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父子俩还一边观察着廊道外的景像,这里是一个山谷,离瀑布水潭越远,奇花异草生长得越多,越茂盛。
当然了,离瀑布水潭越远,温度也渐渐地升高。
突听前方一个山洞中传来一个愤恨的声音,说道:“该死的范剑,你以为成了建宗的外门弟子,有了剑宗当靠山,就可以打宗主的主意了吗?我叫你沉到大河中喂鱼。”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让天祈立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这十来个黑衣蒙面人受这个说话的人差遣,去破坏那艘楼船,是那个楼船的主人范剑有了剑宗当靠山,开始胆气壮了,要打这山中某个宗主的主意。
这个说话的人,对于这个范剑是深恶痛绝地痛恨,碍于范剑身后的剑宗势力,不敢直面范剑,就使用这种伎俩来暗算范剑。
既然那艘楼船是属于剑宗的,自己与剑宗有仇,当然不会再为剑宗出头。
幸好自己被父亲一直教育着读书,听说书先生讲故事,做事不要蟒撞,不要见事不对就上前不问青红皂白管闲事。
正想着,突听一个人的惨叫声,继而有奔逃的声音,还有求饶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两声惨叫传来。
天祈和父亲立即加快了脚步,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迎面有五个身穿黑衣的武者跑过来。
突然看到一道剑光闪耀,一把飞剑电射而出,眨眼间追上了五个身穿黑衣的武者。
眼看五个黑衣武者就要丧命,天柱一挥衣袖放出了寒光更盛的普通飞剑,随着一声金铁交击声,给五个黑衣武者挡住了追杀他们的飞剑。
就见廊道中追来一个粉面娃娃似的白衣青年,看到了挡住他飞剑的天柱变化的美艳女子,还有俊美消瘦的天祈,立即怒喝道:“何方鼠辈?竟然敢擅闯我龙潭幽谷。”
看他的模样,以及底气不足的喝斥,竟然没有一点的威慑力量。
五个黑衣武者就要跑过身边的时候,天柱伸手抓摄回自己的普通飞剑,直接横拦在五个黑衣武者的面前,让五个黑衣武者不敢再前行。
没有了逃生的希望,五个黑衣武者自知不是能够御剑之人的对手,一起跪地磕头求饶了起来。
粉面娃娃似的白衣青年跑到近前,抓摄回他的飞剑,再向着一个黑衣武者的腹部直刺,要杀人灭口,不让他差遣人破坏范剑大船的事情泄露了出去。
天柱挥剑架开粉面青年的飞剑,继而再挥剑斩向粉面青年,逼迫得粉面青年不得不后退躲闪。
粉面青年躲开天柱的攻击,再挥剑斩向天柱变化的美艳女子的腿脚。
天柱立即撤脚后退,再挥剑攻击。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在山腰廊道中就打了起来。
让天祈很意外的事情,就是父亲变化的美艳女子像是转了性子,挥剑的速度不够快,没有了狠辣劲;速度也很缓慢,像是剑法不熟的样子,有时还像是要想一想的样子。
天柱一边与粉面青年打斗,一边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徒儿,看着这五个黑衣武者,不要叫他们跑了。”
五个黑衣武者看着天祈在面前就不敢跑了,现在听到了这话,就更不敢跑了。
打斗多时,只见闪烁的剑光挥洒,两剑交击,声势渐渐地有了,也越来越有默契感了。
突听山顶传来一声喝斥:“何方神圣?敢到我龙虎山撒野,报上名号来。”
“我乃龙潭宗的宗主龙啸天,擒拿了尔等,以彰显本宗主的神通广大。”
话音落下,就看见又一个粉面娃娃似的白衣青年,御剑从虚空飞来,直接飞入了廊道,开始御剑攻向父亲变化的美女。
两个粉面娃娃似的青年合力围攻父亲变化的美女,只叫父亲显得手忙脚乱,疲于应付,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
两个粉面青年越战越兴起,第一个较小的粉面青年道:“大哥,这个小娘子和你长得很像,岂不是人家说的夫妻相?不知道他从哪里跑到了我们龙潭幽骨,不如擒拿了他,给你当宗主夫人!”
第二个较大的粉面青年,也就是龙潭宗的宗主龙啸天,哈哈大笑道:“二弟,好主意,就这么办,把这小娘子擒拿了,给本宗主当压寨夫人!”
天柱变化的美女愤怒地道:“你们两个强盗,光天划日之下强抢美女,你们会遭报应的。”
较小的粉面青年道:“我龙飞云从来没有看到世间有因果报应。好人不得好报,坏人却能坐享其成,何来报应?”
