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授受关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尽苒很难形容现在的感觉,空荡荡的胃里火烧火燎,小腹却既暖热又饱得不可思议。
等他全部释放完,尽苒勉强抬起手,颤巍巍地反过去推他,意思很明确——你搞定了就快走开。
岑凛伏在她背上,难以言说的舒畅感从两人结合的地方蔓延至全身,他从来都不知道真正标记一个人和注射针剂有着这样的天壤之别。
这场欢爱平息了部分躁动,但易感期并不只有一天,哪怕他结束了一次,身体仍旧在发热,兽性蚕食着理智,他还想在她身体里驰骋。
可这个女孩太瘦弱了,趴在地上喘息的样子像极了濒危的小动物,他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性欲不顾对方的安危,于是在那只毫无力道的手推过来的时候,他往后退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他始料未及,他没有如预想般退出自己的物件,而是连带着她的甬道一起扯动。
“唔……”尽苒吃痛,哼唧了一声。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具身子真的经不住再来一次激烈的性事,只能回过头去看他,吃力地摇摇头。
背后的男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他高大的身形像是按下暂停键一般定住,背光的脸庞上一片漆黑,看不到半分情绪。
岑凛的确僵成了一个假人,因为成结的地方没有恢复原状,他拔不出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真枪实弹和女孩子亲密,在这之前唯一丰富的也只是理论知识,他知道Alpha会在交合的尾声成结,以加大伴侣受孕的几率,大部分情况下结束后不久就会松开。可头疼的是,他的东西还生机勃勃地挺立着,根本没有要消退的迹象。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地说:“抱歉,我拿不出来。”
尽苒累到头脑昏沉,乍一听到这句话,人都傻了。
什么拿不出来?什么叫他拿不出来?!
“呜嘤……”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命苦,饿得半死跑来救他,不仅被按在地上这样那样,末了到鸣金收兵的时候,他居然说那根东西拿不出来。
百感交集之下,她忍不住鼻尖发酸,豆大的泪珠就这么从眼角滚了下来。
她不敢哭得太用力,毕竟哭也是一件消耗体力的事,但她一抽一抽的,包裹住巨根的肉壁也跟着有节奏地收缩,岑凛咬紧牙关,额头的青筋都爆了起来,这才忍住没有挺动。
“别哭。”他借着微弱的光线擦去尽苒脸上的泪水,指尖蹭过的脸蛋只有薄薄一层肉,瘦削得让人心疼。
岑凛不由自主地低下头,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唇瓣已经落在了她的眼角,尝到了些微咸涩的味道。
如果他的部下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到下巴都掉在地上,总是一脸冷淡生人勿近的上将什么时候有过温柔安慰女孩子的一面?
岑凛自己也对刚才下意识的举动感到诧异,他出神片刻,见女孩惊得连眼泪都顾不得流,浑身上下写满“你是禽兽吗”几个字,顿时明白被误解了,解释道:“不来了,你别怕。”
哭到一半被打断施法,尽苒也找不回那种感觉了,她吸了吸鼻子,戳了下他的手臂,又指了指身下,试图让他理解自己的意思。
——那里怎么办?
岑凛顺着她颤抖的指尖看向两人相连的部位,他覆在女孩身上,自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能清楚地感知到她的温暖,层层迭迭的褶皱也随着她紧张的心情不断上下蠕动。
暗暗吸了一口气,他按耐住不做人的冲动,缓缓说道:“等一段时间,它会自己消下去的。”
尽苒比划着。
——多久?
岑凛抿住唇,这也是他所担心的问题,这种状态会维持多长时间?这段时间他们的日常生活又该怎么办?
归根结底,造成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都是他。岑凛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如实道:“我也不知道,但应该不会超过一天。”
尽苒如遭雷击,恹恹地扭回脑袋,像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岑凛盯着她圆润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用手指给她梳理头发,在她惊讶回头时顺势拍了两下,“我给你换个姿势,然后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
尽苒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但其实她根本没有思考这句话的意思,满脑子都是可能要卡住一天。直到覆盖的重量离去,一条腿被抬起,她才慢半拍地想: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哦,换姿势。怎么换?
当然是转着换。
岑凛撑起自己,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往另一边抬,同时扶住她的腰,防止扯伤。尽苒就这么以体内的物件为中心,翻转了一百八十度,从背对他变成面对他,唯一没变的就是两人紧密结合的下体。
他那么粗,甬道那么窄,再加上一个成结的要命凸起,这一转之下内壁在柱身上剧烈摩擦,尽苒差点以为自己是一条被拧水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