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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上午石头写作业方默南多嘴的教训,所以她开始下意识的躲着石头走,她生怕石头在提及读书的事。好在石头的妹妹很快回来了,石头要照看妹妹。使方默南的心放了下来。
    中午美美的吃了一顿姥姥做的炸酱面,真是让方默南心里泪流满面,怀念万千。午睡起来,石头带着妹妹去玩儿了,方默南更加放心啦!小孩子疯玩儿起来,那是家长不去找,是不会回来的。又想起空间里的事,怎么还不到晚上啊!痛苦、煎熬着挨完混乱的、漫长的一天。
    当尘嚣落尽,月上柳梢头。
    这个时候家家户户有电视的少的可怜,姨姥姥的这个村子那是一台黑白电视都没有。就连电灯也是能不开就不开,就怕费电。方默南看着姥姥纳鞋底,舅妈织布,吱吱呀呀的织布机的声音,一直道天黑才不响了。
    方默南一直乖乖地坐在姥姥跟前,不出去喂蚊子。天一黑,村子里就安静了下来。她只好跟着姥姥,老老实实的先睡上一觉。
    到了将近凌晨3点,这时间是人们最困的时候,方默南睁开眼睛,再次闪身进入空间,空间里的一天,相当于外界的一小时。这样她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好好地呆在里面。
    其实在空间里可以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但怕姥姥突然醒来,方默南还不放心地念了个‘安神咒。’
    方默南深吸一口气,呼出一口浊气,果然比外面的空气清新。五个精灵没有出现,估计听了主人的话,好好修炼去了。毕竟他们跟前主人的感情深厚,想早日团聚。
    方默南既然成了空间的新主人,她只要心里想什么,这个空间好像和她心灵相通,就会自主的办到。比如:她想上哪去,只要默念着那个地方,瞬间转移就到了;她想收割粮食,也是只要默念,粮食就自动收割,搬运到仓库等等。精神力、意念越强大,所干得事就越多。而精神力它们是可以通过修炼,变得更为强大。
    方默南进到书房,盘坐在贵妃榻上,打坐修行。只见淡淡的紫色光芒围绕着她,根据师傅传授的运行法门,丝丝气流,像是武学中的内力,在体内运行两个周天,导入丹田,感到丹田热乎乎的。她睁开眼睛,神清气爽,充满活力。
    方默南拿出先前在卧室里寻摸到的金色的古董怀表,一看时间已过去四个小时,她感觉有点儿饿了,瞬移道厨房,集中精神,意念着自己想吃的,就看见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在上演交响曲,好像在看魔法大片似的。不一会儿,她点餐,就送到了眼前,尝一口,“嗯!味道不错,不过自己做的也不差。”
    方默南吃饱后,泡泡温泉,接下来就跑到药房,开始学习医术。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四个小时,过去了。
    走出药房,溜达了一会儿,又回到书房,看着书房里摆放的琴棋书画,琴,她没学过,想学的话,得出去找个老师才行;书,小学上过书法课,现在从临摹开始吧!;画,也就小学水平,老师评她得绘画天分不高,缺少了艺术中的灵性,学得再高、画的再好,也只能成个画匠,想进一步很难。不过她又不靠它为以后的生计,只是修身养性,陶冶情操而已。
    接下来的时间耗在书房,书房里有很多现成的字帖,练练字、看看书到也自得其乐。
    修炼、习医、练字、看书,感觉累了,就打坐修炼,很快身体就恢复了,简直比睡觉恢复的都好。
    或者继续翻看空间里的名家字画、珠宝首饰。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也是如是。
    五个精灵本来还想着,主人临走时叮嘱的话语,监督她修炼,没想到她这么的自觉,一刻都不放松,忙的跟一个陀螺似的,真是怪难得的了。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的主人眼光是不会差得。
    当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方默南闪身出了空间,这时外界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大概五点多了,天已经大亮了,她看姥姥还没醒,见床很大,就摆弄起来简单而缓慢的武功招式。
