行,一起跑走了。
看到跑走的四人,天柱道:“儿子,快点。”
天祈立即加快了脚步,迅速奔跑到了河边的驻地,到了锅灶下挖出的坑洞边停下,放下了虚弱的父亲。
在锅灶下挖出的坑洞边上,放着一个巨大的兽皮包裹,旁边还有一个散发着酒香的开口酒坛,也就是先前盛装赤金色美酒,并且封存了一株人参妖怪的酒坛。
虚弱的天柱伸手抓起酒坛,把还剩下不多的酒液倒入嘴巴中。
补充了一些能量之后,放下酒坛,打开包裹,又拿出了一个奇丑的大圆球疙瘩。
天祈看着父亲再用幽黑色的匕首划开大圆球疙瘩,取出了一个酒坛,打开酒坛就抱着酒坛开始猛喝了起来,愤怒地道:“爸,为什么不把仇人是谁告诉我?”
天柱喝了大半坛酒,把剩下的递给天祈,说道:“喝掉,不要浪费,这是万年人参汁液混合的美酒,可以增强身体灵力。”
“你有了仙骨,就不怕被撑爆了。”
天祈听话地接过酒坛,开始学着父亲的样子喝起酒来。
天柱把幽黑色的小匕首插入天祈腰间烧焦的皮鞘中,说道:“你母亲在你未出生的时候,就被人害死了,我不甘心失去一切,剖开你母亲的肚子,取出了奄奄一息的你。”
“你一出生,无云而雨,天地悲恸,连下了三天三夜。天为之泣,地为之祈,你的名字就叫天泣,天祈。”
“我对不起你和你母亲,没有保护好你们,不能让天都为之哭泣的仇恨占据你少年之前的人生。”
“现在你知道了背负的血海深仇,以后就是你以血还血的人生。”
“记住为父的话,活着才有希望,你必须活着。”
“不是生死存亡的时候,不可以使用血脉力量。”
天祈喝完了酒坛中的酒,用力把酒坛摔在地上,竟然没有把酒坛摔碎。
酒劲上头的天祈,很是仇恨地道:“忍辱负重,我们还要忍多久?难道就不能反抗?”
天柱捡起没摔碎的酒坛装入包裹中,又捡起一只被烤熟的野兔抛给天祈,自己捡起一只,撕掉一条兔子腿,一边吃,一边走向充当床铺的石板。
天祈对于父亲还能不忘吃兔子腿的事情,表示不能接受,心中对父亲有了叛逆性的反感。
天祈走到充当床铺的石板前面,一脚踹开了石板,在下面又露出了一个坑洞,里面藏了一个黑布包裹,迅速地伸左手抓起黑布包裹背在肩头,一边往西边走入浓郁的迷雾,一边说道:“我无力反抗,只能苟且求活。”
“因为有你,我的儿子,我一直没有放弃希望,活着的希望。”
天祈让脚下的无痕战靴融入脚上的皮骨中,迅速穿上原来兽皮做的破鞋,才一穿上,因为烈火的炙烤,以及自己力量变大的原因,就把破鞋给撑烂了。
失望的天祈随手把撑破的鞋子扔进了还在燃烧的柴草垛中,伸手抓起地上兽皮包裹背在肩头,在脚上重新显化出了无痕战靴,追随着父亲的脚步,迅速地走向了西方的山林之中。
天柱看着天祈跟上来,加快了脚步,说道:“动作快点。”
“你现在的实力还很弱小,纵使动用了血脉力量,也不是敌人的一合之敌!”
“你若是不逃,只有被杀,或者被捉住抽取血脉力量。”
“只有活着才能成长,只有活着才能变得强大,只有活着才能想着报仇血恨的事情。”
“只要我们活着,敌人就不得安心,就没有好日子过。”
天祈立即加快脚步,上前抓住父亲的手臂,带着父亲加速往前奔跑。
天柱道:“儿子,去你刚才发现我的地方。快!”
天祈拉着父亲再次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很快就到了父亲刚才灭杀敌人的地方。
在被毁坏的山头南坡,找到了还在燃烧着五彩火焰的敌人残尸。
在两个敌人的残尸旁边,还有两个灵光放射的小袋子。
天柱挣脱天祈的手掌,放下黑布包裹,从天祈的腰间抽出了幽黑色的小匕首,立即上前捡起了两个小袋子,说道:“儿子,这是灵兽袋,又称贮物袋,只有强大的捉妖师和强大宗门的弟子才能拥有。”
“这么小的袋子中另有空间,能装载很多东西。”
说着,左手抓捏着一个贮物袋,从贮物袋中放出了两只被分尸的巨大白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