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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这一番玩闹之下,时若的身子也终于是养回来了,可想而知庄容那可劲折腾时若的快活日子也没了,被时若闹得那是日夜哭声不断。
    哭哭啼啼的让那些弟子都以为他们家仙师这是不是被打了,不然怎么能哭成这样。
    挖池塘时是在一处午后,如今的天是六月,暑气最盛的时候。
    但因着云中门内仙气缭绕,暑气被仙气掩盖,到也不觉得有多热反而还带着丝丝凉意。
    时若抱着自家一脸被怜爱后的娇气师兄坐在了一处凉石边上,同时还摆了凉茶放了几块西瓜,这才起身准备去挖池塘。
    只是他这才起身,庄容就依附而来,眉眼间染满了娇柔,此时正低低唤着他。
    乖乖在这儿坐着。时若一听他这么娇柔的唤自己哪里受的住,想着要不还是不挖了,回寝殿多好。
    但一想着这人喜欢莲花,在后头挖个池塘一推窗就能看到了,也就忍下了那些心思。
    再者,说不定还能在莲花间......
    这倒是不错,还没试过。
    他想着这儿忍不住笑了起来,显然有些迫不及待想试试了。
    庄容哪里不知他这是想了什么,伸着手搂上了他的颈项,双足也顺势挂在了他的腰间,白皙漂亮的足背在阳光下宛若盛开的莲花般漂亮。
    他往时若的怀中又靠了些,低笑着道:阿若要是喜欢,我们可以去后山莲池,这儿挖好种莲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这挖池塘种莲花可要些时候,他可不确定时若能等这么久。
    不过他这回还真是想岔了,时若抱着他轻颠了颠,使得他完全依偎在怀中,笑着道:后山有什么好玩儿,当然是在自己家里玩才好,只要你乖乖的别缠着我,我就能挖好。
    我才没有缠着你,明明就是阿若缠着我。庄容一听他说缠着脸都不由得红了起来,确实,这些日子虽然被时若闹的不行,可每回都是他缠着闹。
    但是他可不会承认是自己想时若,想的怎么都不够。
    时若见他红了脸笑着在上头轻咬了咬,这才又把他放回到了凉石上,道:乖,在这儿等着,一会儿我就回来。
    恩。庄容乖乖地点了点头,同时还在他的唇上落了一吻。
    浅吻就好似莲花落水般不过轻轻一点,令人心动。
    时若一见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深,不过他也没做什么,转身去挖池塘了。
    按说他可以用术法直接移出个池塘来,可不知为何就是想用手挖,花了不少的时间。
    午后的太阳有些炽热,虽然仙气挡去了热意,但这么挖起土来就是不热也热了,汗渍不断的溢出来。
    可他却是完全不在意,甚至还有些喜欢,因为他家师兄一个劲在那儿问热不热渴不渴,很是有趣。
    也在这时,一道青衫身影跑了过来,手里边儿还拿着块西瓜。
    阿若歇会儿吧,我给你拿了西瓜。庄容笑嘻嘻地将手中的西瓜递了过去,又道:我尝了,可甜了。
    时若听着他的话抬起了头,见那红艳艳的西瓜就在跟前,而他的傻师兄一脸傻笑地看着他。
    原是想让庄容吃,天气这么热,可见他都这么送上来了不吃说不定得哭。
    于是他顺着尝了一口,甜腻的气息在口中蔓延还带着阵阵凉意,确实不错。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好吃。
    我也觉得。庄容笑着也咬了一口,许是让时若咬了,那是愈发的甜了。
    时若见他笑嘻嘻的吃着西瓜突然有些饿了,也没忍着低眸吻上了庄容的唇,缠着就把他口中的西瓜给卷到了自己口中。
    果然还是师兄的更好吃。
    这也使得他缠绵的越发深入,试图将他口中的甜味儿都吃下去。
    唔庄容被这么吻着也没反抗,只乖乖地顺从着。
    待好一会儿后这个吻才散去,时若看着眼前有些迷茫的人低低地笑了笑。
    但也不过一会儿这笑便散了,因为他瞧见庄容就这么赤着脚站在地上,泥土已经染脏了他那双白皙的玉足。
    这让他很是不高兴,伸手就给抱了起来,又回了凉石边,也不穿鞋就乱跑。
    阿若我本来就没穿鞋啊。庄容对于时若帮他清理泥土的动作那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反而还笑嘻嘻的又往他身上爬,最后干脆直接爬到了他的背上。
    时若一见很是无奈,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下来。
    不要,不下去。庄容搂着他的颈项不肯下去,甚至双足也跟着缠上了他的腰,像个小无赖。
    惹得时若那是又好气又好笑的,可也没舍得说他,又取了一块西瓜递到了他的手中,道:那我要去挖池塘了,摔下来可与我无关。
    哦。庄容仍是不为所动,笑嘻嘻的吃起了西瓜。
    时若没辙,只能这么背着个麻烦去挖池塘。
    但也不知是不是他家师兄身子凉,到是没有先前那么热,很是舒爽。
    两人如此亲昵的相依着,偶尔还有笑声和说话声传来。
    孟衍一早先就知道这两人要挖池塘,但他们两个自己挖着实有些牵强,所以想来问问要不要寻几个弟子来帮忙。
    谁曾想到了殿前唤了几声都没有人应,想着兴许是还睡着也就没多打搅,转而想去瞧瞧那被空出来的一大块地。
    可也才到就听到笑声不断,还有庄容那乐此不疲的轻唤声,一个劲的唤着阿若。
    他一听就知道这两人定是在挖池塘了,到是没想到时若身子也才好,竟然就来挖了。
    于是他快步走了过去,入眼就看到时若在那儿挖地,至于庄容则吃着西瓜趴在他的背上,下意识轻挑了眉。
    他是知道时若对于庄容的感情有多排斥,自从知道时若对庄容动情也只当是喜欢上了,但他的骄傲不会让他太过宠着庄容。
    可现在一见才发现,时若真的变了,那些骄傲在庄容面前那是一点儿也不在。
    二师兄?