    方默南想想法术尽量不再外面使用,遇到危险只有武功可以用的这种情况下,白天就不会浪费掉。
    不久,姥姥起身,方默南也跟着起来,自己穿上衣服和塑料凉鞋,和姥姥道了声早安,跑出去到后院玩儿了,围着菜地慢跑。想到村子里跑,还是不要想了,她怕姥姥担心。
    内炼一口气,外炼筋骨皮。方默南要内外兼修,这样才能身体平衡。
    姥姥看着远去的她,把怀疑的心思放下,总感觉外孙女有说不出的不一样,好像太乖了,没有调皮捣蛋。
    姥姥看着奇怪的外孙女,她偷偷到后院看过,眼见着方默南围着菜地转悠。这连续几天每天早上照例出去。
    她这外孙女到底这是怎么了,这些天好像换了个似的,像是突然长大了好多,懂事了,也不出去疯跑、疯玩儿。她以为只是小孩子出去遛弯儿,在她眼里就是遛弯儿。小孩子只是闹着玩,三分钟热度,估计坚持不了几天,可算算已经有五天了。
    ‘可怎么看怎么别扭,怀疑的心思疯长,有时她不经意还看见她傻笑、皱眉、苦恼。这不行她不能再等了。’姥姥坐不住了,今天就带她去看神婆。
    大家吃过早饭,“二妹,今天我带南南去村上的庙里见见神婆。”姥姥对着姨姥姥道。
    “怎么,南南不舒服,中邪了?我看着挺乖的呀!”姨姥姥纳闷地问道,她看看旁边站得方默南脸色红润,白白胖胖的,好可爱,不比她家的孙女差。
    她们村有座女娲娘娘庙,以至于十里八村都称这个村为娘娘庙村,正经的村名倒是让人们遗忘了。至于是否真的和女娲娘娘有关,大家没考证过。
    不过这庙里有个神婆却有些道行,治些小孩夜啼哭不止、魔怔、叫个魂挺灵验的。
    “她是乖乖的,一点儿都不淘。我就是放心不下,去拜拜,也好安安心。”姥姥担心道。
    “我看你是瞎操心,孩子乖了,还不好。我倒想跟你换换,我家那个小孙女,比小子都野,一转眼都找不着了。”姨姥姥嘴里说着,其实还是自家的孩子好。“去吧!去求个平安也好。”
    方默南听着她二人的谈话,吓得心里一哆嗦。她没什么值得姥姥怀疑的呀!听口气难道太乖了也有错,难道非得让她去学二妮儿每天玩儿得一身汗,跑得一身泥的。‘嗯’她想想那种场景,摇摇头,她宁可去娘娘庙,看神婆,估计也就是个跳大绳的。
    姥姥非常迷信,前世时她就常常上庙里,有时甚至还住在庙里,不管庙里敬的什么神,她都拜拜。因为大多的庙宇都盖在山上,那时又没有好地路汽车可以直达,所以大都是步行,就当锻炼身体了,所以大家没拦过她,总得让她有个精神寄托。
    娘娘庙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步行大约十来分钟,方默南陪着姥姥一路走过去。庙宇很小,有些破落了,只一个小四合院,一进门就是‘大殿’,里面供奉着女娲娘娘,泥塑的彩色胎身,年久失修已经有些斑驳了,眉眼倒是没事,慈眉善目的。
    大殿后面,有几间低矮的平房,想必其中一间就是神婆的住的。
    她们今天很幸运,据姨姥姥说过,平常这个时间,她一般都在村里。门没关,走到门口,看见里面炕上坐着一身穿灰扑扑的老人,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闭着面容恬静、慈祥,嘴里念念有词。
    方默南细听之下居然是: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这让本来以貌取人得方默南,收起了轻视之心。没想到这落魄的庙宇有可能藏着一尊大佛。心经,全文200来字,等了一小会儿。
    “你来了。”声音古朴沧桑,一副她等了好久的架势,眼睛微睁,眼神漏精光,在看到方默南时闪过,又闭上了。
    “您在呀!正好请帮我看看我这外孙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姥姥带着对神佛的敬畏对她道,接着姥姥又絮絮叨叨的说到她这些天所看到的事情,和心中地担心。
    神婆再次睁开眼睛,与方默南对视。这次她们从彼此眼睛中看到了对方。
    方默南经过洗髓修脉,又在空间中修炼几天,气质容貌有了些许变化,加上本身还是个伪萝莉。所以现在神婆眼中的她,气质更是沉稳大气,眉目隐隐有着贵气。
    方默南眼中,这个邋遢,样貌普通的神婆,眼中居然透出仙风道骨,隐士之姿。
    “好,很好。”神婆高深莫测,不断的点头。“贵不可言”
    听得姥姥一头雾水,“您说的什么意思?我这外孙女没事”“呵呵…..那就好,阿弥陀佛!”双手合十在胸前,一脸的放心,至于她说的贵不可言,姥姥没在乎,只要人没事就好。
    ‘贵,当然贵了,谁能向她一样有神奇的经历。’方默南也没放在心上,她命由她不由天。