“你们闯入我们龙潭宗禁地是逃不掉的,若是等我们宗派长老们过来,一剑就能把你斩杀。”
天柱变化的美女愤怒地道:“你们两个强盗,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龙啸天哈哈大笑道:“二弟,你在旁边给大哥观敌料阵,看大哥如何擒下这个小娘子。”
较小的粉面青年龙飞云退出战团,手持飞剑立即直奔天祈攻来。
天柱一边疲于应付龙啸天的攻击,一边抛出天祈的普通飞剑,喊叫道:“徒儿,为师遇到强人,不能保护你了,你自己赶快逃。”
天祈知道父亲这是在演戏,以父亲的能力,若是真的要杀这两个粉面青年,不过是一剑一个的事情。
就是自己,要是动用了人参仙骨和无痕仙骨,以及仙骨飞剑,不但可以逃得掉,还可能杀掉一个,或者说把两个都杀了。
如果动用血脉力量,只需一击,就能叫两个粉面青年当场身死。
在不动用血脉力量,不动用仙骨的情况下,疲惫不堪的天祈强打精神,急忙往旁边躲闪开龙飞云的一剑劈斩,顺势接住了父亲抛来的普通飞剑。
天祈以前所练的剑法,除了几个基本的剑招,父亲根本没有教自己什么花俏的招式,此时应对龙飞云的攻击,也能有板有眼。
纵使自己很虚弱,被人参仙骨和无痕战靴改造的身体素质,从普通的凡人武者,直接晋级成为了先天武者的体质。纵使先天武者的很多技能不会,这力量方面,并不比龙飞云差多少。
虽然自己不会多少攻击招式,在自己的眼中看到龙飞云的攻击招式就是慢,自己完全有反应的时间,所以,应对龙飞云的攻击招式越来越得心应手。
龙飞云看到天祈的攻击很少,防守得却很好,哈哈大笑道:“小弟弟,你这样只会防守是不行的。”
“你师父是女人,只会教你防守的招式,是不能长久的。”
“我乃是龙潭宗的二宗主,你拜我为师,一定可以教你学会更犀利的攻击招式。”
天祈和龙飞云打斗的时间越久,闻到一种袭人的香味越浓郁,有些像是尤如兰身上散发的香味,再看对方的形貌体态,这分明是女扮男装的女子,还强装成男人。
再想到那个和父亲越打越兴起的龙飞云,要是把父亲擒拿了当成压寨夫人,岂不是肥羊自己送到老虎的嘴巴里?
同时,也想明白了,这龙啸天和龙飞云是姐妹两人;那个范剑可能看出了破绽,要打龙啸天的主意;这才惹得龙飞云差遣属下去破坏了范剑的楼船,为了以免消息泄漏,才要灭掉自己的这些属下。
天祈一边抵挡对方的攻击,一边说道:“这些黑衣人是你的属下吧?你连他们都杀,说不定哪天会杀掉我,你这样的人不配当我师父。”
龙飞云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我的属下?原来他们已经背叛了我,是他们把你们引入了这里。”
“我先前只是废了他们的丹田,让他们不能再逃出去,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要杀掉他们这些叛徒。”
龙飞云的话让天祈顿感自己错怪了对方,原来不是要杀人灭口,只是废除了他们的丹田,叫他们没有了丹田之气支撑,就无法深入那么深的水下,再游过那么远的水下通道。
这些属下不能逃出去,也就不会泄露了他差遣人破坏范剑龙船的事情。
天祈道:“我和师父只是路过此处,看到你的属下鬼鬼祟祟,就跟随他们进入了这里。”
“你放我和师父离开,从此井水不犯河水,绝不泄露你们的事情。”
龙飞云加快了攻击速度,有些气喘地道:“小弟弟,你师父要给大哥当夫人的;你就给我当徒弟。”
“这事你必须答应。”
话音才落,另一边,父亲变化的美女掌中剑被击飞,龙啸天的掌中剑架到了父亲变化的美女脖子上。
龙啸天哈哈大笑道:“小娘子,你输了!乖乖给本宗主当压寨夫人,本宗主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天柱变化的美女有些气喘地道:“我技不如人,随你处置。”
“我可以答应给你当夫人,你必须答应放过我的徒弟。”
龙啸天道:“只要你答应给本宗主当夫人,其他的都好说。”
“告诉你的夫君,你叫什么名字?”
天柱变化的美女道:“一剑惊鸿,人称惊鸿仙子。”
龙啸天哈哈大笑道:“名字好,人更好。惊鸿仙子,从此,你就是我龙啸天的女人了。”
“我这就通告全宗,为我们大办婚礼,今天就拜堂成亲。”
天祈看到父亲演弱者,被人强抢成为压寨夫人了,自己也不能一直反抗太久,假装一个不敌,普通飞剑被龙飞云给击掉,被龙飞云拿剑驾到了脖子上。
龙飞云哈哈大笑道:“大哥,今天我们龙潭宗双喜临门,你取了夫人,我要收这小弟弟为徒。”
天祈冷哼了一声,说道:“想要叫我背叛师父,绝不可能。你不配成为我的师父。”
“我的师父只能是惊鸿仙子。”
龙飞云拿飞剑压在天祈的肩膀上,冷喝道:“不要命了?敢不答应,我宰了你。”
天柱变化的惊鸿仙子道:“二宗主手下留情。我这徒弟就是认死理,不知道变通。你大人大量,不要和一个孩子计较。”
龙飞云拿开了架在天祈脖子上的飞剑,说道:“我能擒拿你一次,就能擒拿你二次,我会以德服人,让你知道我才是你最好的师父。”
说话间,一大群御剑的神仙从天空飞下来,飞入了山腰廊道中,看到如此场景,都静观龙啸天和龙飞云的表现。
龙啸天拿开了架在天柱肩膀上的飞剑,向着一众门人弟子吩咐道:“诸位长老,我龙啸天要娶惊鸿仙子为妻,你们这就去准备,我们午时在乾龙殿举办婚礼。”
一个漫条斯礼,又不怀好意的锦衣中年人,轻拂着须髯,摇头道:“今天是九月初十,受剑宗之邀,我们需要前往天脊山下的金骨镇,共议天下大事,无法给宗主准备婚礼的事情。”
“宗主若是想要和这个不明身份的女人成亲,要么一切从简,让留下的宗门弟子欢聚一堂,喝一杯喜酒,完成拜堂仪式就算了。”
“你也可以等我们回来,再举办盛大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