    正当他恍惚于时若的变化时,耳边却传来了时若诧异的轻唤声。
    他也在此时清醒了过来,见先前还在玩闹的两人此时就看着他,笑着走了过去,呦,这大中午的两夫妻就下地干活,我这酸的心都痛了。说着下意识锤了锤自己的心口,一副真是心痛的模样。
    时若见状笑了起来,同时还丢了手上的东西缓步走了过去,道:二师兄怎么来了,是有事吗?边说边到了凉石边上,将庄容抱着坐在了凉石上,揉着他白皙的双足掩去了上头的尘土。
    没什么,就是想来问问你这池塘要不要我唤几个弟子来帮着挖。孟衍一跟随着一块儿坐在了边上,见庄容沏茶递来,笑着道了谢又道:不过看着情景好似不用,我看你还乐在其中。
    可不就是乐在其中嘛,挖个池塘竟然和庄容这么腻在一起,还背着他挖。
    时若哪里不知他话中之意,笑着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又不是立马就要,不过就是陪着师兄玩罢了。
    也是。孟衍一听着这话点了点头,随后才看向了不远处才挖了一个坑的地方,道:不过你这得挖到什么时候,还有莲花,不然先在别处种着,等你这儿挖好了一块儿移过来?
    先种着?
    时若到还真想过,但又怕这莲花移来移去出什么差错,到时别没看到莲花开反而看到莲花枯萎了,那可就不好了。
    左右思量了一会儿,他才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还是不了,二师兄若真想帮忙不然就选些白莲来,到时我好去取了种。
    行,你若喜欢就这么吧。孟衍一见他推拒也没再多说什么,时若有他的思量,自己做师兄的顺着些便好。
    时若笑着应了一声,道:那就麻烦二师兄了。
    两人又说了一番话才散了,他也就继续背着他家傻师兄去挖池塘。
    待池塘挖好已是一月后,因着地方极大,注入清泉水后远远望去宛若一片极小的湖泊。
    时若又在上头建了座小亭,美其名曰乘凉赏花,实则在上头行双修之事。
    也因为如此,边上原本可通行的小道被废除,四周设立了结界无人能进,就好似与世隔绝般只余下了前院一条小道可入院子。
    等到莲花开放时已是半年后,池中当真如时若所言种满了莲花,无一空缺。
    推窗看去就好似入了莲花仙境般,惹人心动。
    时若这想了半年的心思也终于是实现了,他这会儿就抱着自家傻师兄倚在莲花中,低低地轻唤声缓缓而来。
    但因着怕被人听见,所以这声音却又很是压抑。
    干嘛忍着,又没人听见。他看着庄容紧咬着唇就是不肯出声,笑着咬上了他的喉间,舔允闹着他。
    也正是如此,庄容哪里受得住,哭着启了口溢出了声,同时还在暖意全是落在了时若的手中。
    额。时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暖意给扰着了,轻眨着眼抬起了头,又道:怎么这么快?
    这话也才落他却见庄容羞的面色都红了起来,猛然惊觉自己好似说了不该说的,笑着吻了吻他的唇,是我,是我。边说还边又开始用手扰他。
    庄容被他这么一句话给闹得那是浑身通红,羞的连看都不敢看他了。
    但也不过片刻就又被他的动作给闹得很是欢喜,搂上了他的颈项乖乖的顺从着,眉眼间的情、意极深,阿若。
    恩?时若听着他唤疑惑地应了一声,同时还止下了手上的动作,侧眸看了过去,又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们去亭子里好不好?
