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茉,我告诉你,就你这种恋爱脑的女人,以后铁定没出息。”
她眼珠子转了转,嘴里叼着根烟,连混混都不一定有她那股子痞劲儿。
“不对,你本来就没啥出息,要不是老子瞎了几把眼提携你,你现在就是个喽啰。”
我无语,但是为了年终奖和她私下偷偷给我发的大红包。
我忍。
她越骂越起劲,我真就搞不懂了,为什么她总对我和顾沉在一起这事那么排斥。
听了她数落我二十多分钟,我偷偷打起哈欠,好在中途她被成毅的电话叫走。
听见电话里成毅的名字,我的困意一瞬间就散了,浑身僵起来,却没有从前排斥得那么厉害。
“哟,你就那么心疼她,说几句还护犊子了。”成毅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裴渔嘲笑他。
“行行行,知道那是你的小心肝儿……嗯……我哪敢动,当小祖宗伺候着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们谈论的那个小祖宗是我,心脏跳得更快。
我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把那个不该有的念头给赶走。
裴渔出门时看了我一眼,红唇微翘,“你知道成毅的未婚妻是谁吗?”
关我什么事,我心里这样想,嘴里也是这样说的。
“嗯,不关你的事,我就是想说一下,成毅的未来老婆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哦。”关我屁事。
Y国没去成,那天我爸生病了,心肌梗阻,我们从机场匆匆赶去医院,我妈在手术室外面抹眼泪。
以前我是个挺坚强的人,但遇见顾沉后我变得柔软,这些年一直在他的庇护下,没吃过什么苦,看见我妈那样子,我也跟着一起掉眼泪。
顾沉把我搂着给我顺气,又让他的助理去联系市里最权威的医生。
我爸被抢救回来又昏迷了好几天,顾沉放下他公司里的事情忙前忙后,有时候半夜我醒过来,他还在给我爸换尿袋。
我鼻子一酸,默默地盯着他的身影哭,这几年他为我做了不少事。
当年刚被救出来的时候,我患了躁郁症,有时候病发就会拿他撒气,他什么都不说,每次我莫名其妙发火,他都不顾我的捶打把我搂在怀里拍拍背,像哄自己的孩子。
他回头时便看见我满脸都是泪,愣了一下,又赶紧走过来抱我。
“茉茉,不怕。”顾沉把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上,他有力的心跳透过他的胸膛穿透我的耳膜。
“顾沉,我们结婚好吗,你愿不愿意娶我。”
他动作顿了一下,抬着我的下巴让我看他,眼眶发红。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点了点头。
他的指腹摩挲着我的脸颊,低下头吻我的嘴巴,我本能地往后一退,他没生气,很温柔地抵开我的唇瓣,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最后吻得我有点窒息,推开他喘息换气,我脸上热热的。
我们不常接吻,他知道我心理对那些亲密的行为有阴影,所以吻我都是吻额头,忍不住了才吻嘴,更别说这种深吻。
他满足地在我的脸颊下浅啄一口,大手包裹着我的手掌。
“茉茉,嫁给我,我会爱你一辈子的,我将我的一切都给你。”
“嗯。”我伸手揽住他的颈,用力地呼吸着他颈窝处的味道,清新的、踏实的味道。
“你以后可不能对不起我,我那么年轻嫁给你,你要最爱我。”我撒着娇。
他拍了拍我的屁股,一脸幸福地说∶“永不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