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上走廊,她就听到了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好像是从前面传来的,前面是前厅和和餐厅,景依觉得应该是有其他的客人在吃饭,聊的尽兴了,也没多想,不过也加快了脚步,贴着墙根走,准备快去快回,不惹麻烦。
到了前厅,景依才发现情况不是她想的那样,餐厅确实有人在吃饭,人还不少,但是前厅也有人,三五个的站在前台那里,在和人家前台小姐姐说着什么。
目测两个地方是同一拨人,别问景依怎么看出来的,因为她看到这两拨人里都有人脱了上衣光着膀子,相互调笑着说着话。
景依直觉这个场面她面对不了,赶忙回头要回房间,可是她刚转过身,脚还没迈出去一步呢,就被人给喊住了。
那个光着膀子站在前台前和小姐姐叽叽喳喳的大叔朝着景依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倒没有恶意,只是表现的很急切,哎,小姑娘,你是刚才那群住进来的学生吧?
景依被叫住了,也不好转身就走,她回过头看了大叔一眼,又扫了眼前台,发现前台小姐姐也很和善的看着她,没有烦大叔的意思。
她就点了点头,对,我们是刚定的房。
大叔一看小姑娘很好说话的样子,立马又上前了两步,刚才和他一块站在前台的几个人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跟她解释:我们也是被大雨拦在山上的,实在没地方去了,能不能麻烦你们让几间房给我们?
他们几人一围过来,景依就察觉到了大片混杂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这来源于坐在餐厅里的和面前的几个大叔。
这些信息素本来是聚集飘散在餐厅的方向,前台这边并不是很浓,景依刚走上走廊的时候完全没察觉到。
但是信息素却随着几人走过来的动作带了过来,在景依四周缠绕着,愈发浓郁。
他们应该是淋了雨以后直接把湿衣服脱了,这个时间点,餐厅里除了他们一群没处去在这点酒喝的没别人,就谁也没客气,衣服撇在一边,没急着把晾干的往身上套。
原本他们都在屏风围挡的包间里好好待着,因为想起来他们只顾着喝酒还没定客房,才使唤了一个人出来定,结果前台小姐姐说没房了。
这才把另外几个也吸引了过来,好说好量地跟前台打听能不能倒腾出来个让他们凑合的地方。
一群人都喝了酒,兴致不错,信息素的味道就多少飘了出来,在整个前厅范围里流荡着。
那个前台的小姐姐是个beta,根本没闻出来,几个着急找房间的大叔就顾着情急之下凑过来和景依商量了,也没意识到。
再说就算意识到了,对于他们来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哪个人多的地方没有信息素窜动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景依受不了,她自小就没单独去过人杂的地方,对于大叔们来说遍地都是的信息素味道,对于景依来说,实在是太浓郁了。
虽然围过来的两三个alpha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一个个糙惯了没意识到,但还是让景依浑身一软。
她连忙后退着掩上自己的口鼻,边往自己房间的方向撤边道歉,抱歉,我帮不上忙。
说完这句话景依就转身,疾步想回自己的房间,一个大叔却上前拉了她一把,哎,别走啊小姑娘!
景依被那力道拽的一顿,由于大叔的再次凑近,又一次被纷杂浓郁的alpha信息素席卷,浑身更是使不上力,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热,软的快要支撑不住自己。
她奋力推了大叔一把,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不太舒服!
说完也不管身后的大叔再说什么,挣扎着立刻往回走,用仅有的力气跑回了房间。
房间门一关上景依就脱力地滑坐在了地上,一只手无力的抚上了自己发热的腺体,皱着眉有些愤愤的。
她被这群alpha的信息素熏的发情期提前了
发情热一阵比一阵汹涌,自腺体开始蔓延至全身,景依扶着墙站了起来,先锁好了门。
然后拖着发软的身上回到了床上,拆开被子披在自己身上,她不想让自己信息素的味道飘出去太多,索性就盖起来,虽然她也知道,这样根本也管不了多少事。
景依并没有带抑制剂,她的发情期一向很准,所以从来就没有因为担心什么的,而提前把抑制剂带在身边,没想到这次竟然发生了意外!
她从来没有实实在在的感受过发情期的难捱,以往每一次,她都会老实的注射好抑制剂,从来不知道,原来发情热会让人这么痛苦。
她更没有想到,只是在alpha信息素密集的地方待了几分钟,竟然就被诱发的使发情期提前了一个礼拜!
景依上中学时的生理课因为各种原因,没有上全勤认真听,所以她当然不知道,一个没有被标记过的omega,是万万不能独自到alpha密集的地方去的,一旦进入了混杂的alpha信息素范围,不被诱发发情是不可能的!
