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萍,你有什么注意吗?”林若芸喝下翠萍倒的茶,心倒是真的安定了不少,看着翠萍问道。
翠萍摇摇头,回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伺机而动了。林若芸闻言也只好听从。
与此同时,在皇后寝宫大哭的沐凌薇也终于哭累了。擦了擦眼泪,看看皇后,又望望太子哥哥,见他们都有些无奈,她知道自己又孩子气了。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啊,就是觉得委屈嘛!
南宫谦是当真不忍心看着沐凌薇,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眼睛又红又肿。便上前拉过她的手,哄道:“我和母后还有正事要谈,你先回宫把脸洗了,听话。这都成了什么了?”
沐凌薇也知道现在的自己肯定丑的要命,赶紧用双手捂住了脸,然后闷闷地开口说道:“那太子哥哥答应凌薇,不准提那个林若茵,连名字都不准提。”
南宫谦微微一笑,颇有些无奈,“现在拼命提起她的人,是你。”
“不管,反正太子哥哥不准提!”沐凌薇蛮横的跺跺脚,就是不松口。
从小南宫谦就体弱多病,一直照顾他,陪着他玩的都是沐凌薇,所以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十分的亲密。沐凌薇喜欢粘着南宫谦,而南宫谦也随她粘着,甚至特别的宠她,所以她的坏脾气,南宫谦也有一定的责任。
既然是自己宠出来的,自己受点罪也是活该!
这样一想,南宫谦也就宽心了,应道:“不提不提,绝口不提,你赶紧回去。”
沐凌薇听了保证,这才欢喜的跑开。等跑了一半,又突然折了回来,对着皇后盈盈福身,“皇后娘娘金安,太子哥哥万福,凌薇告退了。”
看着沐凌薇跑远的身影,皇后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看向自己的儿子。
“皇儿,有件事,母后希望皇儿可以如实告知。”皇后走回自己的宝座,端坐其中,锦衣华服,一派母仪之态,由然而生。
南宫谦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也认真了起来,洗耳恭听。皇后也就不再兜兜转转,直接问道:“你对林若茵那丫头,可有半点男女之情?”
“母后这话什么意思?”南宫谦岂会不知皇后这话的用意?只是想要逃避而已。
然而,知子莫若母,皇后又怎会看不出南宫谦的难言之隐?可既然南宫谦不想说,便也不再勉强,想过之后,才说道:“林若茵的确聪明,哀家也很是满意。若是皇儿执意想要娶她,本宫不会反对。只是皇儿你自己要想明白,那是一辈子的事情,不可马虎。”
南宫谦微微点头,想起之前看到小北遥望林若茵的画面。他自问,能够做到吗?却怎么也没有找到答案。
现在,连母后都看出来了,这件事不如就暂且搁置一旁,等过些时候再说罢了。打定了主意,便对皇后说道:“劳母后费心,实在是儿臣不孝。这件事,儿臣想要容后再议。”
皇后知晓南宫谦的心思,闻言也只是点点头,便让他退下了。
入夜,行宫各处的院内,都已经点上了灯。
林若茵因为染了伤寒的缘故,没有遭到皇后娘娘的召见。而林若芸因为有太夫人时常过来看她,倒是也安静了不少。
一切都似乎风平浪静。
“太好了,小姐,终于太平了几日。”绿玉一边铺床一边说道,红梅也开心的附和着,在一边准备林若茵洗澡用的水。
林若茵却是不这么想,越是平静,越是太平,她的心里就越是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经历的大风大浪太多了,而重生之后又一直步步为营,就怕自己行差错步,丢了性命,所以这样太平的日子,反而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或者说是不安。
“你们真觉得太平吗?”林若茵看着桌上摇曳的烛火,幽幽叹气,“有皇家的地方,就不会有太平的日子,只是我们知不知道的问题而已。”
听着小姐高深莫测的话,绿玉和红梅互相看了一眼。明明小姐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让她们有些听不懂?难道这就是小姐和下人门的区别吗?
如果让林若茵听到她们两个的想法,她一定会大笑出来的。
因为她在前世的时候,所知道的一切,怕是还没有绿玉和红梅多,更别提什么学识了。一切都是和南宫瑾在一起之后,怕他被人笑话夫人是个只有姿色,却毫无脑子的草包,从此下定决心,为他读诗词,演练兵法。
这一世之所以看起来那么厉害,不过是看的多了,听的多了,自然懂的也就多了。如此一想,其实林若茵应该要谢谢南宫瑾才是,可惜,她对他,只有恨。
“小姐,赶紧洗洗,早点睡吧。”红梅走到林若茵的身边说道。
红梅从第一眼看到林若茵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跟着的小姐一定不是平凡之人,而且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主子不说,下人就当不知道。她只要用心伺候好小姐就可以了。
林若茵点点头,便让两人伺候了沐浴。
“小姐的肌肤真白,像雪一样。绿玉好羡慕啊。”绿玉给林若茵搓背,看着眼前的一片白皙,不由自主地说出了真心话。
红梅敲了敲她的脑门,笑道:“你看看你那口水,都要流进澡盆了。”
绿玉还真的相信了,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才发现被红梅给耍了,生气的嘟起小嘴,将澡盆里的水泼向红梅。
“哎呀,小姐在洗澡呢,你这是干什么?没规矩。”红梅假装生气说道。
绿玉见红梅生气,也就不再说话,只一个人在另一边生闷气。
林若茵觉得这两人有趣的很,简直是一对活宝。不过在她的心里,倒是更加心疼绿玉。倒不是说红梅不好,红梅有些小聪明,危险的时候能够自保,可是绿玉却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跟着她和她的红梅姐姐,这让她觉得有些像前世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