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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绝轻轻地捏了捏,喉结明显地吞动。
    星河不能动,只是发抖,想抽回来,原本就不够的力气,在他的缓缓抚摸下,更仿佛四散溃逃似的。
    李绝的手贴着薄薄地丝缎向上,蓦地倾身,逼得星河不得不后仰。
    她倒下去。
    李绝的手在星河的脑后一抄,稳稳地护住。
    虽只道底下的褥子不至于弄伤她,却仍是不想让她吃一点疼。
    李绝盯着她的眼睛,看到这双明眸里是惊悸,羞涩,跟一点无力的挣扎。
    “姐姐别怕,”他低低地:“这次无妨,我会娶你……明媒正娶的。谁也阻不住。”
    说到最后三个字,他的语气加重,大手握着星河的肩,因为太过喜悦,有些难以按捺地微抖:“姐姐是我的了,谁也抢不走。”
    星河最后一点理智,被这两句话击垮似的。
    窸窸窣窣,是李绝在除衣。
    模模糊糊地,星河叫道:“小绝。”
    “嗯?”李绝低低地疑问,而动作并没有停。
    星河深吸了一口气:“你……嫌不嫌弃我。”
    李绝微怔。
    星河目光闪烁:“你介不介意……”
    李绝盯着她的眼睛,哼道:“嫌弃,介意。”
    就在星河脸色微僵的时候,他俯身在星河耳畔道:“我只嫌弃姐姐不够喜欢我,介意你心里记挂别人比记挂我更多!”
    雪密密地落着,不再需要扫雪,内侍们得了自在,而整个皇城也格外的静谧祥和。
    御书房外,负责伺候的内侍们尽忠职守地立在廊檐下,只是风雪声中,依稀仿佛,听见数声低吟。
    可再仔细去听,又好像没有。
    大概一个时辰,里头急着传人。
    首领太监不敢叫别人进内,自己急急地到了里间,在暖阁外止步:“皇上有何吩咐?”
    帐幔给掀起了半边,李绝的声音罕见地惊慌失措:“快传太医!”
    首领太监吓了一跳,刚要问他是否有什么不妥,就听到女子的声音,急着阻拦:“不,小绝不要!”
    内侍甚惊,大着胆子向内觑了眼。
    却见新帝明黄的薄衫散在臂弯上,他的怀中紧紧地搂着一个人。
    垂落的帐幔遮住大部分,缝隙中若隐若现地,一头缎子般的长发逶迤散落,跟那明黄的中衣叠缠在一处。
    锦被底下,却是半截酥白玉润的小腿微露出来,像是新采的雪藕,鲜嫩的让人想咬上一口。
    李绝盯着怀中人,焦心如焚:“可是姐姐你……”
    “不不,不碍事,上次……”星河声音极轻地打断,忽然想起内侍还在。
    她一震,把脸往他怀中藏了藏,低吟似的求:“你先叫人退下。”
    李绝犹豫片刻,到底吩咐:“退下吧。”
    首领太监低头躬身,答应着退后的功夫,听到新帝低声问:“上次怎么样?”
    第171章 无经验的人
    星河把脸埋在李绝的胸前。
    李绝抚着她的肩,满目疼惜跟忧虑:“姐姐跟我说的,上次、到底是怎么样?”
    “上次、”星河终于开口,声音却低的连李绝都有点听不真:“也是这样……”
    “什么?!”李绝惊怔:“我、上回我也弄伤姐姐了?”
    星河轻轻一摇头,却又埋首低声道:“不是……你、你也不是故意的,”像是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回避地:“别问了,我也不知道。”
    李绝发怔。
    自从跟星河相识,心里动了念想。
    他暗中也看过不少书,但统统都是纸上谈兵,而从没学以致用过。
    上次重伤之时的情形,因他神志不清,如同梦幻,对他来说算不得数。
    又哪里比得上今宵般真切。
    可亲身上场,却几乎露了怯。
    “是、是这儿吗?可……”李绝张皇的,额头上是汗:“可、不行啊……”
    他明明忍不得了,却不得其门而入,
    星河给他磋磨的也出了汗,雪肤微微晶莹,像是被水润过的羊脂白玉:“你……”她满面红云,而又强忍羞涩:“你还问!”