景依开始不清醒,越发高涨的情潮快要将她淹没,她的双眼里都泛起了水汽,浑身瘫软着,无能为力也无计可施。
就在她被发情热折磨的压抑不住,想要□□出声的时候,放在床前椅子上的外套口袋震了震,紧接着是她的手机铃声。
向岑给她打电话了。
这声音简直像是把景依从烈狱中救出来的绳索,尽管景依自己也不知道,接了这通电话又能有什么作用。
她从床上爬起来,裹着被子跪坐着,伸长手臂捞起了那只手机,按下通话键的时候嗓子都是哑的:喂
景依?怎么了?向岑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景依的不对劲,皱眉问道,你声音怎么
我发情期提前了,景依没等向岑问就自己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声音沙哑还带着鼻音,显得无助又委屈,我现在在山顶的农家院里,怎么办向岑?我好难受
才说了几句话,景依更难熬了,她开始哭,我没带抑制剂,好难受啊,真的好热
你你怎么会发情期提前?
向岑舒了口气,没急着问这个,而是忙着安抚景依,别怕,你别害怕,我去找你。
景依听了哭的更凶了,你怎么来找我?雨下的好大你上不了山的
我会去找你,向岑起身,随便从衣架上拿了件外套,利落的套在了身上,疾步如飞的往外走,我很快就到,你再忍耐一下,别怕啊。
向岑的声音很沉,传进景依的耳朵里仿佛带着安神作用,让她不由自主地听从着向岑的话,她渐渐止了哭声,抓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点头道:好。
第10章 我来了
两人的手机一直连着没有挂断,向岑开着车,不断轻声安慰着景依,试图让这个什么都没经验的小omega放松,却把自己急的流了一脑门的汗。
车开出去不久,景依从听筒里听到了超市播报的声音,这会她已经快被热度给烧糊涂了,但是却还能知道向岑是来给她买抑制剂
她迷迷糊糊地,瓮声道:我要舒缓无痛型的
好。
向岑应了声,快步走到了抑制剂专区,找到景依要的那种无痛型omega抑制剂,很快结了账,又风风火火地开车往郊区去。
市里的雨下的还没有那么大,等向岑上了去郊区的公路后,才知道景依说的话并没有夸张成分,这个天气,只身上山简直就是找死。
向岑把一路开的风驰电掣的车子降下了一点速度,嘴上在哄着景依不要担心,心里却开始着急。
终于把车开到了山脚下,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景依难耐的哼哧声接连不断,一会问向岑怎么还没到,一会又说你别来了山上太危险,热死我得了。
停好了车,向岑连雨伞也不打,大步迈上了爬山的阶梯,她一刻也不敢再耽误,卯足了劲儿地往上爬。
中途还因为心急,没看清脚下的石头摔了一跤,幸亏景依整个人被罩在情潮里,意识都不清醒了,根本没听到向岑那一声闷哼,向岑便借着手机快没电的由头挂了电话。
不用再顾忌和景依通着话的手机,向岑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眼前的山路上,顶着不曾停歇的朝她身上砸下来的大雨,吭哧吭哧地往上攀登。
雨水把她全身都打湿了,衣服混着雨水不知道重了几倍,鞋子也湿透了,向岑抹了一把脸,有些后悔刚才来得太着急,竟然都没想到在超市顺便买个雨衣
山路上亮着光线昏暗的地灯,在雨水的冲刷下只勉强能看的清路,索性这座景山并不高,向岑一路火急火燎的不畏风雨,竟然在二十分钟内就爬到了山顶。
她身上淅淅沥沥地滴着水,一推开农家院前厅的门,把前台小姐姐都吓了一跳,同时也吸引了还在餐厅喝酒的一群大叔的注意。
大叔们一看她这身打扮都笑了起来,还有人调侃道,嗨呦,又来了一个没地方住的。
向岑没理会,径直走到前台小姐姐面前,递出了自己的身份证,请问117房在哪?我是房客的伴侣。
之前景依已经告诉了向岑自己的房间号码,向岑到了之后就直接报了,一秒钟也不想多耽误。
前台小姐姐虽然惊讶,但职业素养还是很好的,忙给向岑办理了登记,动作很快,顷刻间就把身份证还了回去,并给她指了路,左转直走,右手边就是。
向岑接过身份证,礼貌的对前台小姐姐点了点头,提步往景依的房间走去。
117房间很好找,向岑停在门前,叩响房门,景依,是我。
不轻不重的两声叩响后,门里很快传来了响动,景依浑身抖索地拧开了门锁,还没等扶上门把手,向岑就从外把门推开了。
她轻推开门,旋身进来,再用后背把房门合上,伸手将浑身发烫的景依隔着一点距离半搂进怀里,她现在浑身都是湿的,怕贴上景依让她不舒服。
没事了,我来了。
房间里全是景依信息素的味道,浓厚的草莓香遍布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铺天盖地,争先抢后地窜入向岑的鼻息。