    “本尊刚刚给她相面得出的结果是贵不可言。”
    “那很好啊!”好听的谁的爱听,姥姥笑得跟朵花似的。
    “凡事都听她得,老人家必有福报”
    “听她的,她…..她……才几岁。”姥姥指指默南,又看看神婆,瞎说的吧!让她听一个小孩儿的,直接充耳不闻,根本没当回事。
    哎!管她呢,姥姥想着只要外孙女没事就成。
    神婆看姥姥不以为然的表情也没再说设么,事实胜于雄辩,只有经历过,她才会相信。
    方默南听着‘神婆’的话,笑而不语,对她有利还说什么,要是能像神婆说的把姥姥拉到统一战线,那就更好了。不过看姥姥的样子,只能徐徐图之,慢慢来。方默南恭敬的向神婆鞠了一躬,以表达谢意。
    姥姥对这次拜神很满意,外孙女没事,而且看相的结果好得出乎意料,虽然不知道灵不灵,但好话谁不爱听,把带来的‘香油钱’放到神婆的窗台上后,她高高兴兴的领着方默南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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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麦在场上已经晾晒好了,麦假也快过完了。又到了交公粮的日子。
    吃完晚饭,大家都在讨论明天怎样去交公粮。石头一听高兴的上蹿下跳的,因为只有这时候,石头爸,才带着他到五里外的乡镇上去转悠一圈。
    方默南一听明天要去交公粮,也想去看看,就缠着姥姥问道:“姥姥我们去看看好不?”
    姥姥一听,板起脸来道:“别捣蛋,哪有啥子好看的,不就是交公粮吗!拉着粮食交到乡粮站。”
    “那给钱不!”方默南好奇的问道。
    “哎呦!我的傻孩子。”姨姥姥道:“没听见‘交公粮’,给‘公’家的,哪来的钱。”
    “那不就是农业税。”方默南低着头,小声地嘀咕道,不过她的声音太小,没人听见。
    大诚子看她的样子,却以为是想去而大姨不让去,难过着呢?想着明天和人搭伴一起去,“没事大姨,明天我们是驾着骡车去交公粮。把小南南放在骡车上,就她那点儿重量还称得住。”
    “我也去,我也去。”二妮儿不甘示弱地说道。
    “好,明天都去,明天都去,反正离得不远,才五里地。”大诚子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大诚子和同村的把要交的公粮,装成一编织袋、一编织袋的装到骡车上绑好。然后把方默南和二妮儿放到梁上上面,让两个小女孩儿抓紧绑粮食的绳子。
    姥姥看着坐在粮食袋子上颤悠悠的方默南,不放心,最后也跟着去了。
    走到乡间公路上,方默南就看着村里人都是搭伴结伙去的,一路上她看见有的人用扁担挑,独轮车上放着三四百斤的粮食,父亲在后面推,半大的小伙子在前面拉。
    路上遇到上下坡之类的困难大家也有个帮助,大家都朝着一个地方五里外的乡粮站去。
    这时农村的路,黄土石子路,晴天坑坑洼洼,雨天泥泞不堪,空手走路都不好走。方默南坐在粮袋上,遇见坑洼地带,抓着绳子身体被晃得都一蹦老高。吓得旁边的姥姥直叫唤:“南南一定要抓紧了,小心别掉下来。”
    这时农民种粮食,交公粮的积极性非常的高,大家有说有笑的,一派丰收喜乐景象。
    不像从八十年代末期,粮食价格上不去,农民增产不增收,打击农民的种粮积极性。反而让欧美资本入侵趁机抢占了市场,就如大豆,定价权最终落到了人家手里。
    正如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说:谁控制石油就是控制所有国家。谁控制粮食就是控制所有人。谁控制金融货币就是控制全世界。谁控制水源就是控制生命。
    尽管后世惠农,减负,三农政策层出不穷,但农民依然弱势不减。
    华夏农民是朴实、善良、可爱的人群,也是最苦、最累的人,政策的制定让他们成了任人宰割群体。工业化城市化进程长期以“以农补工”“以乡补城”的政策,到了后世依然还在继续:要农民工的劳动力,不要农民工;要农民的土地,不要失地农民。农村依然还是城市“殖民地”地位。
    哎!方默南敲敲自己的脑袋,胡思乱想些什么?也许是看见他们喜乐、幸福的笑容,才觉得扎眼,感慨万千,自己有机会能影响多少人是多少人,多少改变一下。
    就在方默南瞎捉摸时,他们到了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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