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听到周晓末是被人狠狠的踹倒在地上的时候,眼前好像真的能看到周晓末就在自己的眼前血流成河的样子。
陆楠桉的眼睛是通红的,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是因为他最心爱的女人现在生死不明的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的,看着陆楠桉周身弥漫的杀机都令人不寒而栗。
“陆总,我真的很抱歉,等周晓末好了我会跪在她的面前道歉,如果还不解恨的话,我愿意接受所有的惩罚。”其实雅琴还有一个事情没有告诉陆楠桉,在事情发生之前,是周晓末担心陆妈妈一个人忙不过来才把她调开的。
雅琴很后悔,当时不应该听周晓末的,如果当时自己守在她的身边的话,至少当那两个人出现的时候,她会第一时间护在周晓末的前面,替她承受一起的痛苦。
“这也不能全怪雅琴,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一时兴起的话,周晓末就不会跟着我们出去,这事我也有错。”这个时候陆雅突然出声,她用力的砸着身下的椅子发出一声巨响,等回过神的时候她,她的手心里早就一片红肿。
陆雅赶到很后悔,怎么可能就是陆妈妈一个人愧疚?她也有责任,是她怂恿着陆母出去逛街的,如果没有自己的这一句话,陆家是不可能让周晓末出门的。
当时出事的时候,也是一心只顾着手机上的信息,没有考虑到两个身子重的周晓末,是她太自私了,才让陆家二十年来第一次遭到这么大的重创。
可是看到周晓末那张比身下床单还要苍白的脸色,她一个激动竟然向后仰去,陆飞羽惊叫一声,因为惯性她没有扶住陆母,眼见妈妈就要倒在地上了,幸而靳城眼疾手快的一下就把人拦住了,总算没有出现不必要的事故。
“他妈?”陆峰也是吓到了,紧忙的赶过来把人抱在自己的怀里,急忙查看陆母到底出什么事没有,除了眼睛上都是红肿之外,好像也没受伤。
吓到的可不止陆峰一个人,陆飞羽和陆雅马上就蹲下身子担心的全部围在陆母的身旁,从刚才起就发现陆母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了。
“医生,我妈这是怎么了?快给我妈妈看看。”陆飞羽吓坏了,扯着医生白大褂的衣摆奋力的拉着,要把人给拉着蹲下,一个大男人不得不在拉扯之下蹲下身子来。
这个医生是个中年大叔,睿智的眼睛,一看就是这里最厉害的医生了,陆飞羽紧张的大叫声中,他冷淡的伸手在陆母鼻下的人中处狠狠的掐了一下,受到了外界的刺激的陆母很快就悠悠转醒,她有些茫然的扫了一圈围着她的人,在关切中又很快就晕了过去。
“医生。”
“放心,令母没有身体大碍,只是因为急火攻心,身体承受不住,只要好好的休息,等下让护士打个葡萄素,到了晚上就会醒过来的。”在陆飞羽刚准备急切的说话之前,这个医生马上就开口了,站起身来冷静的吩咐好一切。
“病人刚从手术室出来,身体还很虚弱,腹部遭受到了激烈的撞击,你们以后要好生供养着,要不然以后可能就要留下后根。”医生这是和陆楠桉说的,可以理解病人家属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但他并不支持让病人这样吹着风被晾在手术室门口,这样只会让病人的情况加深。
医生的话刚说完,身后的一众小护士就低声的劝慰着陆楠桉,终于才把病人放在了重点看护病房里,而陆母也暂时住院,就在周晓末隔壁的病房。
在病房里,陆楠桉就一直守在周晓末的身边的,他安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的,小心又怜惜的握着周晓末插满了管子的手,这只手纤细而又脆弱,只要他稍微用力的可以捏碎,可就是这么脆弱的人却承受了旁人不能经历的痛苦。
医生告诉他,周晓末现在的身体还有神志都非常的脆弱,在好好治疗的同时还要静养,不能再经受一点的刺激,否则病情就要加重。
陆楠桉现在怕的是周晓末醒过来后,他要怎么告诉她?他们两个的孩子已经走了?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看一眼就永远的离开了他们。
躺在病床上的周晓末实在是太脆弱了,整张脸色苍白的不像话,本来柔软的唇瓣现在也是没有一丝的血色,干裂的起皮,陆楠桉恍然起身又小心的把掌心中的小手放开,温柔的搭在被子上,自己笨拙又小心的用棉签沾点蜂蜜水轻轻的湿润着周晓末的唇瓣,虽然还是没有恢复成原本殷红的样子,但总算还有点生气。
“周晓末,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一定不会让坏人得逞的。”陆楠桉倾身在周晓末的耳边温柔的说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放在周晓末的肚子上的,说出的语气是那样的柔和,当他吻着周晓末没有生气的唇瓣的时候,眼底是韵不开的爱意。
这个城市的另一边,在看着临市最近的南山区戒警森严的李家大宅这边,在最北边上的一扇窗户边上蔓延着一股青色的白烟,沿着靠墙而立的青松树缓缓而身升,绿色的草木结合着青色的烟雾透着一种古怪的又神秘的气氛。
从窗户的一角望过去看到的却是漆黑的房间,而在窗户的旁边一个散着满头黑发的女人呆愣的坐在地上,而在她的面前有一个白色的花盆,里面正燃烧着一打像素绝佳的照片。
借着红色的火光,在没有燃尽的照片还能上还能清晰的看到一个笑的满脸幸福的女人,因为她的笑容圆圆的眼睛里闪烁着满天的星辉,明媚而耀眼,而这个女子旁边立着的一个同样俊朗迷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