    他抱着庄容打算去亭子里边儿,在水里闹得也够久了,这人怕是早就忍不住了。
    只是他这也才抱着他打算离开,庄容却是极其不满的动了动身子,迷糊地道:不是,就是想唤阿若而已。
    是吗?时若听着他的话低笑了笑,同时还在他的耳边落了一吻,很是亲昵。
    庄容笑着点了点头,道:阿若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浅浅的一番话里边儿还带着一抹眷恋,时若听了出来。
    他将人又往怀中抱了些,轻咬了咬他的肩头,哄着道:会一直陪着师兄,永远都不离开,我们一直都在云鹤峰待着,好不好?
    不入世了,以后都不入世了。
    好。庄容笑着靠在了他的颈窝处,欢喜不已。
    很快四周静了下来,莲池中只余下了低低的风声,寂静了然。
    两人亲昵相拥,久久不曾离去。
    挖池塘篇完。
    第三百三十六章
    云中千年庆典。
    整个云中为了此次庆典宴请了天下仙门,更甚至还有一些散修修士也都收了帖子,可谓是声势浩大。
    如此声势浩大之下,云中上下那是忙碌不已。
    但也有清闲的,时若与庄容到是极其清闲,闲的每日就躲在寝殿内玩闹。
    昨日夜里两人这闹了一夜,直到天明才睡去,以至于外头宾客前来都不知情。
    好在也无人理会他们,再者他们也帮不上什么,那是一直睡到了快正午。
    时若翻了身只觉得怀中有些空,满是不悦的伸手要将庄容给抱回来。
    可身侧却是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反倒是后头传来了细碎的穿衣声。
    他听着声音醒转了过来,回眸见庄容就站在衣柜边上穿衣,一袭青衫衬得他整个人俊美不已,白皙的锁骨上还落着点点红痕。
    但随着衣裳的穿戴,红痕全数被遮掩,就是脖子上那些却是完全遮不去。
    没办法,庄容也只好寻了些脂粉,这些还是他从师姐那儿要来的。
    谁让有一回云中弟子去外头试炼时,他顶着一脖子的吻/痕随同,被弟子们瞧的清清楚楚让玄天长老给训了。
    偏偏时若还总喜欢在脖子上留痕迹,没辙也就只好同几位师姐讨要了些脂粉来掩盖。
    就是这痕迹实在是太深了,抹了好一会儿也只堪堪掩去了一点儿,让他很是无奈。
    时若瞧见了,笑着道:就这么去呗,师叔忙着呢,怎么可能注意到。
    你还说。庄容一听他这话那是恼得不行,回眸怒瞪了一眼,又道:昨夜就说了别留着别留着,你一句都不听,你瞧瞧我都遮不住。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上头的红痕漂亮不已。
    这也惹得时若心尖一颤,搭在被褥上的手都不由轻颤了片刻。
    但他也没做什么,掀了被子坐在了床边,低声道:过来,我瞧瞧。说着还招了招手。
    庄容见状满是无奈的撇了撇嘴,片刻后才走了过去,低身坐在了他的怀中,同时还仰头露出了自己满是痕迹的脖子。
    他伸手摸了摸,虽然摸不出什么来,但却也知道上头惨不忍睹,微皱着眉道:你看,还有牙印,现在怎么办,今日可是来了许多人,我这么出去怕是得给云中丢脸。
    那就不出去,我们再玩会儿。时若自然是不想去什么酒宴,抱着庄容就要往床上躺。
    这可把庄容给吓着了,忙推开了他的身子,满是不悦地道:我还是自己想法子吧。边说边又去抹脂粉,试图将上头的痕迹掩去。
    时若瞧着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深,但也没有继续闹他,而是打了个哈切侧身又给躺了回去。
    酒宴与他无关,还是再睡会儿吧。
    他这也才躺下,就听到敲门声缓缓而来。
    不过他没去理会,闭眸又给睡下了。
    庄容摆了东西后又收拾了一番这才推门出去,见是个新入门的小弟子,道:何事?
    仙师,师尊说寻时师叔,让弟子来唤师叔。小弟子显然是从未来过这儿,以至于说话时还带着一抹怯意。
    但瞧着庄容如此的温和,这抹怯意也就散去了。
    仙师生的可真好看啊。
    他也只远远见过仙师,如此近距离看也还是第一回 ,只觉得真是好看,以至于痴楞在那儿半天未有动静。
    直到庄容疑惑的轻应传来他才堪堪回神,忙行了礼离开了。
    庄容瞧着他匆匆离开轻眨了眨眼,显然是不知这是怎么了。
    可他不知道时若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轻哼了一声才缓步到了庄容的边上,搂着他靠在了门边,道:师兄的桃花怎么还开的这么盛,不知道我会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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