    她把脸转开,抬手掩住双眼,喃喃低语:“难道竟不知的……”
    李绝在容霄等纨绔跟前,总是要夸下海口,丝毫不输的。
    但这会儿什么脸面,什么自傲,都抛到九霄云外。
    他俯身靠近过去,难以按捺而低声下气地求:“我是、真不知道,姐姐……姐姐教教我。”
    星河被他轻撞着,闷哼了几声,简直不知脸往哪里藏,愤愤地:“混账!”
    居然让她教,弄得她好像非常懂似的。
    想起他在外头两年,想起那位鹃姑娘,星河忍着窘羞:“难道、没跟别人……”
    “什么?”李绝难耐地弓着腰,解渴似的磨着。
    忙于别的,脑子就一时不太灵光了。
    星河给他弄得难耐,试图后退:“你难道没跟别人、有过……”
    “你又说,”李绝索性将手抄过去,把她拢住,一手拿开她掩着双眼的手,虎视眈眈地逼视她的脸:“我只有过姐姐,也只有姐姐。”
    星河被迫看向他,又听了这句话,心里酥麻起来。
    双眼盈盈,如春水泛滥。
    “你,”星河颤声地:“你试一试……”
    “是、是吗?”李绝知道这简单的几个字,是她的默许:“可是这么小,不太对吧。”
    他喉结吞动,却心存疑虑。
    明明已经忍耐到极致,却竟仍是不敢造次,只能继续磨她:“姐姐……帮我。”
    就像是最无坚不摧的一把剑,他怕不小心,会伤着面前最娇嫩珍贵的一朵花。
    她看起来那么绮美,娇小,可怜,把他彻底迷晕。
    帮他?
    星河又羞又恼,举起拳头在李绝肩头打了一下。
    拳头才落,可却又看到他中衣半开之下的躯体,身上那么明显的是旧伤的疤痕。
    其中有一道,是胸前的那处,最为惨烈吓人。
    突然间,星河想起上次在他重伤昏迷离开京城的那次,她就也曾看到过这处伤,当时还血肉模糊地,渗着血。
    小小地拳抵在李绝肩头,顷刻,却又缓缓张开,细嫩的手指很温柔地抚过那处伤疤。
    这无心的动作,却引得李绝一阵难以自持的战栗,劲瘦的腰身绷的更紧。
    “姐姐,姐姐……”他喘着气,无助地求救一样。
    在这一声声喃喃地似曾相识的低唤之中,星河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生死不知的雷电交加的雨夜。
    她豁出一切的,忘记所有计算,甚至绝了自己的退路。
    把所有都给了他。
    心里酸软,吸了吸鼻子。
    “你这……”星河目光转动看向李绝面上,“我上辈子欠你的。”
    窸窸窣窣地,星河探手向下。
    李绝发出了一声无比餍足的长叹。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从小修行,体质特殊的缘故,亦或者是情有独钟。
    李绝从来只对星河有着无穷的欲念。
    在看到别的女子的时候,他简直比陆机还要像是修道人,而在军中或者别处,看到别的人干那种事的时候,他通常都会觉着丑恶跟厌恶。
    只靠书上学来的那些,到底不成。
    最终还是星河“帮了一把”,他好像找到了令人发狂的世外桃源。
    可又出了意外。
    星河竟流了血。
    李绝先前不敢贸然,就是怕弄错了什么,会伤到她,没想到果然伤到了他。
    他吓得不轻,雷厉风行地即刻便要传太医。
    可听星河说上回也是这样,李绝一下子梗住了。
    因为没什么详细的记忆,而只是自己胡作非为的片段,李绝不记得具体的步骤。
    直到此刻,他的心弦绷紧:“上次是我强迫了姐姐?”
    他从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如今听星河说她上次也受了伤,他竟有点心虚。
    毕竟以星河的脾气来说,她是绝对不会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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