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闵行出公差时便得了几日闲,带着沉昭昭泛江去了。
入冬,寒江泛着几缕寒烟,袅绕四周,直到厚云除去,露出几分暖煦薄阳,才拨开这江上的吵嚷。
岸堤上商贩叫唤声此起彼伏,江面上泛着的明月楼花船整齐列成一排。
只沉昭昭这处的游船缓缓飘荡。
泛舟江中,霍静姝拉着沉昭昭同她说着话,这说了半日,霍静姝俏脸酡红附在她耳旁说起梁闵行。
“侯爷自是极好,就是欢好时缠人的紧。”每次都让她泄的一塌糊涂,伏在他身下哀哀求饶。
不过才说了一句,霍静姝便收了嘴,这话说出来到底是羞人的很。
只是看着眼前明月楼,霍静姝才与昭昭说这等话。
不知想起什么,沉昭昭也羞红了脸,昨日午后贪欢,早起身子还恹恹着,现下陪着康宁泛舟,自是疲懒不爱说话。
霍静姝只当她性子如此,便想着法子逗她。
说着闺话,远处岸上却是传来嘈杂声,隐约间能瞥见一众奴仆带着一名戏子装扮的男人扔在明月楼门前的街道上。
男子脸上绘着浓烈色彩,看不清真容,但明月楼内却跑出一名清秀小倌,将人搀扶起来、。
在几人骂骂咧咧声中扶着人离开。
沉昭昭朝着那处投去目光,霍静姝也瞥了一眼,只目中露出几分鄙夷。
对沉昭昭解释道。
“太子荒淫,竟是与戏子厮混,简直有失皇家脸面。也不知道这戏子使的什么手段,竟是让一向脾性温和的太子妃不顾体统与太子撕脸,这不才将人给打发了。”
“陛下不管吗?”沉昭昭问了一句,若真是如此,不该是早早打发了好吗?
霍静姝最是看不得这种用上不得台面的肮脏玩意,只会以色侍人,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不过是个戏子,若是处理不了,皇帝舅舅自会质疑东宫的能力。”
这话自然大不敬,沉昭昭忙抬手示意她不要说,此处虽然离着岸上较远,但难免有心人。
霍静姝自来不怕。“昭昭,我们要便要的堂堂正正,像这种戏子手段上不得台面,徒让人憎恶。”
沉昭昭听得脊背一寒,如此想起自己与梁易……只觉得寒气透过厚实的裘衣寸寸侵入生寒的四肢。
见她面色不好,霍静姝连忙让人将帘子放下,拉过她的手,冰寒彻骨,朝着一旁的婢子蹙眉道。
“怎的回事,还不给昭昭换个暖炉,生生杵在这里做作甚么?”
婢子将烧的通红的火盆翻了翻,又给沉昭昭换了个暖手,等热气上升,沉昭昭才缓过神来。
“昭昭怪我,拉着你来泛舟,这天色冰寒,我没考虑这么多。”霍静姝自恼,没早些看出她的不适。
沉昭昭面色回了些血色,回道。“嫂嫂,是我昨夜贪凉了,所以刚刚有些恍惚,现在无事。”
“不行,我们还是先回府,请大夫上府瞧瞧才行,不行,让嬷嬷去请姜太医。”
霍静姝行事向来雷厉风行,立马命人将舟船靠岸,带着沉昭昭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