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好兴致,今日携美来此,想必也是玩的尽兴,”南宫瑾听着声音就知道这是南宫谦,遂御马转头,看向来人。
林若茵看到南宫谦却是一怔,好像明白了今日设这局的原因是为何,恐怕这南宫瑾是要对南宫谦下手了,这南宫谦是南凤国的储君,可是自小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却是体弱多病,可是却是所有皇子中最难对付的一位,只因为他睿智多谋非一般人所能应对。
要不是他当初他的身体已是强弓末弩,英才早逝,恐怕这南宫瑾想要谋得皇位就是痴人说梦罢了。而今日南宫瑾突兀的送来请柬,恐怕邀约骑马是假,摸清了南宫谦的动向,想要设计南宫谦是真。
以南宫谦的体魄,不说从马上跌落,就是被马蹄踏伤都足以去了半条命,这南宫瑾果然阴毒。
“大哥说哪的话,这林府的三千金可是如花一般的美人,我不过是有幸邀请同游罢了,”南宫瑾见南宫谦如此说道,也是微微一笑回应,“既是有幸相遇,不如大家同骑如何?”
“好,不过只怕我这病弱的身子会耽误你们游玩了。”南宫谦见此也是微微勾了勾嘴角,应承道。他本就是爱马之人,奈何体弱,只能骑着马漫步罢了。
待南宫谦选了马匹过来,众人都是列马成行,显然是准备一同出发了,只有林若茵一人坐在一匹矮脚马上,自顾自的在旁边走着,显然是把一个不善马技的角色表现的淋漓尽致。
南宫谦不由得多看了林若茵两眼,却听到南宫瑾唤他,也就趋马过去,众人集齐,就见林若芸猛地一抽马鞭,胯下的马立刻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奔腾而出。
南宫瑾和林若溪却是没有立马离开,一是因为于礼不合,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南宫瑾不说,那林若溪却是想要和南宫谦拉近关系,毕竟在她看来,这南宫谦虽然体弱,可是毕竟是太子,登上皇位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她又怎么可能放过?
待他们重新回到林若茵身边的时候,林若茵却是突然开口说道,“太子殿下,若茵愚昧,可是有一事不解殿下可否替若茵解疑?”她之所以会这样说,无非是不想让南宫谦受伤,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扳倒南宫瑾有南宫谦相助必定事半功倍。
“哦?有何不解?”南宫谦看着林若茵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奇怪,不过碍于情面,更何况一圈下来他也有些乏了,遂下马走到了林若茵身边。
还不待他说话,突然一匹马便横窜出来,恰巧踏在他方才骑的那匹马的身后,马儿受惊,一时间三匹马都乱做一团,嘶鸣声此起彼伏,南宫瑾和林若溪都是没想到这种情况,一时间都手足无措,林若茵却是从容的拉着南宫谦退后了几步,恰巧进入南宫谦迅速赶来的侍卫的保护圈中。
造成这一场混乱的正是林若芸,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马不知为何突然发狂,连她也无法控制。只是她却不知道,她的马之所以会发狂,实际上是因为南宫瑾给马厩里的每一匹马都喂了那青灰色的草,那种草经过马的剧烈运动之后,彻底融入马的身体内,才引起了马的发狂。
马儿的挣动越来越激烈,几乎整匹马都成了一个垂直的状态,南宫谦骑的那匹马无人控制直接是撞向了南宫瑾的马匹,南宫瑾一时掌控不及,竟是被直接震落马背,而马蹄狠狠的向后一踢,竟是将南宫瑾生生的踢到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显然是内脏已有了损伤。
而林若溪和林若芸本就是女子,又怎么能坚持的住,一前一后的都被甩下马背,不过好在南宫谦的侍卫及时将失控的马匹控制住,林若芸只是脸颊上被碎石擦伤了一些。
而林若溪却是惨了许多,从马背上跌落下来,马蹄恰好擦过她的脸,马蹄的铁掌竟是直接将她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这张脸即便治好,恐怕也会留下一道疤。
而南宫瑾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这件事竟然会被林若芸这个蠢女人搞砸,现在连他都自身难保,可是那南宫谦却是安然无恙的被保护起来了。
三人被扶了起来,看向林若茵的眼神都带着或怨恨或责怪的情绪,在林家姐妹心里被摔毁容的人只能是林若茵,可是现在摔的却是她们,怎么能叫她们不怨恨?
而南宫瑾却是理智的多,在他眼里林若茵竟然“误打误撞”的救下了南宫谦,让他的计划全盘泡汤,而且赔了夫人又折兵。
只有南宫谦回过头来,别有深意的看了林若茵一眼,看似是林若茵恰好被他保护起来,实则从头到尾都是林若茵在引导。
而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林若茵看着南宫谦质询的眼神,却是嫣然一笑,如同狡黠的灵狐,一时间竟让南宫谦愣怔在原地。
几天后林家忽然接到皇宫中传来的懿旨,宣大学士府女眷入城外行宫,觐见皇后娘娘。林若溪面上有伤不能前行,太夫人便带了林若芸和林若茵去。
林若茵想起在前世的时候,就一直听说这城外行宫的后花园,可是比皇宫里的御花园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时候就一直想要来看看,可是嫁给南宫瑾之后,一心扑在他的宏图大业上,根本没有时间来这里瞧一眼。
想到过去种种,就对南宫瑾又多恨上几分。
“你们听说了吗?这次皇后娘娘大设宴席的真正目的?”刚过一个拐角,林若茵就听到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
真正目的?林若茵本来也想不通皇后娘娘此举。听到她们的议论,便也有了兴趣。快走几步,悄悄隐在一边的假山后面,正巧能够听到她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