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叡,你给我出来。”
门外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一再的惊扰着赵元叡。
“门外什么情况?”
赵元叡门头微微触动着,眉眼之间不觉望着门外。
他却也是好奇究竟是谁,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的叫了他的名讳。
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便是那归燕宸正是冷眸直视着阻拦的小童,那模样让人不明所以。
赵元叡便是将归燕宸请了进来,,便是见这归燕宸将身上的包袱取了下来,将一封信交给了赵元叡。
赵元叡眉头紧锁。
“你还打算装傻充愣到什么时候?”
归燕宸毫不客气,劈头盖脸便是问道。
门外的那些个小童,各个带着功夫,站在寝宫之外,表面上保护着赵元叡的周全,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戚丞相等人静坐,怎么可能不牵连到赵元叡原本便是打算将这赵元叡身首异处,此番倒是被这个归燕宸的到来,折腾的无可奈何了。
“你什么意思?”
赵元叡手拿着信封,蹙了蹙眉头,将信将疑的打开了信封,归燕宸并没有停下来,只是警觉的看了眼门外,嘴角依旧是毫不客气的称呼着赵元叡。
“我说赵元叡,前些日子喝了花酒,你还欠我钱呢,你不知道我找你有多困难。”
归燕宸不停的嚷嚷着,叫嚣着,不时的数落着赵元叡,那言语里似乎,他们本就只是喝花酒的认识的一般。
实际也果然是证明了归燕宸的猜测,那些个小童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各个嗤之以鼻,转而摇头站定在那里。
倒是着归燕宸做完这一切,径直的走到了赵元叡的面前,双手抱十,跪地请安着说道,“殿下,草民冒犯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赵元叡上前,将这归燕宸搀扶了起来,“你又何错之有。”
在这深宫里,赵元叡合唱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虽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却是没有任何的资格,便是被软禁在这个地方。
“殿下……”
归燕宸早都知道,赵元叡不过是佯装,不然他不可能苟活至今。
可是这个时候,赵元叡不该继续沉默下去,思及此,归燕宸便是说道,“殿下,如今内忧外患,阿宸恳请殿下出手。”
赵元叡迟疑,抬眸看了眼归燕宸,眉宇之间却也是无可奈何。
他能做什么,做忤逆不孝的皇子,自古以来忠孝礼仪廉耻,他从未有所背叛,哪怕是对老皇帝冒犯,也不过是为了明哲保身,保护老皇帝的周全罢了。
“殿下,你也看到了,戚丞相的罪孽……”
“你住口,这件事有关皇室威严。”
归燕宸没有说完,便是被赵元叡毫不客气的阻止了。
他看到了戚丞相罄竹难书的罪孽,他也知道,归燕宸掌握的不仅仅是这一点。
更重要的,那封信最后,小皇子的身份。
他却是怀疑,只不过年幼,他并没有拆穿个中的情况。
“殿下难道打算眼睁睁的看着国家不国吗?”
“你住口,这本就是皇室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赵元叡毫不客气,教训着面前的二人,眉宇之间,更是对归燕宸的不满。
他知道朝堂发生的事情,却是不能将手中的命交给老皇帝。
“你……”
“够了,如果你只是来告诉我这些事,你大可以离开了。”
“殿下,难道你不觉得戚丞相狼子野心,皇上糊涂无道吗?”
归燕宸无可奈何,陆白桃果然是教训的没有错,凡事倒是发生的清楚明白,愚蠢的忠诚,不过是必将亡国。
“归燕宸,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殿下如果觉得草民说的有错,大可以动手,只不过我提醒殿下,戚丞相静坐可不等人,就算是殿下打算自欺欺人,也该清楚,戚丞相逼迫着皇上退位让贤,你以为会是将皇位让给你吗?”
归燕宸毫不客气,一语中的的提醒着赵元叡,“到时候,小皇子是太子,他是摄政王,丞相是当朝国君的父亲,你以为真正的太上皇是谁?”
归燕宸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赵元叡蹙眉。
“还有,你想清楚,继续拖延下去,一切都无法改变,你可以为了皇室的威严,保留着这些个秘密,你也有资格眼睁睁的将江山社稷,拱手让人。”
归燕宸眼眸直视着赵元叡,那模样,让人不认拒绝。
“殿下,殿下……”
蓦地,赵元叡的身后,近侍不时的催促着,这赵元叡才是回过神来。
“我们去御书房。”
赵元叡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吩咐着近侍,二人便是借着正浓的夜色,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老皇帝在灯光下忙碌着,那朱红的玉笔,不停的勾画着,不知道的便是认定了老皇帝忧国忧民,日理万机。
可实际上,老皇帝不过是随心所欲的画了几笔罢了。
“父皇,儿臣有事……”
“是有关归燕宸的事情?”
老皇帝头也不抬,不过是收了手中的奏折,便是将它朝着一边扔了过去。
他们本就是过命的兄弟,老皇帝知道。
他更知道,当年为了保护归燕宸,赵元叡暗中出了手,只不过一直佯装着不知罢了。
“回父皇,是有关小皇子的事情。”
赵元叡蹙了蹙眉头,最后还是将心中的顾虑,说给了老皇帝。
“他不是我儿子,对吗?”
老皇帝还没有等着赵元叡说完,便是抬眸直视着赵元叡,不紧不慢的说道。
赵元叡纳罕不已。
“你要告诉我,他是戚丞相的儿子是吗?”
赵元叡点头。
老皇帝勃然,便是将手中的毛笔,毫不客气的扔在了地上。
“大胆。”
赵元叡扑通跪地,“父皇儿臣有证据,这戚丞相狼子野心,作恶多端,他根本你就不是好人。”
“他不是好人,你就是好人?”
老皇帝咆哮着,毫不客气的教训着面前的赵元叡,在他的眼里,赵元叡便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
“我有证据。”
赵元叡紧蹙着眉头,不觉的将那证据,从怀里掏出来,将它交给了老皇帝。
然而,这些个罪过,老皇帝看都没有看,便是将它撕了个粉碎。
“父皇,戚丞相才是通番买国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