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掌握了这一事实,你不要再掩饰了。”说完,周晓末从包里拿出来一张纸,上面是打印出来的偷拍的诊断书内容。
伤者接过一看,不再说话,他不知道周晓末从哪里知道的,可是这确实是他的诊断书。
“我是得了肾衰竭,可是你们公司害我受伤,这是事实,你们本就该赔偿我,你们陆总亲口答应的。”伤者将诊断书扔向了一边,情绪开始激动了起来。
“如果只是依据受伤情况来赔偿,你根本得不到那么多钱,你自己心里明白,我还知道有人来医院找过你,所以你才会开始闹着要一百万。”周晓末继续瓦解着对方的心理防线。
伤者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看着周晓末不说话,周晓末脸上一副什么都知道的神情。
“依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即使是打官司,你也不可能胜诉,而到时候你得不到陆总承诺过你的赔偿,但是如果你现在愿意帮我一个忙,我可以保证答应你的赔偿一分不会少。”周晓末这时候说出了她此行的目的。
“那个原来在这边住院的那个病人失踪了!”一个化妆进入医院内部试图找到独家新闻的女记者一出门就兴奋的跟自己的搭档说。
不过到底是个新人,外边各家的电台报社的记者,再加上自媒体的工作者,她说话的声音并没有降低,很快,一传十十传百,记者们就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什么!伤者失踪了?”
“快快快!我们去看看!”
记者们一听到这个消息,一窝蜂的冲向医院的大门,说要进去采访。长枪短炮的镜头一瞬间都冲向了医院。
过来看病的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姑娘就在医院的门口,*遇到这么突然的情况的小姑娘,一下子被吓的大哭了起来。
在附近的医生和护士都试图用自己的身体去拦住那些记者,一边阻拦一边大喊着:这里是医院!你们为了新闻也要注意影响!不要吓到我们的病人!
然而这样的声音很快就隐没在摄像机的咔嚓声里,人们心中的白衣天使在这一瞬间却是这样的渺小和无助。
“我自己进去可以吗?”一个很有威望的记者站出来说到:“我进去,不带大型设备,只带一个这个就好。”他说着,指了指别在自己衣领上的一个微型摄像。
似乎是看出了院方眼中的动摇,他接着说:请您们放心,我们在节目播出时会对画面进行处理,保护患者的隐私。
然后他转身面对着各位同行说:我进去之后会把我所见到的和了解到的记在本子上,出来将会把这个本子共享,还烦请各位同行遵守以下医院的秩序。
其他人并没有什么意义,那名记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进入了医院。
医院外的记者都紧张的看着一个小小的显示器,里面正在放映的是进去的那个记者的实时转播。
“您好,我是x新闻的记者,您是住在这个床位的患者的家属吗?”
过了好久,那个男人才缓慢的抬起了头,目光呆滞,好似没有一点儿生机,男人似乎是用了很久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记者的问题,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患者现在是出院回家治疗了吗?”记者接着问到,不过这次的语气更为缓和。
然而家属一直没有答复,记者耐心的等着,但是在医院门口等待着的却早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家属一直没有答复这让我们怎么写报告啊!”
“就是!又不让我们进去,那个人又这么怂,怎么挖到新闻吗!”
围坐在显示器前的记者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
停,与其说是在关心里面发生的事情,倒不如说是对里面那个记者的嫉妒。
终于,有一个小报记者首先按捺不住了,以看不下去了为由自己偷偷先发表了一篇文章。
虽说这家报社原本的读者并不多,但是由于这个话题本身的热度,再加上是第一家发表言论的,因此,在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内,他的文章被迅速扩散转发。
也差不多时同一时间,其他记者们也注意到了这么一个标题:患者被雪藏!陆氏集团在掩盖什么?的文章。
有了一个开头的,那么其他人也坐不住了,一时间,各种标题党活跃在微博上。
“陆总,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互联网的今天,消息传播速度极其快,大概在第一篇报道发出半小时左右,就已经有一些人在陆氏集团的官微下留言了。
陆楠桉和他的公关团队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们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这一做法引起了广大网友更深一步的推测。
方翠自然也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似乎是在庆幸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给周晓末泼脏水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会放弃呢?
方翠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来到了陆楠桉的公司。
“周晓末现在在哪?”方翠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问前台的女人,眼睛都不曾看她一眼。
“晓末姐现在在工作,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然而那个前台小姐并没有得到回应,因为现在的方翠看到了正在等电梯的周晓末,又怎么会理会现在这个对她来说无关痛痒的前台?
“站住!”方翠陆声叫喊道,声音大到一层的人几乎都向他们这个方向看了过来,但是方翠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相反,她很享受这种被所有人注视的感觉。
周晓末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了她并不想见到的人。
“周晓末!怎么?把事情搞砸了以后就开始躲起来是吗!你知不知道现在网上是怎么说陆氏集团的!”他人的注视给了方翠很强的自信,她边走边说着。
可是她现在一身戾气和周晓末的一身淡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外人眼中他们两个现在的状态很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朋友,而明事理的大人的宽容的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