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吃死了，还是人类少女好吃。”
他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尝到过人类的滋味了，之前卡尔曼答应他送一个少女下来，也没见影子。
身体里暴虐的基因苏醒，让他恨不得将这海底都给搅成一团乱泥。
要不是一千年前那场混战下他出于贪欲，偷吃了海后的一块肉，现在也不会排斥海里的生物，而去考虑捕猎人类。
“卡尔曼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总有一天我会吃掉他！”
他算是看明白了，卡尔曼根本靠不住，还是要靠自己。
想到这里，他硕大的眼珠子动了动，准备前往更大的海域，那里会有更多的船只。
到时候，总有他想吃的东西。
巨大的身子扭动，无数的触手让周围的生物惧怕的退开无数尺，生怕被这海洋里的阎王给捉住。
被吃是次要，主要是恐惧。
……………
而在另一处的海域，卡尔曼被摩多一击重伤以后，拖着伤口狼狈的逃到了自己最后一个老巢。
一处废弃的海湾，这里有不少他曾经的心腹，虽然不是强大的纯血，却也是对他衷心的属下。
躺在废弃的甲板上，卡尔曼的下半身泡在海里。胸口上的巨大伤口让他的脸色苍白，看上去似乎立刻就会死去一般。
暗金色的血液不停地渗出，他的属下在笨拙的给他包扎伤口。
闭着眼睛的卡尔曼并没有计较他的笨拙，而是在脑子里回忆之前的一切。
米娅……
他没能忘记米娅看他的眼神，是仇恨，恐惧，唯独没有爱意。
她从始至终，就没有看过他一眼。她的眼里，永远只能看到摩多一个人。
摸着还在疼痛的伤口，他忍不住露出疯狂的笑意。那又怎么样，只要他活着的一天，总要把她抢过来，让她好好看着自己，是如何成为强者的。
“米娅，你是我的！”
势在必得的口气，让旁边守候的下属看见他的笑容，忍不住害怕到瑟瑟发抖。
抓过旁边还是活蹦乱跳的鱼，卡尔曼塞进嘴里。这个时候没得挑剔，有的吃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海神那边，他不屑的嗤笑一声。那个丑东西居然还妄想着指挥他，给他贡献人类少女，当真是痴人说梦。
动作过猛，扯动了胸口的伤。他皱起眉头，低低咳嗽两声。摩多下手并没有留情，这个伤口几乎能要了他的命。
抬头看了一眼晴朗的天，将喉咙里的血腥咽回去。并不甘心自己就这么死去，凭什么摩多能好好活着他就要安然接受死亡呢？
不可能，除非摩多跟他一起死！
烦躁的扯了扯胸口的衣服，觉得碍事的他脱下来，却意外看到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完整的鱼骨，是他母亲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当年因为他母亲不入流的身份，导致海王并不承认他的身份。后来即便是他暴露出天赋，也没能拯救他的母亲。
或许是觉得这样的人鱼让海王觉得匹配不上自己的身份，所以在卡尔曼被接回去的时候，他的母亲死在了这个废弃的海湾。
等他高兴的回来找母亲时，只留下了一块这个鱼骨，其他的丝毫不剩。
全都被海鸟们叼走了。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发誓，一定要成为这海上最强的存在。
唯有这样，他才能保护自己的一切，才能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握紧手里的鱼骨，他放在胸口，神色有一瞬间的柔和。
“母亲………”