向岑险些把持不住。
但还好浑身的冰冷让她尚存了一丝理智,导致她没有纵容自己被勾起的欲望。
向岑想抬手摸摸景依的头,揉揉她的头发好好安慰一番,再把外套口袋里的抑制剂拿出来,先给景依用上。
但这些动作都没来得及,向岑抬起手的瞬间,景依也同时垫起了脚,仰起头准确无误地封住了向岑的唇。
她什么也顾不得了,没有了以往的羞涩收敛,才刚刚亲上向岑的嘴唇,就迫不及待的伸出舌头,企图勾动向岑和她一起沉沦。
向岑被景依吻上的时候有一瞬的发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毫不客气的接手了这个吻,她低头亲上景依,和她唇齿纠缠,手臂向后一抻,利落地脱了身上湿透了的外套。
但其实里面的上衣也是湿的,不过向岑没有再脱,她一手抚上景依的后脑勺,一手撑着景依的腰,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条缝。
景依不满,她想贴近向岑,挣扎着往她怀里蹭,却不想向岑直接连这个吻都停止了。
别闹,向岑深深吐了一口气,推开了景依,声音很低很低,你先把抑制剂打上。
向岑不知道是用了有生以来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在这一片香浓的属于景依的信息素里继续下去。
她扭头低喘了两声,和景依保持着距离,我身上湿,你别往我身上靠。
??!
景依眼睛里写满了大写的不可置信,她不可思议般的瞪着向岑,眸光里还流转着诱人的情动,嘴唇动了动,又瘪了下来,委屈极了。
向岑简直不忍心看,但她真的不能在这时候趁人之危动了景依,要不然以后根本没法说!
她直接侧过脸不看景依,隔着一步的距离,伸手扶上景依的肩膀,带着她虚软的身子去床上坐着,然后无视景依的挣扎和轻蹭,起身去捡丢在地上的外套。
景依被安排坐在床上,她现在不仅浑身难受,连心都跟着难受了,难道她暗示的还够明显吗?
这个时候要个屁的抑制剂啊?她想要的是向岑自己啊!
向岑完全没有get到景依的脑电波,她把抑制剂从口袋里掏出来,拆了包装递给景依,快打上,一会就不难受了。
景依气死,她本来就脑子不清醒,看到向岑拿着抑制剂过来,自己人都没反应过来,直接挥手把抑制剂打掉了。
向岑一愣,但这次也没能愣多久,抑制剂刚掉地上,景依就爬过来贴到了她身上,完全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低头窝在她肩窝里,鼻尖蹭着她的腺体,给我信息素,向岑
温香软玉在怀,向岑浑身如过电,被景依蹭着的腺体酥酥麻麻的,什么也没来得及说,自己的属于alpha的信息素先抑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就只有一丝丝,被心爱的omega靠近之后,本能的释放出来的一点点信息素。
景依闻到了,虽然只有这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但却好像给了她鼓舞,让她更加大胆。
景依越发贴近向岑,蹭着移到了向岑身边,两只手都扒在向岑身上,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向了向岑,简直像是要把她扑倒,想霸王硬上弓。
向岑不敢动,她被动地任由景依上下其索,忍了又忍,才板出了一脸的严肃,景依,别贴了,我身上都是湿的。
景依哪会听,她现在只想融进向岑的身体里,向岑软软的胸部,和温热的腺体,她都想触碰,可她越往前,向岑就越靠后,景依就一把抓住向岑的衣服,抬头理直气壮地道:湿了你就脱了啊!
向岑:她能脱吗??
发情热越来越凶猛,已经到了景依没办法再忍耐的程度,她索性不和向岑废话了,自己直接上手扒向岑的衣服。
但她其实浑身无力,手脚都软的没力气,完全就是靠着一股子被□□支配的执念,以为自己在恶狠狠地脱向岑的衣服,其实活像是四处点火的撩拨。
向岑被景依愈发大胆的动作压的不住往后退,直到仰躺在了床上,她忍无可忍的抓住景依的手,景小依!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景依被吼了也不怕,甚至还对向岑笑了一下,嘴唇贴近人家的腺体,似乎是想舔上一口,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向岑又惊愤又无奈又动心,眼见着景依就要舔上自己的腺体了,一咬牙,翻身把景依给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